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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老廖 / 第一章:溯源

第一章: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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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婶还是为廖骆办了葬礼。镇子上的左邻右舍一个个走了过来,在他的棺材前为他上香,嘴里说着差不多的话,有的人叫“老廖”,有的人叫“廖叔”,有的人叫“廖爷爷”,而我也是跟着人群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廖爷爷”!这时候一个叫张文常的我们爷爷辈的人拄着拐棍走了进来,他还没上香,就自顾自的对廖骆的灵牌说着:“老廖啊,一路走好,到那边咱就不受苦了,好事好事!”然后这才上了三炷香。崔婶走了过去对张文常说道:“张叔,咱们借一步说话!”然后扶着张文常走了出去,和张文常说道:“张叔,廖叔本家不是咱们镇上的人,家里也没个祖坟在咱们镇上,镇里的人都不知道要给廖叔葬在哪里!”张文常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胡闹,死者为大,肯定得给老廖找块好地方,入土为安!他虽说不是咱们镇上土生土长的人,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在咱们镇上待了几十年,更何况人家是为新中国留过血,负过伤的英雄,怎么能连个归宿都没有?”说着,就在脑海里思索了起来。
  突然,张文常指着我们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你们几个,去,一人拿把铁锹或锄头,回来这里跟我走!”我们几个小辈哪敢违背长辈的话,立马一个个跑回家,去拿铁锹和锄头。我也跑回了家,从家里拿来了一把铁锹,重新回到了廖骆的葬礼上。
  张文常带我们几个年轻小伙往镇子外走去,镇子不大,镇子外就是一片一片的荒山,到了一个我们镇子边上偏僻的山坡,张文常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脚下的一方土地说道:“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就在这挖。”说着,就指挥我们几个挖了起来。我们几个挖了起来,张文常打起了电话,给电话另一头的儿子说道:“我们在镇子西面的山坡上,你去买点饮料过来!”等我们挖到一半的时候,张文常的儿子张涛,也就是我们得叫的张叔来着他那辆几乎快报废了的面包车过来了,从面包车里搬下来了三箱饮料,一箱绿茶,一箱冰红茶,一箱雪碧。张文常吆喝起来了:“小伙子们辛苦了,过来喝口水再干!”我们看见有饮料喝,都扔下铁锹锄头,一拥而上,围在面包车旁去拿饮料喝。我拿到一瓶冰红茶,冰爽的感觉一下子顺着喉咙滑到了肚子里,这让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我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起来。等我们挖的差不多的时候,张爷爷给崔婶打了电话,留在那边的几个叔辈的人,抬着廖骆的棺木从镇子里走了出来。随着张文常的一声:“入土!”几个叔伯这才把棺木放入了我们挖好的坑里,而我们则开始把刚刚挖出来的土再次添回坑里。
  本以为廖骆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个开始!
  我按照张文常爷爷的要求,在廖骆爷爷下葬后的头七天,每天都要去给廖骆爷爷上香和献上一束花。就在廖骆下葬了的第五天,我按照往常一样拿着花和香去往廖骆的墓前,没想到廖骆的墓前竟跪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年轻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一身冲锋衣,正跪在廖骆的墓前磕着头。我狐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再三确认他并不是我们镇上的人。若说我们镇上的人我也不可能全都认识,但是镇子不大,来回走动中镇上的人基本上也都是见过的,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的,打小一起长大,就算不认识,也一定是见过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你好!”我和他打招呼,他转身看着我,倒让我觉得有几分奇怪。他没有说话,继而转过身去,又继续伏地磕头,仿佛是要完成某些数量上的规定。我没有理他,把花放在了墓前,点燃了手里的香,站在地上,朝着廖骆的墓三鞠躬,然后把香插在了墓前的香炉里。
  可就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你好,你认识墓里的人吗?”我有些奇怪的重新转过身去:“当然了,我们镇上的几乎都认识他!”然后问道:“你是谁啊?不是我们镇上的吧?”结果年轻人的一句话,却让我惊得呆在了原地。“我是他的孙子,我叫廖岳恒!”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我们镇子里传说廖骆的子孙都是些不咋地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孤零零的在镇子里游荡那么久。可尽管我对他的印象不好,我还是在无话可说的时候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哦,你好,原来你是廖爷爷的孙子啊,我是我们镇子里的人,我叫曾博!”
  我这么说着,然后就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再一次被他叫住了:“哥们,能等一等吗?你知道我爷爷的故事吗?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的爷爷,也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甚至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爷爷还活在世间。这次还是镇上的人来通知我们,我和我妈才知道的,我妈身体不好,叫我过来,我紧赶慢赶的找过来,还是晚了。”听廖岳恒这么说,我才了解,然后问他:“那你爸呢?没跟你一起来?”廖岳恒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也有二十年没见过我爸了,其实说起来,我都不太记得我爸的样子了。”廖岳恒说着,脸上显露出了些许黯然神伤的表情。我听了也有些难过,但是又不知道为何难过,毕竟我和他也是才见面,而他的父亲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只是认识他的爷爷,却也不很是熟识,只是请他喝过几次酒,听过他的几次唠叨。
  廖岳恒突然问我:“博哥,你了解我爷爷吗?”我认真的想了想,实在是不好意思把我所见到的廖骆的形象告诉他,突然我想到,张文常可能会了解廖骆多一些。于是,我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在我们镇上年岁很大,他和你爷爷是同年代的人,大概会知道你爷爷多一些的事情。”廖岳恒连忙说道:“真的吗博哥?你能带我去见见这位爷爷吗?我很想知道我爷爷的一些事情!”“当然可以啊,我这就带你去拜访张爷爷!”说着,我才想起来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个地方就是张爷爷选的,坑也是张爷爷带着我们几个镇上的年轻人挖的!”廖岳恒连忙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博哥!”
