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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渡过冥河需要花费近三天的时间,可能是担心余仲文,也有可能害怕一个人睡觉被游魂偷袭,我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到达了那里。
刚刚到达,我就接到了“谋士”使用神通传达的无声讯息,它没有具体语言,但是我的脑海却能瞬间理解它想表达的所有内容。
关于那个受伤的自由党成员,他被对方用锐器刺伤,但索性没有致命。在花费了很大力气躲了起来后,只能正蜷缩在一个破旧的废弃车库。
“你好,我是‘江城子’,请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艰难的用手捂着包扎绷带的伤口,仿佛稍微的言语也会触发那里的阵痛。缓了一会后,他才从简陋的床上坐起,又喘息片刻后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话。
“我们正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的时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突然开始使用魂影攻击我。在我失去行动能力后,他朝着需要保护的对象冲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到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于是急忙追问。
“快告诉我!他之后杀了谁?”
他喘了几口粗气,艰难的调整身位,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不要激动……我不知道,我当时逃了出去后很快就昏死了。”他无奈摇摇头,“听街里邻居说,他已经杀了两个老人,但是那个小孩还没死,”
听到这里,想着余仲文还活着,我紧绷了两三天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那要我现在去捉住他吗?”
他沉思片刻。
“不用,现在他已经老老实实的被当地警察捉去关押了。”
“什么?”我感到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的警察不是渡人,他们不会使用神通,也没有拥有异能,怎么可能轻易抓住叛变的渡人。
“没错,我真的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所以现在还完全不能确定他背叛了组织,因为如果是天国的作风,那么他一定会赶尽杀绝,可是他最后却留下了一个。”说到这,他用诡谲的眼神盯着我,“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输给一个小孩子,真是太奇怪了。”
听到这我稍微有些不满,因为在过去我和余仲文一起组队完成任务时,他的神通使用技巧已经非常熟练,无论是使用何种神通的渡人,他也能和对方势均力敌。
我有点不满说道:“余仲文之前可是在自由党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依靠他过去的战斗经验,能活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为什么到你口中他就变得这么手无缚鸡之力。”
他怔了怔,随即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按照‘谋士’的指示,他在离开自由党时,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已经全部被人为抹去了,他现在跟普通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我恍惚了。内心仿佛受到一阵巨大冲击,花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你是说,他都不记得了?这怎么可能?”
等我说完,我却发现他正在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那严肃的目光让我不得不冷静下来。
“我们自由党里有人有这方面的神通,江城子,这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不……不,对不起,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实。“他真的真心同意自己的记忆被抹去了吗?还是说这是你们强迫的。”
“首先,既然要退出自由党,就不能让他知道的太多,不然组织情报可能会在以后被泄露。其次,他的父亲余建同志,也希望他能忘记关于自由党的那些,然后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得这么做。”
“可是……”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又看见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变得凝重,目光如炬。
“江城子同志,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目前的任务上,而不是一直关注这些和任务不相干的事情。”
“抱歉……那……袭击你的那个队友,他现在被关在了拘留所吗?”我问。
“还在警察局审问,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完成任务了,身上的伤也不能让我活动自如,接下来只能靠你了。我会告诉你地点,你去审问他。”
“这个世界的警察局会让我去做这些吗?”
“当然没那么容易,所以只能靠你自己。”说到这他露出骄傲的表情。“谋士早就想到了这些,他让你来肯定有他的原因。你也是渡人吧,多想想怎么用你的神通。”
……
不久之后,我便抵达了那座警察局门外。由于缺乏这个世界的身份证明文件,我知道,要想见到那个人,常规途径是行不通的。
于是,我采取了非常手段。我将自己的贵重物品——过去秦姐送的的手环,故意遗落在警察局门口。等到警察将其作为遗失物品拾起后,我趁他们午休时警惕性降低,运用了我的神通,将自己悄无声息地传送进了警局。
那个人正被铐在审讯椅上,但此刻周围空无一人。我已经制定了应对策略:如果他发现我并召唤警察,或者采取其他行动,我已经在外面做好了标记,可以随时撤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反而对我的出现感到欣喜。
“我是自由党的江城子,组织怀疑你背叛,特派我来调查此事。”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激动之情仍然难以掩饰,等我一说完他就立马开口。
“对方拥有操控人行动和思想的能力,他们控制我杀死了保护对象中的两人后才解除了控制。等我恢复意识,警察已经包围了我,我只能束手就擒。”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我?”我质疑道。
听到我的话,他皱起了眉头,紧抿着嘴唇,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我很抱歉搞砸了任务。但现在还有一个保护对象处于危险之中,还能亡羊补牢。天国的人还在行动。别管那么多了,你现在得立马去救他。”
“什么?你说余仲文有危险?”我震惊地问。
“时间紧迫,任务至关重要,不要再犹豫了,快去!”他催促道。
在我转身离开之际,他再次叫住了我。
“江城子同志。”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停下脚步。
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他坚定的面庞让我确信他并未背叛。
“自由党万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