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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戴千岁密室捉乌龟 老方丈现身望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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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多少不堪过往事,都作心中积雨留。
  小花才长三寸高,肥鹿绕林寻知音。
  农家有犬卧田上,田上青禾映日伤。
  竹凳五七零散摆,佛堂香炉袅袅烟。
  上回说到,大头哥把新郎官劫到了一座寺庙里,好吃好喝养了月余时间,但事逢变故,大头哥说话就要出去两天办事儿,有看官就要问了,这大头要去干嘛啊?你莫着急,我也得给你现成遍。
  话说,这大头跟新郎官告别之后,他就转身走了,留下来新郎官一个人跟条大蛇待在禅房里,到现在为止,我们连这个新郎官叫什么名字全不知道,这说来也挺招笑,有什么办法呢,想名字确实是件费脑筋的事,不过,这重要吗?新郎官有没有一个名字,这一点儿都不重要,咱们接着往下看就是了,我怎么编,看官们就怎么听。
  这新郎官倚在墙上就琢磨:“你说,看着我的人也走了,按理说,现在我要是逃出去,这才跟夫人分开一个月,我们还能恩恩爱爱过小日子,可话又说回来,我能现在就跑出去吗?那窗框上拴着的大蛇怎么想?哎,算了,也罢,孔圣人不是说嘛,既来之则安之,我躺下睡他娘之。”想罢,便往地上躺平,这一觉就睡到了二更天上。
  新郎官坐起来揉揉眼睛,看见那条大蛇还在睡觉,又瞅瞅天上的月亮,站起身就在禅房里来回踱步,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正好不烦闷,就听见两声猫头鹰的叫唤声。那大蛇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伸着脖子就瞧,只听见远处轰隆隆来了一阵马蹄声,大蛇受惊,赶紧拿尾巴拍打起了窗框,瞪着眼睛又瞧新郎官,新郎官就问:“你也听见动静了?你快瞅瞅,庙外是不是来了什么歹人?”那大蛇还挺听话,扭过脖子又瞧向庙门口。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四匹黑马同时打了两下响鼻,就从车里下来一个瘸腿的老头子。老头子又扶着戴千岁慢慢也下来,接着是后面的水神。等站到了地上,戴千岁就问:“好家伙,这是什么地方?方先生,我们是到了向悲寺了吗?”水神打眼一瞧,眼前光秃秃一座后山,只有一座破败的寺庙,就问方隐:“老头儿,你带的好路!这是哪门子大理!分明就是一处荒山野岭!”
  方隐挠挠头,也正在纳闷,就说:“千岁、水神,这倒怪事了,咱们怎么跑到这么个地方来了?”戴千岁迈开方步就朝里面走,一只山羊大小的猫头鹰蹲在树上,瞧着底下的三个人。戴千岁指了指树上的猫头鹰,笑道:“不妨事,老夫的猫头鹰在此,就是指引咱们先来到这里,一切都是天意安排,我们尽管进去瞧瞧个究竟就好。”说着领头朝一座禅房走了过来。
  月光皎洁,直把寺庙里的大地照得亮堂堂,三人来到禅房跟前,就瞧见两扇完好无损的木门让一条粗绳子拴在一起,再往边上一瞧,就瞅见窗框上拴着一条大蛇,大蛇伸着脖子正吐着信子嘶嘶声响,待方隐朝它走近了两步,这大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猛烈拍打窗框以示警告,方隐笑道:“呦呵,这个家伙见了生人就害羞啊!”说着又朝前走,大蛇又一猛劲拍打,当啷响声,那窗框就让它的长尾巴给拍折了,蛇给自己吓一跳,里面的新郎官更是吓得一激灵,大蛇朝里瞅了他一眼,嘶嘶叫着跳到院子里爬走了。
  新郎官受惊往旁边一躲,就把食盒弄出了动静,你说倒霉催的不是,就瞧见方隐一张大脸露在窗户前,朝里探了一眼,嚷嚷开了:“快点的!千岁、水神!这禅房里面有货!”说罢,戴千岁和水神也是紧走两步来到方隐跟前,朝里一看,可不是,正瞧见一个书生模样的新郎官呆愣里面。戴千岁嘿嘿笑着就问:“你是什么人,在这里作甚?”说完,三人就朝里面爬,等站到了新郎官跟前,就听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三位好汉饶命,我也是叫人给抓来的?”
