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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边境分子的火力也如雨点般向他倾泻而来。枪林弹雨中,她的身体被击中了无数次,就像筛子一般布满了窟窿。她终于支撑不住,倒下的瞬间,他带着武器,如同陨落的流星一般滚进了河谷。那决绝的姿态,竟与当年她的妈妈路参谋长一模一样。
姜敏带着人匆忙赶到,见状毫不犹豫地跳进河谷,在湍急的水流和杂乱的石块间将人捞了上来。程焰的手还紧紧抱着自己的枪,那是他最后的坚持。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决绝,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姜敏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又被死亡的阴影无情地吞噬。
姜敏作为曾经的军医,此时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他迅速撕开程焰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试图找到伤口止血。但那密密麻麻的弹孔让他的心不断下沉,每一个伤口都在往外渗血,他的急救包在此刻显得如此无力。
程焰迷离的双眼渐渐失去光彩,生命在迅速流逝。姜敏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不能放弃,他按压、包扎,嘴里念叨着让程焰坚持住。然而,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程焰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程潇独自回到房间,终于决定拆开哥哥留下那封遗书,仿佛那是哥哥最后的温度。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上的字迹映入眼帘:“亲爱的老妹,亲爱爸爸,我走了,请你们继续替我,把对祖国清澈的爱,延续。写信人,程焰”。
看到这些字,程潇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每一个字都像是哥哥在她耳边轻声诉说,那是一种嘱托,一种使命的传递。她知道,哥哥对祖国的爱是如此深沉,即使生命消逝,这份爱也永不磨灭。她将信纸贴在胸口,暗暗发誓,一定会带着哥哥的遗愿,勇敢地走下去,让这份对祖国清澈的爱,如火炬般活着的时候传承。
紧接着,江慧颤抖着双手打开录音笔。那早已准备好的音频缓缓播放,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活着回来,我们就结婚生子,没有回来,你就来送送我,然后找个人嫁了吧!”
这是程焰的声音,那话语里有不舍、有深情,更有对未知的坦然。江慧的泪水再次决堤,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期待如今都化作了刻骨铭心的伤痛,她知道,自己的世界从此缺了一块,再也无法完整。
程潇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每日每夜,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试图用忙碌麻痹内心那如刀绞般的疼痛。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一双手手指骨节带着疤痕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程潇抬眸,映入眼帘的是王威那熟悉又温暖的脸庞。
雨夜,雨水如注,敲打着医务室的窗户。三个身着橄榄绿雨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姜敏和方赫看着程潇和王威,这对恋人之间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们就差一张结婚证了。姜敏和方赫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悄悄退去,给这对小情侣让出空间。
曾经,他们三人在边境之地长期执行任务,作为军官,他们组成了一支坚不可摧的小队。那次行动,情报显示他们追击的只是一小股边境分子,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在边境那崎岖的道路上,他们狂奔了十公里。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直到后方部队赶上,和他们一起才将敌人彻底覆灭。可这时他们才发现,敌人剩下的人数竟接近一个营。打扫战场的时候,方赫哭笑不得,想起这三天来自己这堪称有史以来最长距离的长跑,他几步上前,对着被炮火洗礼过的、看起来像是敌人首领的中间那人就是几巴掌,气愤地骂道:“真够晦气,你们早投降不就得了,还让我追了这么久,累死我了。”
周围的战友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在弥漫着硝烟味的战场上回荡,冲淡了些许大战后的紧张气氛。
见她没有反应,王威心急如焚,他的眼中满是急切与不安。下一秒,他猛地将程潇抱了起来,双臂紧紧环绕着她,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王威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钝刀割在王威的心上。突然,他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猛地将她抱了起来,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那力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情感,如同战场上冲锋的战火,说道:“我是个军人,我的命早已交给了国家,但我的心,却被你牢牢抓住。如果你不答应,我宁愿在战场上,让那鲜血浸透我的军装,让我的灵魂在硝烟中漂泊。”
程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决绝的话语惊住了,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满是心疼。她急忙伸出纤细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别说傻话,我们结婚,我嫁你就是了。”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程潇忽然问起:“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我怎么听说你之前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你该不会见我年纪小,好骗吧!”
听到“几个女朋友”,王威一脸的心虚,赶忙解释道:“我是农村兵,当时军衔低,她们军衔比我高,还没等我开口,就分了。我声明啊!每一段感情我都全身心投入,但是我发誓啊!没有领证之前,我可没有逾越那条红线。”
程潇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哼,真的?”
王威连忙点头,眼神诚恳:“我对天发誓。”
程潇撇撇嘴:“所以是我先踩中了?”
王威一愣,眨了眨眼睛,看到程潇身上的白大褂,紧张地说道:“你都答应跟我结婚了,不会反悔了吧!我告诉你啊!我肯定是以结婚为目的,不是利用职务之便跟你耍流氓,再说当流氓你爸还不把我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