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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听闻副官被打死,生怕自家乱了阵脚。于是派军部阎副官前来查明真相。
果然,不几天,阎副官一行六人骑着战马,一日之间,快马加鞭。便来到了范部。
小白:范司令,孙军长的阎副官来督战了。
范子侠感慨地说到:看来他是不放心啊!亲自来督促我们了。他们已经到了那里?
小白;已经到了门外,
范子侠:有请!
阎副官:范司令好。
范子侠:欢迎阎二哥前来督战。
阎副官:咱们开门见山,不绕圈子了。我听说部队中有个共产党员的政委叫桂干生,要想证明自己清白,就要不动声色地赶紧把他枪毙就地解决。稳定军心,只有这样,你的部队才有资格留在这里。否则的话,当前正是国共合作关键时期,谁破坏抗战破坏团结谁就是民族的罪人,必须就地正法。如果不撇清与共产党的关系,将来这里成立冀察战区,他们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阎副官人也爽快,直中要害,听得范子侠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范子侠:阎二哥,我敢保证桂政委是不可能杀害赵副官的。
阎副官:你别说了,你看看你这个部队,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明明领取的是国军的饷,部队里却出现了共产党的政委,还有什么政治部。你什么也别说了。是谁杀害的,不要紧,关键是要有人顶这个罪名。现在孙长官要求你,表态,如果不服从军令,番号撤消。
范子侠:我们已经宣布脱离夏维礼部了。
阎副官:范老弟,你也当了这么多年兵了,你要知道,孙军长一再对你迁就,你是宣布脱离夏维礼番号了,但是在孙军长那里却一直没有给上边汇报,帮助你藏着掖着,你可要知道孙军长一旦把你放弃了,你就是与周围所有的党国部队为敌,就凭你这几千人的队伍,是不堪一击的。
范子侠:是!坚决服从命令。
阎副官: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吧!
范子侠:谢谢阎二哥提醒。
晚上时分,范子侠召集人开了一次会,商讨对策。
范子侠:看来夏维礼绝对不会对赵副官被击毙善罢甘休,首先,追查凶手这才是最主要的,这时候他们既然也打起了抗战团结的大旗,说是不查出幕后凶手,咱们就是破坏抗战破坏团结的罪魁祸首。我们就不能自证清白。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一来可以揭发夏维礼破坏统战的企图,揭露国民党的阴谋伎俩。二来可以还抗战清白,将叶平赵子青的冤案告白于天下。
桂政委:看来我成了最大怀疑对象,我就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说吗?还是我出面比较合适。如果能用我的死换来整个抗日队伍的团结,让范子侠司令来带领这支队伍持坚持抗战,即使我死了,也是值得的。
安中魁:桂政委严重了,我们并不要桂政委死,如果你死了,我们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了。我们只不过是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至于详细过程,你就听我安排。保证给他们唱一台好戏。即维护了抗战,又维护了团结。
范子侠:既然是唱戏,就有真假,咱们来个以假乱真。
安中魁:范司令说的对!正合我意。我就给大家具体讲讲怎么操作。……
安中魁提前去村里找好了生猪血和木板,而后商议到等到公开审判的时候,就把那些生猪血装在牛皮袋里,和木板一起放在了桂干生胸前的内衣里。
经过阎副官与范子侠以及夏维利,三方协商,最后他们终于到了公开审判的那一天了。国民政府派出了,第九军事巡回法庭,对赵副官被害一案进行了公开审判。
范司令:明天军事法庭就要开始进行审讯了,桂干生政委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桂干生:请范司令放心,我桂某人从长征起,就已经是一个死过多回的人了。这一次也不在乎,只要壮大抗日部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安中魁:范司令和桂政委放心,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安中魁拿出木版和牛皮袋里装好的生猪血
。
接着,安中魁说到:桂政委,把这些东西掖在胸前的衣服里。到时候,就算枪毙,到时候执行枪毙的人也是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个以假乱真。
不久,桂干生穿好了。
桂干生转了圈:大家看看,还挺结实呢。
安中魁:大家看看,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范子侠: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了。
第一战区第九军事巡回法庭在以家祠堂,正式开始了审判。左边是夏维礼一派,右边是范子侠一派。中间则是阎副官和军事法庭法庭的人员。公开审判前,阎副官代表第一战区讲话。
阎副官:同志们,战友们,我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杀害赵副官的凶手,他就是范子侠部的桂干生。
夏维礼:杀人偿命。
范子侠:同志们,不要冲动,我先做表态发言,酿成赵副官牺牲的事情,是我的主要责任,我向大家赔罪。不过,我想说的是,既然今天大家来为赵副官平反昭雪,那我们就把所有的冤案一并审理,包括牺牲在我们驻地的叶平、赵子青夫妇。
阎副官:我们今天就是来申冤的,可以一并审理。
法官:带桂干生来。
桂干生被双手捆绑带上来,安中魁和吴子颜站在两边。
说着,桂干生在范子侠等亲信的簇拥下被捆绑着推到了公审的前台,为防止夏部的人冲动,于是外围全部站上了范部的人,并且在人群中安插了眼线,以防万一。而后进行了公开审理。
法官:你为什么枪毙赵副官?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国共合作关键时期,
桂干生:看来你也知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们也知道现在维护抗日团结?难道他派人杀害共产党的统战干部叶平,赵子青夫妇,难道就不是破坏抗战破坏团结,我杀死他也是为维护抗日团结大局。
法官:可有证据?是谁杀的?谁是证人?谁目睹整个事情的经过。
桂干生:我有证据。
法官:谁人可以作证?
