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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青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小伙子竟身怀绝技,刚才对那位军爷的那一拳,显然已是极大的克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伙子动作敏捷,轻描淡写间拎起一只马蹄,用力一掷,竟将一匹已死的马远远甩出数丈,狠狠撞在岩石上,随后滚落至路边的山涧之中。
他转头对那位傲慢的军爷冷冷说道:“如果不是我爷爷和这位兄台求情,此刻你早已如那马儿一般,躺在山涧深处了!”
锦衣卫的密探目睹此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最终只能忍痛,掏出五十两银子作为赔偿给受伤的老人,随后带着手下,牵着仅剩的一匹马,狼狈不堪地离去。
小伙子转身,对着张天青、小剑和小琴深深一鞠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随后背起爷爷,拎起银子,大步向前,背影显得格外坚定。围观的群众见状,也纷纷散去,继续各自的生活轨迹。
待人群散去,张天青这才转头询问小剑和小琴:“你们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琴笑靥如花,答道:“舅舅,我和哥哥是去衡山找你的!”
“找我?你们爹娘知道吗?”张天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小琴不知怎么回答,用眼睛瞅着小剑:“哥哥,我们偷跑出来的,要不要对舅舅说?”
小剑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这丫头,这不是已经说漏嘴了嘛!”
张天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小家伙是瞒着大人偷偷跑出来的,不禁焦急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擅自行动呢?爹娘得多担心啊!”
小剑连忙解释:“我们留了字条,告诉他们我们去衡山找你了。”
“即便如此,也不行!来,我亲自送你们回家。”张天青态度坚决。
小琴歪着头,好奇地问:“回家?那你不去衡山了吗?”
“不去了,先送你们安全到家再说。”
小琴嘟着嘴,撒娇地摇着张天青的手臂:“舅舅,你怎么都不来呢!我和哥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差点就被坏人当作小猫小狗给卖了!”
张天青闻言,一脸惊愕:“什么?谁敢把你们当小猫小狗卖?”
“就是那个黄狗儿啊!”小琴认真地回答。
“黄狗儿?这是哪号人物?”张天青一脸茫然。
“就是一个人贩子,他后来还被李叔叔的人给抓去砍了头呢!”小琴补充道。
张天青听得云里雾里,转头看向小剑,又瞥了瞥一旁的蓝云,笑着摇摇头:“小琴啊,你这一番话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小琴自己也困惑起来:“舅舅,我哪儿说得不清楚啦?”
经过一番细问,张天青终于弄清了这两个小家伙的不平凡的经历,正欲再次劝说他们回家,突然间,一抹鲜艳的红云自山顶轻盈飘落,张天青眼睛一亮:“姐姐,你可算来了,真是太好了!”
蓝云顺着张天青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气质非凡、眉宇间透着英气的红衣女子,优雅地站在路边石上,宛如天仙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小剑见状,脸色大变,急呼:“妹妹,娘亲来了,快溜!”说着,他施展轻功,想要跃上马背逃离。
然而,风女侠身法更快,红影一闪,已稳稳将小剑从马上揪下,佯怒道:“你这小鬼头,见了我就想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作势欲打。
小琴连忙上前护住哥哥:“娘亲,不要打哥哥嘛!”
“让开!小丫头片子,等收拾完你哥哥,再来收拾你。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跑!”风女侠故作严厉。
张天青连忙上前劝阻:“姐姐,别动怒,他们还小,不懂事,这次就饶了他们吧。”
肖女侠气呼呼地嚷道:“小弟,你别拦着,这俩小家伙,再不管教,真要上天摘星星了!”话音未落,又是一记掌风,小剑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张天青连忙把小剑护在怀里,恳求道:“姐姐,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管好他们,带他们出来闯祸。”
肖女侠眉头紧锁:“弟弟,你可别学姐夫那套,把他们宠得没边儿了!”
见小剑逃过一劫,她转而要教训小琴,蓝云眼疾手快,一把将小琴搂到身旁,笑道:“肖女侠,这事儿真不怪两位公子小姐,是我提议去衡山的,责任在我。”
肖女侠一愣:“你?你是谁家的?”
“我是老北峰李寨主麾下,蓝云是也。”
“你怎么跟这俩小鬼扯上关系的?”
蓝云细细道来前因后果,末了诚恳地说:“望肖女侠念在我一片苦心,放过公子和小姐吧。”
肖女侠听后,长舒一口气:“蓝兄弟,既然你开口了,这次就暂且饶了他们。”
“多谢肖女侠宽宏大量。”
“蓝兄弟,别见外,这俩小家伙还多得得你费心呢。要说谢,我该谢你才是。也请代我向李寨主问好,改日我定亲自上山致谢。”
蓝云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李寨主对肖女侠、柳大侠敬仰已久,只恨无缘相见。公子小姐能到山寨做客,已是莫大的荣幸,怎敢奢望您的拜会。”
肖女侠爽朗一笑:“蓝兄弟,我说话算话,说走就走——小剑、小琴,还不快过来!”
小剑缩在一旁不敢吱声,小琴却嘟着嘴:“娘,你打我,我才不去呢!”
肖女侠佯怒道:“要不是舅舅和蓝哥哥求情,看我怎么收拾你!还不快谢谢舅舅和蓝哥哥?”
小剑和小琴连忙向张天青和蓝云深深鞠躬致谢,这一举动让张天青和蓝云措手不及,连忙伸手将他们扶起,笑中带着几分无奈。
小琴抬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娘,我们接下来还去衡山玩吗?”
“还去衡山?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赶紧跟我回家去!”肖女侠边说边一手一个,拉着小剑和小琴,朝幽谷山庄的方向快步走去。
蓝云则向张天青点头告别,转身返回山寨,向辛寨主汇报情况。而张天青,则继续踏上了北上的旅程。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冷水滩的河面上,张天青抵达时,发现平日里那座熟悉的木桥已不见踪影,心中不禁犯难。
正当他思索如何过河之际,上游传来浑厚的声音:“嘿!这位兄弟,想过河吗?”
循声望去,只见上游一块巨石旁泊着一条小船,船上已载有三位乘客,船夫站在船头,正朝他招手。
“正是,在下正愁怎么过河呢。”张天青回应道。
“那就别磨蹭了,快下来,不然船可不等你了。”船夫催促着。
“好嘞,船家稍等,在下这就来!”张天青加快脚步,几步跃上船舷,笑道:“多谢船家援手!”
“坐稳了,咱们开船喽!”船夫一声吆喝,船儿随即离岸。
张天青找了个稳当的位置坐下,好奇地问道:“船家,这河上的桥怎么没了?什么时候拆的?”
船夫瞪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不合时宜的问题有些不悦,但还是答道:“前几天发了场大水,桥给冲垮了。你问这个干啥?莫非还想走桥不成?”
“哦,在下只是随口一问,船家莫怪。”张天青连忙解释。
他趁机仔细打量起船夫来,只见对方身材魁梧,皮肤被阳光晒得黑红,宛如古铜雕塑。再看他手中的“竹篙”,竟是根沉甸甸的铁杆,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在船夫手中却仿佛无物一般轻松。
船夫将铁杆插入河底,船便稳稳当当地驶向河心,随后他开口道:“各位,请先付船资,咱们再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