  方隐性急,一跺脚就喝道:“混账东西!千岁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快说!”新郎官瞧他面目狰狞,赶紧回道:“小人狗眼不识泰山,竟然认不出千岁驾到,望千岁救命!”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戴千岁瞧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将他搀起,就问:“阁下怎么称呼?一切由老夫为你做主就是,快快请起!”
  新郎官又瞅了一眼身边的方隐,这才说道:“小人名叫赵贝,是这汴京城里赵海鲜赵家的独子,上月十五本是我和娘子的大喜日子,可不巧正遇见个强人,没说两句好话,就把我掳到了这个破庙里,关了足足已经有一个来月了,千岁可得给小人做主啊,小人冤枉!”说着就又要跪下。戴千岁赶紧扶住他,扭脸问水神:“大神,你说,咱们是救他还是不救?”听戴千岁这么一说,那赵贝吓得两腿酥软,心想:“完喽,原来碰见了另一伙儿强人!”
  水神就说:“多半儿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然,强人何必拿你一个平人!快说,都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儿了!”边上的方隐听水神发威,他也更是来劲儿,踢了两脚赵贝也喝斥:“混账东西!呸!不干人事儿的东西!快说,怎么得罪人家强人了!”那戴千岁也说:“做了什么坏事,尽管说来我们听听,要是觉得还勉强,咱们说话就放了你。”说完,就请水神落座,这破禅房里哪有凳子,戴千岁也就装腔作势,水神盘腿坐地,跟他并肩的就是戴千岁,边上立着方隐。
  赵贝抹了一把鼻涕,就说:“千岁,小人要说做过什么错事,也属实做过一些。”等他正要开始陈述,就听戴千岁喝道:“混账东西,我们没功夫听你娓娓道来,拣个最近的说!”赵贝一哈腰,想了片晌,眼珠滴溜溜乱转,这才又说:“回千岁,最近小人偷了一件黑袈裟。”听他一说,方隐不踢他腿了,改踢他屁股了,伸着脖子就嚷嚷:“混账!哪个好人穿件黑袈裟?!”戴千岁拦住方隐,就问:“哦?这倒有点儿意思了,说说,怎么个事儿?”
  那赵贝也不知道三个人要看谁脸色了,反正眼珠就忙起来了,就说:“千岁,果有此事,要不然,寻常一件袈裟,自然也入不得小人法眼。上月初一,我随亲爹赵海鲜去了一趟大理的望龙山...”正说道望龙山三个字,戴千岁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他脖领子就问:“好小子,走!咱们带你这就去取那黑袈裟!”说话拉上赵贝就往窗户上爬,水神这才反应过来,一掌击碎了两扇门,带着方隐从门口出来,戴千岁看水神将门打坏,这才又拽着赵贝从窗户上退下来,走正门跟了上去。
  四人上了马车,方隐扬起马鞭就下了山。半路上,戴千岁慈眉善目又问:“赵贝,你把那黑袈裟藏在了什么地方?”赵贝就说:“回千岁话,我把它就藏在了大理城的向悲寺里。”戴千岁听说,从马车上朝前探头,跟方隐说道:“走,咱们再去大理城!”方隐驾轻就熟,行了能有半柱香功夫,就瞧出来,原来兜兜转转又跑回了汴京城,看到旧路,一溜烟赶马,又朝大路而去,等上了大路,四匹马就像发了疯一样,直奔大理城哒哒而去。
  方隐挥着马鞭叫它们四个快跑,戴千岁撩起窗帘,瞅瞅天上的月亮,又瞧瞧对面坐着的水神,只见他正在手捏莲花闭目养神,不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上来便蜷在角落睡了起来。让戴千岁这个哈欠影响,赵贝也打了一个,蜷在另一边角落也睡了。大路颠簸,两个车轮都快蹦到车顶上去了,水神稳如泰山,跟着车子上下起伏。
  月光映在小河上,直泛起银色涟漪,猫头鹰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落在了车顶上,车顶风大,它就把脖子扭到了朝后看着,马车走过,一路风尘。说话前面就进了一片幽暗的竹林,饶是月光皎洁,也叫人看不清楚。等马车进了竹林,一团雾气上来,就把四匹马笼罩全身,只能听见马蹄哒哒跑路的声音,半柱香过后,一阵阴风吹过,只听四马齐鸣停在了当地。
  方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着脖子朝前观望,雾气逐渐散去,这才看清,原来前面正有一堵石墙阻住去路。他拿着马鞭下车,走了上去细瞧,好家伙,这石墙就如山做成的一样,立在路中央,只在一侧留着道缝隙,他走近再瞧,刚好只可容下一人经过。方隐走回来掀开帘幕,瞧戴千岁和赵贝还在熟睡,水神似乎还醒着,就悄声问道:“水神,咱们到站了,望龙山入口让小人发现了。”半晌不见水神答应,待要再叫,只听水神打起了鼾声,这可给方隐逗乐了,心道:“好家伙,原来神仙们都是坐着睡觉的!”
