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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国,长鸣城。
在长鸣城一家酒肆门口,一个皮肤白皙、剑眉英挺、目有精光眉骨高、鼻梁高挺脖子长,身穿月白衣衫的少年正仰头凝望着“醉仙阁”三字。
少年名叫萧相偃,是这几年才定居在这长鸣城中的。因书法出众,年纪轻轻就在城南学堂担任书法先生。今天是学堂发薪酬的日子,萧相偃想着买壶“琼仙酿”,带去城东一座名为青云的山,孝敬住在山上的师父。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在青云山上的一间小木屋里,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的白须老者正准备午睡。
忽然,一个带着讥笑的年轻声音从门外传来,“午后悠闲睡,胜过万两金。”。
老者闻言神色不变,只是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仲夏最适合睡午觉,可你来了,今日我注定是无法好好的入睡了。”说完慢慢抬头,望向门外的不速之客。
来人身穿一袭黑衣,手里提着一口钢刀,不怀好意道:“师伯此言差矣!你若乖乖交出‘大逍遥’,我可以让你回去继续睡觉。”
老者挑了挑眉:“师伯?你是聂经山的徒弟?你很狂,但你没这个资格。”。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朝他后背袭来。老者立马转身躲过,抬头向屋檐望去。一个手持黑柄青剑,双鬓斑白面容严肃的老人站在那。他缓缓开口道:“师兄你说得没错,他是我的徒弟,叫王圭。但你的对手是我。”。
老者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聂经山,你凭什么认为可以从我这带走‘大逍遥’。”。
聂经山足尖一点,跃到王圭身前,“钟道松,五年前你到淮江挑战淮江剑仙楚羡成。自从那一战过后,你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我想即使你还活着,也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因此,我寻了你五年。”。
钟道松听完大笑道:“即使我身受重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聂经山右手握住剑柄,正准备拔剑。
只见钟道松手一伸,屋内飞来一把剑身通蓝的剑。他握剑一挥,挥出一道很强的剑气朝聂经山袭去。
聂经山见状横剑格挡,顺势拔出剑奋力往前劈。这一剑如虎啸山林,劈出的同时化出一只猛虎往前扑。
“雕虫小技。”钟道松冷笑道,随即将剑举上天,门口大缸里的水瞬间被他的剑锋吸了过去。一剑挥出,凝聚在剑锋上的水幻成两条大蛇扑向猛虎。猛虎和大蛇在两人之间相撞,剩下一滩水洒在地上。
在旁边观战的王圭见到后,嘴里小声说道:“好强的剑气,不愧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方才的嚣张瞬间没了。
“你身受重伤还是这么厉害。”聂经山瞳孔微微缩紧,手中的剑也握紧了一点,“可这一剑你挡不了了。”。
只见聂经山手里的剑慢慢燃起火焰,他纵身一跃。跃至半空时,一剑挥出,竟从他剑中挥出一只火焰鸟来。火焰鸟直扑向钟道松。
钟道松大喊一声:“起”,地上那滩水又凝聚起来。化成四条粗大的水形链子,将飞来的火焰鸟牢牢捆住。
聂经山见状皱紧眉头,剑又握紧了几分。再次挥去试图冲破钟道松的链子。
在一旁的王圭见到师父如此吃力,提刀上前欲偷袭钟道松。忽然,一壶酒砸了过来,王圭一刀将酒壶劈碎。
“谁?”王圭怒声吼道。
一个身影从屋顶跳了下来,“萧相偃。”。
钟道松转头瞟了一眼,接着笑道:“相偃,你怎么来了?”。
“师父,我买了壶琼仙酿,打算和您痛饮一番,可被这家伙劈了。”萧相偃边说边走到墙边,拿起靠在墙边的铁棍。
钟道松听后满脸欣慰,说道:“你的心意为师心领了。”,接着抬头看向聂经山,自豪道:“聂经山,这是我的徒弟,叫萧相偃。你看我这徒弟五官分明,剑眉凤目,举止自若,神采炯然尽显玉树临风、风采飞扬之态。虽非古时潘宋,但在西陵也是数一数二。再看看你那徒弟,尖嘴猴腮,还无礼。”。
