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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26年,5月22日,晚上,皮岛军营大帐内,悟静法师,昌民,能晋,闫宽四位教头正在整理9000名新老兵士的书面资料。
搞好页面工作,时间才九点,于是四位就开了个会,会议主要就是挑选训练中表现突出的50名兵士,打算把这些成绩优秀的兵丁都专门培养成军官,教会他们战斗技术和战术,充实部队的管理框架。
正当四人在讨论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一位传令兵闯了进大帐,传令兵大声喊道:“教头,教头,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闫宽反应最快,立刻起身问:“何事如此慌张,速速报来!”
传令兵单膝下跪说道:“娄甸与一众老兵因酒肆老板娘争风吃醋,双方几百人打起来了!”
闫宽震惊地问:“什么?有这种事?速带我等去看看!”
四位教头会也不开了,一起由传令兵带领着朝皮岛唯一的酒肆跑了过去。
皮岛上的酒肆门口已经围了上千人,水泄不通,现场一片混乱,四位教头赶到的时候,两群人正扭打在一起,悟静和闫宽年龄比较大,在军中也有威信,立刻就下令围观的兵士驱散打架的两波人。
闫宽在酒肆门口大声说:“打什么打,饭都吃多了吗?没事打架,全给我等绑了!”
就这样三百多新老兵士被绳子捆了起来,包括娄甸和梁玉,这个梁玉就是毛文龙部下吴三桂的老兵,是辽东辽阳人,娄甸和梁玉身材和武功差不多,所以打的很难看,导致周围两人的哥们好友也打成一团。
闫宽说道:“全都带回去,一人50皮鞭,都散了,散了!”
酒肆门口的围观人群逐渐做鸟兽散,悟静法师和闫宽带着被捆的兵士回到兵营里,闫宽把娄甸和梁玉驱赶到大帐中,两人被要求跪着听候处置。
悟静法师对闫宽说:“闫军师来处置吧,我等去禀告毛帅,看他如何定夺!”
闫宽开始调查两人打架的经过,娄甸先说话:“是梁玉先动的手,我等只是讨好老板娘,没做什么!”
梁玉盯着娄甸说:“尔等无耻,谁都知道老板娘对我等有意,尔等还在卖弄风骚,好生无赖!”
闫宽看看两人,心想就这点事便打成几百人的群殴,也太没有法度了,不过娄甸的责任小些,他只是接触老板娘,并未有出格举动,于是,闫宽对两人说:“打起来,尔等都有失职,每人罚俸一个月,外加50皮鞭!”
娄甸心想,被打还挨了鞭子,很郁闷地说:“闫军师,我等是冤枉的,我等没做什么,为何受罚?”
闫宽不屑一顾地说:“尔等被打应向上官禀告,不该与人群殴,此乃军事纪律,知否?”
娄甸听闫宽这么说,也不再吭声,此时,毛文龙和悟静法师走进大帐,看到两个肇事者,毛文龙说:“就罚一个月的俸禄吧,鞭子都免了,兵士们在岛上很寂寞,没家没口的,难为他们了。”
闫宽向毛总兵行了一礼,便同意了毛文龙的处罚办法,宣布道:“所有打架的兵士罚俸一个月,皮鞭就免了!”
大帐外传出打架兵士的欢呼声,所有参加群殴的人都如释重负,少了一顿皮肉之苦,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毛文龙处理完斗殴事情,看众人都在,就直接开会研究下一步对后金作战的方略。
此时,吴三桂,耿仲明,孔有德,尚可喜也赶来参加军事会议,大帐内,灯火通明,原来明朝军营里是烧油灯的,现在换上了干净方便的蜡烛,这是一种很大的进步。
毛文龙在挂起的辽东地图上指着沿海的娘娘宫说:“我等下一步谋划突袭辽东南部海边的娘娘宫,此地离鞑子腹地较远,方便我等突袭后撤退,在此之前,我等要对兵士进行重新编队,挑出身强力壮的,组成一支精兵,10日内便出发,众将可有疑虑?”