  这山谷里风大,一阵寒风刮过,冻得方隐瑟瑟发抖,朝着马车上就打了一个大喷嚏,这才将三人惊醒,戴千岁就问:“怎么马车停住了?”方隐陪着笑脸就说:“千岁,望龙山咱们兴许是到了。”三人下了马车,抬眼一瞧,一道万丈高的石墙挡住去路,方隐又说:“千岁、水神,小人方才察看过了,这里有道缝隙,咱们可以从这儿走过去。”三人再来到石墙一侧,就瞧见果然有个通道,只是空间过于狭窄,单是一个人经过也需要紧贴石壁才可。
  戴千岁就问赵贝:“你好好看看,这是望龙山吗?”那赵贝打眼细瞧,哪哪全是陌生,就说:“回千岁,兴许方先生找到了另一条上山的路。”三人还在古怪,就瞧见水神已经钻进了大半路程,正朝他们嚷嚷:“你们三个快点跟上,我瞧见前面有光亮了!”听水神这么一说,三人才随后贴着石壁摸了上去。等三人费力移动了许有半柱香功夫,这才逐个从石缝之中钻出来,就瞧见眼前一处潭水,水神正望着湖水发呆。
  三人快走两步到了近前,看见水神旁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之上似乎刻着什么文字,赵贝伸着脖子就读,可怎么也不认识写的是什么字。水神望着泛光的湖面出神许久,这才突然开口说道:“石碑上刻着向悲寺三个字,只是有人将它们调转了过来。”方隐和赵贝歪着脑袋再一细看,还真是“向悲寺”三个朱红大字,就问水神:“水神,这向悲寺怎么跑到山里来了?”戴千岁也正好奇,就也瞅着水神,等他回答。
  水神走到石碑跟前,发功运劲,就将碑上三字扭转了过来,说来就奇怪了,那赵贝就问:“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四人侧耳倾听,就听见轰隆隆声响,山石震动,地动山摇,就有那石壁上的各种石头朝地上滚落,砸得地面咣当声响,四人瞧着声势浩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都躲到了旁边一个巨石后面。许有半柱香功夫,一道炫目的亮光从湖面上冲天而起,接着笼罩了整个石洞,四人躲在石头后面不敢睁眼,半晌过后,光线暗淡下来,这才抬头观看,方隐惊诧不已,张着嘴嗷嗷叫唤道:“好家伙,你们快瞧!那湖水跑到天上去了!”
