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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冥河尽头那一抹微弱的光辉,我心中涌起了迷茫。对于那个未知的世界,我曾有过无数的幻想,但当真正踏上这片没有亲人、陌生而孤独的土地时,我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余仲文,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问道。此时,他正划着船,我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我相信他听到了我的问题,但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
“一个科技发展与你们世界相仿,却由众多国家组成,没有游魂猖獗,平静却快节奏的世界。”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与我们的世界相比,你更偏爱哪一个?”我继续追问。
他停下了划桨的动作,目光凝视着那道发光的交界线,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这……我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呢。”
他告诉我,那些来自“天国”的人经常在“涨潮”期间潜入那个世界,进行非法交易、毒品和魂类,逃避追捕,甚至策划暗杀。
仅凭缉魂政府那点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这些罪行。更何况,缉魂政府已被“天国”渗透。因此,这次来到这个世界,不仅能帮我制造出我已经死亡的假象,还能让我熟悉自由党的任务流程。
考虑到我是新手,这些任务大多只是监视特定目标,只有极少数需要我们亲自行动。
关于余仲文,我们的交流大多发生在来时的船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虽然经常在一起监视目标,但他明显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他很能沉得住气,在好几次的暗中监护任务中,他几乎都能一整天不发一言,全心全意执行任务。
在那些无聊的监视任务中,我时常思考,这个看起来比我小两岁的男生,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他是如何加入自由党的?自由党的门槛应该不低。
他身为渡人,这么多天来我从未见过他使用神通……他的神通究竟是什么?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天,他突然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去买一件适合宴会的服装。
……
我喝着饮料,坐在餐桌旁,看着拿着话筒的主持人。宴会的主人似乎遇到了极大的喜事,邀请了十几桌的客人,他们穿着各式的服装,见到宴会主人便笑容满面地吹捧。
这次的任务主要是侦查,自由党上层确信宴会上的人们或多或少与“天国”有关,但尚未确定具体目标。
这次是初步调查,我们只需偷偷使用微型相机,记录下宴会参与者的面孔。
我和余仲文坐在一桌。等了很久,可菜迟迟未上,宴会主持人也喋喋不休。叙旧的闲聊、夸张的吹捧、不怀好意的套话……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人们似乎都在自说自话,似乎根本没人关心宴会主人为何举办宴会。
我讨厌这种氛围,作为西半神的女儿,我小时候参加过比这更大型的宴会,那种充满虚伪和阿谀奉承的气氛,让我喘不过气。
我转向余仲文,想看看他的摄像工作进展如何。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开始,而是一直心不在焉地盯着桌上的酒杯。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了身,没等我询问,他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大约五分钟后,他回到座位,眉头紧锁,仿佛变了个人,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时常凝视着某处,一动不动。
我不禁感到一丝罕见的慌张,即使真的发生什么事变,这个比我小两岁,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少年,真的能应对吗?
突然,那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有人使用了神通。
有经验的渡人能瞬间感受到其他人使用神通。此刻,对方至少有两个渡人使用了神通,而我们却对他们的能力一无所知,也无法判断他们藏身何处。
在我构思如何应对突袭,不时眺望人群,试图找出敌人位置时,余仲文却给了我两根头发。
“计划有变,你的神通能同时传送两个人过来吗?”他问。
“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已经确定是那两个人了吗?”我紧张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
我现在已经有点确信,他还是太年轻,不会判断局势。
正因为我们和对方都不知道彼此的神通,现在的局面才会一直僵持不下。即使我能传送他们过来,但如果对方使用神通抵抗,那也是非死即伤。
果然是少年逞能,怪不得他父亲要我劝他不要再继续待在自由党。
看着宴会上的众人,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始终没有看见那两个人。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冒出了冷汗。虽然依靠自己的神通和战斗经验,我一定能活着逃出去,但对这个似乎对战斗一无所知的少年,我没有把握能保护好他。
“能同时传送吗?”他再次发问。
我有点心急,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考虑不到。现在逃离可能还不算晚,毕竟我们的任务是负责侦查,如果真的打起来,现场的普通人也肯定不会安全。
我尽量压低声音,但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不管对于我们还是其他人,这样太危险了!”
我正视着他的眼睛,却发现那眼中没有我想象中的恐惧,而是让人难以言喻的深邃,仿佛洞穿虚实,看透未来。空气仿佛在这一秒凝固,他的眼神让我发怔,我似乎真的要重新考虑对他的看法,也许他真的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