老农:长官,我可以作证,那天晚上,我和我儿子在河里摸鱼,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两个年轻人活埋。
法官:你还记得那些行凶士兵的样子吗?
老农:记得!
法官:当时天黑,你是怎么记得的?
老农:因为他们的火把特别明亮。我清楚记得一个人。只要让我看到,我就能把他们找到。其中自然就有赵副官。
行凶士兵一看有人指证,情况不妙,准备逃走。却被小白早已认出,死死控制住。
小白:不许走。
老农:就是他,鼻子大大的,就是他。
法官:你确认。
老农:我确认。
法官:带上来。
行凶士兵被小白带上去,顿时害了怕。
行凶士兵:长官,我错了,都是赵副官指示我们干的。
法官:空口无凭,不要血口喷人。赵副官指示你们干的?还有谁可以佐证?
行凶士兵:他,还有下面那个人。
夏维礼:不要诬赖好人。
其他士兵:我们都是赵副官指示。
夏维礼:你们这些人都是赵副官指示的,看来赵副官真是死有余辜。不过他死了,你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我为我手下出现你们这样的民族败类而无地自容。我真没想到赵副官居然这样敌视统战干部。老伯,你可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啊!
老农:但是就有那个什么副官,我亲眼所见,决不说谎。
夏维礼;既然这样,我作为赵副官的直接上司,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我向大家保证,今后如果部队中,谁敢再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破坏统战的事情,我夏维礼第一个决不轻饶他。
法官:本案,事实清楚,原因明了,现在我宣判:
鉴于赵副官被杀害,这是事实。杀人偿命,这是古训,鉴于赵副官杀害叶平赵子青一事,赵副官已死,也算是报应分明。但是杀害赵副官的桂干生,依然要重刑。因此判处桂干生死刑。而关于赵副官杀害叶平赵子青夫妇的事情,由于赵副官已死,不再追究。那些参与杀害夫妇二人的士兵,则就地正法,以还抗日清白。
宗凤洲:桂政委是为民除害,难道桂政委就应该被判死刑?这岂不是冤枉,我们不同意。
士兵:我们不同意。
法官:判决已出,不容辩驳。对于罪犯,即日枪毙,以给党国一个交代。
夏维礼:我手下出现了破坏抗战破坏团结的民族败类,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疏于管教不严之过。现在把他们交给我,我亲自枪毙他们,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法官:同意!你们各自清理自己的门户吧!
士兵:夏司令,饶命啊!都是赵副官让我们做的,我们是冤枉的啊!
夏维礼:嘭!嘭!嘭!
夏维礼士兵:啊!啊!
安中魁:,对不住了,桂政委,嘭!
桂干生:啊!
而后,接连将行凶士兵,全部击毙。
老张马双本:范司令英明啊!
法官:把这些罪犯拉到城郊,就地掩埋。
安中魁:是
范子侠安中魁张秀才等赶着马车,把那些被枪毙的人,拉到了城郊。等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时,他们看看四周无人。于是安中魁拍了拍桂干生。
安中魁:御!桂政委,出来吧!已经出了城门了。
桂干生爬出死人堆里:哎呀!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好新鲜的空气啊!不久,范子侠骑马赶来。
范子侠骑马赶来:委屈桂政委了。
桂政委:哪里!一切是为了抗战需要,只要能壮大抗日队伍,受这点小气算不了什么。
范子侠:说实在话真舍不得你离开啊!
桂干生:没事,来日方长。
范子侠:你走以前,我向你讨教几个问题,如果国民党孙殿英继续逼迫我们南下怎么办?
桂干生:如果孙殿英坚决南下,先稳住他们,而后慢慢引导,率领部队依托太行山南下,与八路军协同作战,到时候,八路军386旅陈赓部771团沿途会为你们保驾护航,是你们的坚强后盾,你们一定要争取把这支部队引到抗日救国的大道上来。
范子侠:好!就按照桂政委的意思去做。
桂政委:时间不早了,我们后会有期,大家请回吧!
秀才牵来战马:来,政委上马!
范子侠亲手扶住桂干生送到了马上,弯曲自己的腿,让桂干生踩着自己的腿上马:来!上马!政委。
桂干生:范司令,太客气了。我怎么能踩者你上马呢。
秀才:范司令,让我来吧!
范子侠:大家不要和我抢,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欠桂政委一个人情,桂政委这样离开,我只有这样送他一程,我才会感到安心。来上马,桂政委。
秀才:桂政委,你就上吧!
桂政委:范司令快起来,你这让我情何以堪?
范子侠:秀才,老安扶桂政委一把,
安中魁:桂政委,你快上吧!别让范司令久等。
桂政委:你们这是?唉!谢谢大家,告辞了。
说着,便踩着范子侠的腿上马了。而后从秀才手中,接过缰绳。后会有期。
范子侠:后会有期!
他们一直目送桂干生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丛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