  戴千岁一瞧,真是天地颠倒,湖水上了天,洞顶到了地,他们四个站在的地方正是方才的石洞顶部。湖面朝下,真如一盏大灯,就把整个山洞照得有如白昼。这时候,赵贝嚷嚷开了:“你们再听!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戴千岁抬头一看,正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原来是一只山羊大小的铁头乌龟!这可给方隐逗乐了,笑着就跑了过去,一纵身跳到了乌龟背上,朝它嚷嚷道:“快爬!你这个蠢货!”戴千岁几人走了过来,就瞧见那乌龟浓眉大眼,甚是可爱。
  赵贝眼尖,瞧见龟背之上好像隐约有着什么图画,就凑近细瞧,上面全是方隐抖落下来的尘土,他就拿手抹着再看,嚷嚷道:“千岁快看!这原来是只灵龟!不要叫它跑了!”乌龟听见赵贝这一声嚷嚷,受到了惊吓,撒开腿就开始朝石壁跑,这一跑不要紧,直把上面的方隐跌个大跟头。听见赵贝说是灵龟,又看见什么画着图案,戴千岁也没等多想,抢着就追了上去,那乌龟也不回头看,只是拼命朝石壁跑去,正巧瞧见那里有个洞口,严丝合缝正可容下自己,一头就钻了进去,等到戴千岁他们赶到,只剩下一个空壳留在地上。
  戴千岁这个气啊,跳着脚儿地骂:“混账东西!你倒跑得贼快!”说罢抬眼望向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好把那乌龟壳撬开。这时候赵贝一瞧三人,原来谁都没带着兵器,心下琢磨:“恐怕这三人都身怀绝技,行走江湖连件兵器也没有,难不成只凭赤手空拳就能立足天下?”方隐不信邪,运功使劲就要妄想搬动乌龟壳,可谁知道这乌龟壳足有千斤重量,仿佛一块铁秤砣卡在那里,任他怎么使劲只是纹丝不动。
  水神一掌袭来,直把三个打飞丈远,嘴里嘟囔道:“一群蠢货!你等追了半天不就为的要看龟壳上的图案吗,它如今卡在当地,正好观看,说什么挪动它,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说罢,凑过来细瞧,只见上面果然刻有一幅图案,正在仔细端详,戴千岁三人这才也赶了上来一同观看。方隐就问:“水神,你看这上面绘制的是幅什么图案呢?”
  水神看了个明白,这才直起腰,走到了一边,抬头瞧着顶上的湖水出神。戴千岁三人趴在乌龟壳上就瞪着眼睛细瞧,赵贝还拿袖子抹上面的灰土,只听身后水神就说:“一群蠢货!不要再看了!那不过就是个箭头!”听水神一说,方隐如梦初醒,对照图案一瞧,可不是个箭头怎么的,三人这才悻悻来到水神跟前,跟他一起抬头往上望。
  就在这时候,当啷一声响,又从湖里摔下来五七只大乌龟,水神喝道:“蠢货!快去抓住它们!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看来,我们要拼一张巨大的图案了!”戴千岁这时候也一下子明白过来,撒开腿就抢到了方隐和赵贝前头,三人开始捕捉一只只的大乌龟。方隐就嚷嚷:“原来如此啊,这些乌龟都是一块块的拼图!”那几个乌龟受惊,站起来开始四散逃窜,有的连壳也不要了,仍在一边就朝石壁上的洞穴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天上陆陆续续就掉下来好几十只山羊大的乌龟,等一落地就开始你踩我,我踩你地疯狂乱跑。
  这边先让戴千岁等人抓一会儿乌龟,话分两头,再来讲讲第二段故事。话说密室之上不是住着向悲寺的老方丈嘛,底下一番折腾,他在上面哪里听不到声音,顺着藤蔓爬下来就瞧见戴千岁几人正在四处抓乌龟,赶紧又顺着藤蔓爬到上面,噗通一声跳进水盆里。他在水里游啊游,游了许有半柱香的功夫,就瞧见远处昏暗一片,等钻了进去周围一片乌漆墨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也不管,继续奋力朝前游去,又过了许有半柱香功夫,眼前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说话一抬头,从水面上浮了出来,这才喘着大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定睛观看。
  只见眼前一座大山直入云天,山石陡峭,就像一把把利剑戳在石壁之上,山脚下郁郁葱葱,满是各式各样的鲜花,再瞧一条羊肠小径弯向山腰。他从水里爬出来,拧干袈裟抬腿就朝山顶走去。直走了许有三炷香功夫,低头再望,一道深涧映入眼帘,抬眼望向远方,云层浓密,随风流动,婉如一道长龙在半空若隐若现,真是好不惊奇的景观。又走了许有半柱香功夫,这才看到岔路旁立着一块石碑,到了近前再看,上面刻着三个朱红大字,不是旁的,正是“望龙山”三字。碑旁立着一棵参天古树,打眼一瞧,就瞅见树下正有一个老妇人坐在石头上烧纸。