吴三桂走道帐篷中央抱拳说道:“毛帅,我等为何不打海州,娘娘宫的鞑子兵力也就2000余人,胜算也得不偿失!还望毛帅明察!”
毛文龙笑着说:“前回我等夜袭成功是由于鞑子疏于防备,此时若我军深入辽东腹地攻打海州,必然遭遇鞑子大军,我军如今尚不能与之决战,并且我军的粮道会被鞑子切断,不为明智之举!”
吴三桂听毛文龙这么说,找不出理由反驳,于是便退了回去,毛文龙继续说道:“此次出征娘娘宫,无法再偷袭,鞑子一定会有防备,我军只有强攻,海外客商给了我等50把自生火铳,到攻打城墙之时,我军专打鞑子头目和站于城墙之上的人,众将可明白否?”
众人大声说:“末将明白!”
军事会议开完后,悟静法师,昌民,能晋,闫宽都回到自己帐中休息,过了一个小时,昌民感到有些失眠,就穿衣起来走走,来到悟静法师的帐篷外,发现里头还有烛光,于是就走了进去。
悟静法师今晚也睡不着,就和昌民聊了起来,法师说:“你的火枪队练得怎么样了,近期能出战吗?”
昌民回道:“已经一个半月了,兵士们对火枪三段击已经基本掌握,出战没问题,”
悟静法师微闭双眼,说道:“再过几十天,毛文龙就会把辽东沿海的目标都扫荡一空,届时我们将没有作战的对手,我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昌民想了想答道:“师傅,我们没有沿海目标的话,不如和毛帅一起打海州,我们两方加起来有七万众,打个海州还是没问题的!”
悟静法师说:“此言诧异,海州离海边有几十公里的平原,我们的退路会被切断,毛文龙虽然有七万兵士,但是装备不齐整,训练也不足,着急去攻打,必然遭到20万鞑子的包围!”
昌民摸摸后脑勺,便问:“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等毛帅把辽东沿海都打一遍?”
悟静法师睁开双眼,徐徐道来:“辽东沿海除了凤凰城已经没有什么目标了,我们现在的兵力不足,尚需时日,总之辽东难民很多,我们多吸收兵源再看,另外我们的火枪还有缺口,耐心等等吧!”
昌民无奈地叹口气,英雄无用武之地,昌民感到一点困意,就告辞回自己帐篷睡觉了。
悟静法师也不再打坐,回床上休息,一夜无话.次日,5月23日,早上6点,皮岛9000兵士开始一天的训练,火枪队300人和迫击炮队50人在靶场练习射击,一切井然有序!
最近,明朝锦衣卫的人来到岛上,他们得到消息,有人正在训练比红毛洋人还先进的火器,锦衣卫很重视这件事情,就派人到皮岛长期驻守。
这几天,锦衣卫就在靶场外偷看火枪队训练,收集到很多情报,这些情报都以最快速度传回京师,京师,清池宫里,天启皇帝正在批改奏章,一个小太监拿着锦衣卫装信的锦囊跑了进来。
天启皇帝接过密函,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皮岛有四位新晋教头,正在训练火器,此火器能打125步,能精准命中靶心,射程远超普通火器,不知为何人所造,望陛下明察!
朱由校将密函放在油灯上烧掉,心里嘀咕着:“这四位教头是何等来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火铳,这事一定大有文章!”
朱由校想了想,想到一个人,便是兵部侍郎王在晋,于是连夜下旨召见王侍郎。王侍郎很快便来到清池宫,拜见皇帝,皇帝对王爱卿说:“最近,皮岛有四位海外之人,在毛文龙手下训练火枪队,此火枪可打125步之远,闻所未闻,王爱卿怎么看这事!”
王在晋微笑着说:“此乃国之幸事,有这般厉害的火铳,定要询问四位教头,打探一下火器的来源,如果此事能妥善处置,将来和鞑子决战,便有了胜算!”
朱由校看看王在晋,觉得很有道理,便说:“王爱卿,不如尔等就负责此事,事成之后,尔等便是兵部尚书,意下如何?”
王在晋一听皇帝这么说,心里高兴异常,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到头了,便说:“遵旨,臣一定稳妥处置,不负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