钟道松这番话说得王圭怒不可遏,但又不敢轻举妄动。聂经山转头瞪了他一眼,“还不快上。”。
王圭听后握紧钢刀,愤怒的劈向萧相偃。待距数步之时,萧相偃脚踢棍尾。由下扫上,刚好和王圭的钢刀相碰撞。“当”的一声,王圭被击得后退几步。萧相偃接着上前立棍侧踢,踢得他再退几步,一步踉跄,跌倒在地。
倒地的王圭刚回过神,忽然一道棍影朝他劈来,吓得他情不自禁的举手挡在眼前。
萧相偃见状收住了棍,转身就走。
这时,钟道松的水形链将火焰鸟捆灭了,并一条抽向聂经山,将他击飞。
聂经山被击飞一段距离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口血,咬牙切齿道:“我们走”。随即师徒两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钟道松望着聂经山师徒的身影越来越远,也忍不住口吐鲜血。五年前大战本就重伤未愈,经过今日更是雪上加霜。
“师父!你怎么样了。”萧相偃见状连忙上去搀扶钟道松进屋。
钟道松擦了擦嘴角,扬起笑脸道:“我没事,只是可惜了那壶‘琼仙酿’。”。
“我还是去请顾衍来帮您看下吧!”萧相偃邹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
“不用了,我只是太久没打架有点疲惫,休息休息就好了,不打紧的。”钟道松依旧面带微笑。
“您都这样了还不打紧!”萧相偃焦急道。
“哈哈哈。”钟道松轻捋胡须,“我是何人?天下又有几人能伤我?我这是太久没打架,一时之间有点气乱,过一会就好了。”。
“真的?”萧相偃一脸怀疑。
“嗯。”。
“好吧!”萧相偃缓缓松开眉头,接着问道:“哦对了师父,您刚刚叫那个人做聂经山,他就是江湖上那个金口阎王的聂经山吗?”。
“嗯,不错。”钟道松点了点头,“他和我本是同门师兄弟,三十年前他偷看‘大逍遥’,被我师父发现了。任其苦苦哀求,我师父都不动于衷,毅然的将他逐出师门。后来…”。
“后来什么?”。
“五年前,我为争夺武神,挑战淮江剑仙,我败了。”钟道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聂经山得知我身受重伤,所以他又开始惦记起‘大逍遥’,因此他寻了我五年。”。
“五年…那他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师父,要不你随我一起下山去吧。”。
钟道松摸了摸箫相偃的头,满脸慈祥道:“不罢休他也打不过我,不是吗?”。
“可是他可以找帮手。”。
钟道松闻言笑了两声,“难道他能找来淮江剑仙?”。
“这…”。
钟道松接着问道:“对了,一年前我交给你保管的盒子你可有藏好?”。
“嗯,我回去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那就好,盒子里放的就是‘大逍遥’,从今天开始你拿去练吧。再过半个月鹤列城的‘白鹤学宫’三年一次的招生大考就要开始了,为师想让你去参加。仅仅两年你就把‘天水剑诀’学的差不多了,以你的天赋拜入学宫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名扬天下。”。
“师父,我才不想拜入什么学宫,更不想名扬天下,只想好好的跟在您老人家身边。”萧相偃嘀咕道。
“好了,明日你就启程吧。带好大逍遥,日后可要好好学。天快黑了你下山去吧!”钟道松慢慢的坐下。
萧相偃欲言又止,最后双手作揖道:“弟子告退。”便下山去了。
天黑了。在长鸣城外的树林里,聂经山盘腿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运功疗伤。这时有两个人影慢慢的靠近,王圭见状拿刀挡在聂经山前:“你们是谁?”。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才看清两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面具,一人拿着降魔法杖,一人拿着像剑一样大的降魔杵。
聂经山缓缓站起身,“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