  老方丈整整袈裟走上前,就问:“大娘,您这是在念叨什么呢?”那老婆儿停下来,就说:“我想着烧些纸钱,念叨念叨,让这望龙山的神仙啊,能把我这腿疾给治好它。”说罢,就有自己烧了起来,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拿根小木棍儿拨弄着。老方丈知道,这望龙山里到处都是神仙,哪有什么平常人会到这里来,于是便拣块石头坐下来,一边晒着湿淋淋的袈裟,一边等着老婆儿烧完纸。
  老太太烧了许有一炷香的功夫,瞧着手头的纸钱也全烧得差不多了,这才有心思再打理他,就说:“敢问老方丈,你到这望龙山来是做什么呢?想必也有什么心事要讲给这里的神仙们听听。”老方丈瞧老人家说话,这才说道:“老人家您自是不知,如今这天下都乱套了,就有那朝廷里的戴千岁在民间兴风作浪,眼瞅着进了大理城,我是那大理城中向悲寺的方丈,可是说来惭愧,不得人形,也叫我好生为难,降他不住,这才想着来这望龙山上拜见神仙们,替我想想办法。”
  老太婆听说就笑:“这可真是新鲜了,月余时间已过,今日乃是七月初十,说好的七月初一你就能从水盆之中还形,怎么过去了十天,你依旧还是这般模样?”方丈听说自然也不觉得奇怪,就说:“不知您是这望龙山上的哪位神仙,竟如此清楚我们向悲寺的缘由。这话说来也是蹊跷,本应当七月初一在向悲寺举行法事,众僧便可将我从那水盆之中唤出,可是因缘际会,直到了今天,我依旧藏在那水盆之中,未见来人将我唤醒,还望老神仙指点迷津。”
  老太婆听说,就笑道:“天意啊,来来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罢就头前带路,领着方丈来到一座佛堂跟前,指着里面就说:“这佛堂之中供奉着三位佛像,一为如来,二为观世音,三为弥勒,你进去瞧了出来,我有话再问你,去吧。”老方丈听完,依照神仙指示就进了佛堂,瞧见供桌上果然供奉着三位佛像,他便走到近前仔细端详起来。这时候只听佛堂角落里传来几声敲木鱼的声音,老方丈循声走过去一瞧,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和尚正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击打木鱼,那小和尚的模样分明就是自己小时候。
  老方丈蹲下身细细打量,早已经确定无疑,开口就问:“你是?”只听那小和尚睁开眼就说:“去吧,三佛早已经知道了你的来意,如今我让三佛附体,纵是天底下有那通天本领的人,也再不是你的对手,我只希望你能够牢记你最初的想法,等到云开雾散,一切重又恢复平常。阿弥陀佛”说罢小和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老方丈见三尊佛像金光耀眼,转瞬就恢复平静,这才从佛堂里出来。
  老太婆早已经端着一盆清水立在那儿等他了,等老方丈出来,再看她手里端着的水盆,可不就是自己在密室之上使用的水盆,待要问些什么,就听老太婆笑道:“不需要讲了,三尊佛已经附体在你身上,如今你的力量已经通天,这水盆原本是盛放你的幻影,我瞧着你转作人形,就拿去收服水神吧。”老方丈谢过,这才又问:“敢问神仙,我还需要再到山顶拜会神佛吗?”那老太婆就说:“你瞧那是什么?”老方丈抬眼望去,就瞧见望龙山顶上一道夺目的光柱冲天,转身问道:“神仙,这是什么?”老太婆笑道:“恭喜恭喜,望龙山天机初现,来世之门将开。”
  老方丈又问:“还请老神仙明示。”老太婆就说:“这天底下有几处最神秘的地方,望龙山、汴京城、大理、洛阳、苏州、鬼头岛、楼兰城、天水县,每处都蕴藏来世的秘密,若能扭转乾坤,你们便能进入到那来世去走一走、看一看,哈哈哈哈,只是时机未到,这阴阳之力未显,恐怕你们还要多有一番苦头要吃啊。只是,从今往后,这历史的车轮就由不得你们来阻止了,去吧,下山去,去完成上天交给你们的使命。”说罢老神仙也化作虚无,只留下老方丈一人站在原地。
  老方丈感叹半晌,这才动身往山下走,正走了半柱香功夫,只瞧路旁蹲着一只山羊般大小的老鼠,老鼠看到老方丈走来,也全不害怕,扭头朝旁边一块巨石跑去,说话叼出来一个包袱丢在地上,又眼巴巴瞅着方丈。方丈就说:“这是给我的吗?”老鼠也不言语,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老方丈上前拾起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调味的材料,又看老鼠,只见它叼住老方丈的袈裟,想是叫他跟着自己去什么地方。
