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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吵醒张斌大好睡觉时光的是宋财那已经打了三遍的电话,也就是第三遍才把张斌正在做美梦的大脑唤醒。
张斌很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你去哪里转了啊,外头有多冷知道了吧,你猜猜老哥我现在在哪呢,你肯定想不到,要不要来找我来啊?”
张斌自然是不想去的,这才刚到第一天便被路边的一个老头骗了一百块钱,还被那人偷了一百,有这两件事张斌自然是没有兴趣,况且他不愿意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毕竟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跟动物园里的猴一样,被人耍。
“宋哥,算了算了,我就在酒店房间,替你把好门,玩好了回来啊。”
说完了张斌便挂断了电话。
总算安静了,张斌心里这样想着。
刚才的一通电话使得张斌的睡眠细胞暂时停止了工作,他陷入到了一种想入非非的阶段,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对张斌来说都是一种种谜团,困惑和交织在张斌的心头。
清晨很快来临,并占据了那属于夜的天空。
又是那熟悉的大嗓门再一次的让张斌如临大敌。
“小子挺能睡啊,你自己看看几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抛尸’吗,今天就是了,快点起来别墨迹,饭给你放桌子上了,车上等你快点。”宋财临走前以一种戏剧性的语气又补了一句“别想跑哦。”
张斌此刻茫然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所谓的“抛尸”又代表着什么,“老A”究竟是谁,每次想到这些他的脑袋总是止不住的乱想。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看着镜子的自己,较前几天似乎少了几分精神气,犹郁和不安写满了那有几分帅气的脸庞。
吃完这“最后一餐”张斌踏出了这陌生的“家”,坐下电梯,出了大厅,那熟悉的小车站满了他的脸庞。
他推开了车门,坐在了后排,只不过这回再也不用捆着他了,因为他知道北镇他是离不开的,这里太陌生了,他离开了他们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是走不出这“雪白沙漠”的,而去公安报案无异于把自己的父母和芷儿处于危险的境地,在他没有彻底摸清他们的底细面前,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的。
他现在只能顺从。
车离酒店越来越远,他有点感叹北镇的大小,他觉得北镇不像一个镇,更像一个超大级别的交易中心,沿街周围小商小贩络绎不绝,所售卖的商品也都是在省城林化所看不到的稀奇玩意,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花重金买的正宗俄罗斯蜂蜜,估计这时它正躺在沙发上安详的睡着吧。
汽车来回的在北镇这繁多的街道上转溜着,似乎每一条街道都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终于在经历九九八十一弯后,汽车停到了一个老巷子里,看上去这才是一个镇里该有的建筑,这年久失修的模样让张斌想起来自己的老家,真是有过之而不及,这特殊的亲切感,张斌没有多想便下了车。
刚下车还没有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力度相同,还是那个感觉,那熟悉的一击,再一次撞上了他那身体,只不过这次比上次昏迷的更快了。
“小子,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到时候可不要怨恨我,这个地方,以及你将要见的人物,把握好。”宋财语重心长地说道,随即他从车上拿来一个黑头套套在了张斌的头上,三下五除二的又把他拖上了车,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这刚来吃了啥好吃的?怎么感觉变沉了啊,老了啊,搬不动喽。”
汽车现在正朝着原本的目的地快速驶去,渐渐消失在这幽深的巷子。
北镇很大,隐秘的地方数不胜数,但是能让“老A”他们都拍手叫绝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北镇最“幽静”的地方—赛江南酒家,至少“老A”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些人或许都是那么认为的。
等到张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面,头顶有一个老式的灯泡以及一个破旧的塑料罩所构成的简易的灯,蚊虫围绕的这微弱的明亮,似乎那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张斌用手轻摸了一下后脑勺,虽说疼痛的感觉还有,不过大都已经消散,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荒凉无比,就如地下室般那么寂静,或者他现在就处于地下室,赛江南的地下室。
赛江南作为北镇数一数二的高消费场所,能来此地洽谈业务的人那都是在北镇做大生意的人,所以北镇有一句俗语“住就住大金碧,谈必来赛江南”所以此地算是坐满了北镇的人中龙凤,赛江南算是真的见证了北镇无数豪杰的起起落落。
然而此时的张斌可不像楼上的豪杰那般气势如虹,他现在努力的揣着那绿的发黄的门,嘴里一边骂着那个中年老男人宋财,不是说抛尸吗,得,现在人都看不见一个,他只能这样喊着,可是门外却久久没有人注意他和响应他,放他出去。
张斌累了,他靠在了那锈的要死的铁门上,外加空气不是那么太流通的情况下,他开始咳嗽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度过了几天,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现在还在那个巷子里没?宋财把我打晕了跑到了哪里?这些问题他现在一无所知。
“林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放我桌子上吧”林枫迟疑了一会便又开口说道“周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林总,张斌他现在到底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这场戏虽然已经落幕了,但是哪怕您告诉我一点也行啊。”
“你现在有这么好的工作,而你那个最讨厌的追求者张斌此刻也离你远去,再也骚扰不了你,你还有什么忧虑呢?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呢?还有,周小姐你的用词很不规范,这场戏不能叫落幕,他才刚刚开始,现在只能勉强称之为他的第二幕吧,让我们接着瞧,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知道我们这场戏的,你说对吧。”
说完林枫的脸上便呈现出了一种极难琢磨的笑容,像是一个猎人蹲守数天终于发现自己心仪的猎物时的那种癫狂,此刻周芷嫣只剩惊恐。
而在千里之外似乎又有人记起了张斌,那“铛-铛-铛”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彻在地下走廊的每一个角落,张斌警觉了起来,他站起了身子,目光直盯着门。
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知是福是祸,很快脚步声戛然而止,转而替代他的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门开了。
张斌看到的不是宋财,而是一个看起来温伦儒雅,富有一种高贵气质的老人。
他像一个伯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