  兜兜转转走了许有半柱香功夫,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老鼠吱吱叫着,又朝小河对岸望去,老方丈一瞧,就看见河对岸有处篝火,火堆旁坐了五七个年轻人。没等老方丈说话,只瞧这老鼠噗通一声钻进了河里,朝着对岸就游了过去。老方丈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是叫自己跟上随它过河而去。老方丈将包袱挎在肩上,也下了水,说话就跟上了老鼠。等他们两个上了岸,走近了些,这才瞧清楚,原来是得培、乔妹、周虎等人。
  得培等人也都看到了老方丈和大老鼠,全都跑过来,惊讶地问道:“咦,方丈,您也到了望龙山了吗?”老方丈将前后讲述一遍,就听周虎哈哈大笑道:“果然都是天意!真是可喜可贺,恭喜老方丈转化为了人形,如今咱们的力量才叫一个强大!那戴千岁和水神就要遭殃喽!”再瞧身旁的大老鼠,乔妹就问:“方丈,这大老鼠可是我们的好朋友,自从离开了洛阳,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它了,真是双喜临门!”老方丈突然想到身上的包袱,就解下来交给了乔妹等人,得培看见里面的调料,这才明白,就说:“原来老鼠是看见咱们正在煮东西,这才赶来给咱们送些调料的!”众人吃饱,想在望龙山上过一夜,等到了明天一早再上路。
  这晚二更天上,得培等人早已躺下入睡,只有老方丈一人还久久不能睡去,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就在想些来世的问题。就在这时,只见那只大老鼠从一片竹林里跑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样黑乎乎的东西,等来到近前这才看清,原来正是一件黑色的袈裟。老鼠松开嘴,将袈裟丢在地上,老方丈从石头上走下来,拣起袈裟瞧了瞧。只见这件袈裟通体黑色,又隐隐泛着荧光,上面又无镶嵌,不过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袈裟。正琢磨是哪位僧人的,就听见有人喊道:“方丈!我来也!”
  众人听见喊声,也都醒转过来,起身察看,来人正是大头哥。得培就问:“大头哥,你是怎么找来的这里?”大头哥笑道:“前日我在汴京听人说了消息,知道你们正在找我,但有一神僧就跟我讲,说天意安排,你们定会来到这望龙山上,便叫我前脚赶来,不成想,还是叫你们抢了先。”说罢从身上卸下包袱,取出阴阳石递给方丈,就说:“方丈,这阴阳石正是吉祥她二哥转交给我,说是望龙山天机初现,理当原物奉还。”
  方丈接过,就交给了得培,说道:“这阴阳石是该交给你了,得培,你拿着它瞧它给咱们些什么指示?”得培接过来,众人再看,只见这阴阳石泛起荧光,接着一道金光冲天,那天上的明月就投下一道光柱,直照到那件黑色袈裟之上。那袈裟荧光渐渐变强,就现出了一位白胡子老僧,那黑色袈裟正披在他身上。待众人正要问个明白,就听那神僧说道:“诸位莫要惊奇,我乃是这阴阳石所化的一位虚空僧人,无名无氏,本也不存在这世间。”
  方丈就问:“神僧,我们集结了这么多股力量来对抗那戴千岁和水神,想来他们是不是非常厉害?”众人听说也关注神僧的回答,那神僧就说:“大家不必慌张,天下阴阳力量均等,正可匹敌。只是那戴千岁和水神尚未发掘出他们的潜力,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快速成长起来,将来定是有几场恶仗要打!”众人听了神僧的一番话后,心里都受到了鼓舞,这才重新又躺下睡去。
  这次不同的是,睡不着的人里除了老方丈,又多了一个得培。得培躺在老方丈腿边,望着月亮就轻声说道:“方丈,我和乔妹时常在思考一个来世的问题。”方丈就说:“我又何尝不是啊?”得培就问:“方丈,那神仙老婆婆说了什么办法没有,咱们要怎么打开通往来世的大门呢?”方丈就说:“这个她倒没有跟我说,也许将来有一天,咱们战胜了那戴千岁和水神,通往来世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吧?”得培又问:“那戴千岁和水神将来也一定非常厉害吧,我们现在要用这么多人才能跟他们两个抗衡一下。”方丈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若有所思,他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焦虑。
  等到了第二天,周虎等人正在烧饭,得培坐在方丈跟前,拿出手里的阴阳石就说:“方丈,这位神僧只有在满月之时才能现身,将来咱们要跟那戴千岁和水神战斗也要把这个信息考虑进去。”方丈听说,记下了得培的提醒,就又说:“眼下,我在那密室之中不过拿些小把戏拖延下他们二人的时间,也可为咱们的修行争取一些短暂的时间,但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应该快速发展、壮大力量才是正道啊!”
  得培听说,就说:“我们吃过饭就启程先回天水县我爹娘的庄园,跟师傅汇合后,大家坐在一起再从长计议。”现在有了大老鼠带来的调料,烧起的菜味道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等大家吃过饭,便启程回了天水县。到了天水县庄园,得培将所有事情跟爹娘、师傅讲了一遍,赵老道就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哈哈哈哈”得培又问起那个老道的情况,爹娘就告诉他,说那个老道还待在天水县的客栈里,哪里也没去。
  至此,两股势力就算彻底形成。得培一方的首要目标就是打败戴千岁和水神,让世界变得安静下来,其次就是探索打开未来世界大门的方法,戴千岁和水神那边压根没把得培这股势力放在眼里,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探索通往来世的办法。宋朝的皇帝真是可怜,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世间还有这么两股力量,完全隔绝在历史发展的潮流之外,就像在时代之上盖了一个玻璃罩,皇帝和百姓发展他们的,玻璃罩外又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
  戴千岁和水神两个就像长大了的孩子,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多大,但是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使命,他们生来就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得培这边待在天水县庄园,感受到了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也许注定了这就是命运安排的戏份,他跳不出,众人也都跳不出。作为宋朝独立的存在,历史将如何发展,他们更多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而存在,不愿意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这天夜里,得培躺在月光下,感受着最真切的体验,微风吹过来,是温暖的,鱼塘里青蛙的叫声是温馨的,几十只萤火虫在竹林里飞舞,他像乔妹一样,开始畅想未来:“你说,我们这一生究竟在追寻着什么?什么对我们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他不知道,就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思考未来问题的人何止他一个,乔妹也在问自己:“你说,未来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们也像现在的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曼曼在想:“我希望将来如果有来世,我还要跟夫人和小少爷、乔妹一块儿生活,每天打打闹闹、吃吃喝喝,也许到了未来世界,开开心心地生活就是人们最终极的追求了吧?”
  楼兰城的奶娘哄着小家伙睡着了,她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嘴角露出微笑:“我希望小少爷能够健健康康地成长,谁又知道将来他最喜欢做些什么事情呢?没准儿啊他会是个渔夫,要么像他爹娘一样,也学一身本领,去跟那戴千岁斗争。”想罢起身来到院子里,坐在一张石凳上,端了一盘红枣子在那里吃着,继续为小少爷构想着未来:“将来啊,听奶娘的话,娶个好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是最好了。白天忙些活计,到了晚上就跟老婆两个人说说悄悄话,再之后啊,就是生个大胖小子,看着他啊一天天长大成人,我们呢,也就一天天变老了。”
  得培来到了父亲的佛堂,里面摆着一张樟木的书桌,佛堂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他坐在竹椅上,月光洒进来,就算不点灯都已经照得很明亮了,但他还是点了蜡烛。烛火摇曳,烛光映着三尊佛像,得培喜欢佛堂中这种让人安静的氛围,他扭过身子,微笑地凝视着佛像,心里默默地许下了几个小心愿。这时候小咖喱叼着一根骨头进来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得培的竹凳跟前,趴在地上自顾自地啃咬起来。毕竟不知向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剧情,得培和乔妹的命运终会怎样,且待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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