  来到了张文常的家,是镇子里的一间小院子。院子里两个小楼,一个是张文常张爷爷住的,另一个则是他的儿子张涛我张叔。张叔的面包车就停在院子门口,看样子,他是在家的。我按了按门口的门铃,不大一会就看见张涛从门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毛衣,披着一件破旧的皮夹克。叼着烟,远远的看见我,走了过来:“小曾啊,来我家啥事?”我连忙问:“张叔,张爷爷在家不?”张涛走了过来,一边开门一边说着:“我爹在家,搁楼上喝茶呢!”我连忙给张涛介绍廖岳恒:“这是廖骆爷爷的孙子,来到咱们镇上,想问问廖骆爷爷的事情!”“廖叔的孙子?”张涛眯着眼,看向了我身旁的廖岳恒。然后突然热情了起来:“小廖啊,赶紧来,我带你见我爸去!”说着,就领着我们两个去找张文常。
  张文常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厅里的茶盘前看着厅里一侧硕大的鱼缸里的游鱼。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三把刀,一把中式的斩马刀,一把很像江湖侠客用的大砍刀,还有一把很是现代风格的西方短刀。
  张文常看着廖岳恒摇了摇头,感觉很是失望的样子,然后问他:“你是谁的儿子?”廖岳恒连忙回答:“张爷爷,我爹是廖文!”张文常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你不是廖骆的亲孙子。”这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让我和廖岳恒都当场石化了。这么不可思议?我暗自心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张文常老爷子却很是淡定的挥了挥手:“远来都是客。请坐吧!”我和廖岳恒落座,张文常把泡好的茶倒了两杯出来,递到了我和廖岳恒面前。“来尝一尝吧,上好的毛尖,绿茶中的极品!”我笑了笑,连忙道谢,却看见了廖岳恒在茶桌上轻轻的敲了三下手掌。张文常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等我们喝了口茶,这才问道:“你还想知道老廖的故事吗?”廖岳恒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张文常,点了点头。我自然也很好奇廖骆的故事,便也点头说道:“张爷爷,我也想听一听廖爷爷的故事。”
  张文常擦了擦手,然后抿了一口茶,这才慢慢的说了起来:“说到老廖,还得从他八岁的时候说起。”我正奇怪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故事的时候,张文常一语道出,让我情不自禁的对廖骆的身世同情了起来。“老廖原本不是我们镇子里的人,他老家在我们镇西的一个村子里。他八岁那年,鬼子杀了过来,屠了他们村,正赶上他出去玩,捡回了一条命。他的父母,时年三岁的妹妹都死在了鬼子的手里。”
  “可是你们猜怎么着?”张文常故意问了我们一句。我哪里知道怎么样了,于是摇了摇头,廖岳恒和我一般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啊!”
  张文常这才继续说道:“没过几天,他就单枪匹马跑去端了那个屠了他们村的鬼子的炮楼!”这话让我很是震惊:“一个八岁的孩子,端了个炮楼?张爷爷您这也太夸张了吧?”张文常抿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这事还能有假?在我们当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后来我问过老廖几次,可他都闭口不谈此事,唉,到现在我都还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端了个炮楼?这在我听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脑海中展现出了无数种可能的画面,可没有一种方法能让这个孩子成功,更甚者还能全身而退。所以我自然是不信这种口口相传的假话,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我问道:“然后呢?”张文常又一次端起了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这才慢慢的又续上了一杯:“然后他就参军当八路了啊!”
  “廖爷爷还当过八路?”这倒是让我很是意外。从未曾想过这个在镇子里游荡,颇有几分窝囊的酒鬼,曾经还是八路军战士。“你平时看你廖爷爷,就当他是个酒鬼?”张文常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紧不慢的问了我一句,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的挠了挠头。张文常看着我,又说了一句:“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着不起眼的老人家,以前可能就是鬼子闻风丧胆的战斗英雄!”我连忙点头称是,余光瞥向身旁的廖岳恒,看着他满眼都是小星星的样子,仿佛很是崇拜廖骆的样子,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他没看见廖骆潦倒街头的样子。
  张文常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事不仅我们知道,就连八路军队伍里也广为流传。我亲哥是抗战牺牲的,叫张文远,就是廖骆的战友。他们打仗的时候,我有幸见过我哥一次,亲口问过他这事的真实性,得到了我哥亲口的承认!他说他们小分队当年也想去打那个炮楼,想要给被屠村的乡亲们报仇。就是在路上遇见的廖骆,那时候廖骆已经杀完了鬼子汉奸,清空了炮楼!”虽然张文常这么说着,可我依旧不信,我想大概是小廖骆去报仇了,正好遇见了八路军队伍,而他正好看见了八路军打下了炮楼,由于一个孩子无依无靠,所以给他编个故事,带着他打仗,好让他不至于孤苦无依,无法生存。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禁脸上露出来一副了然的表情来。
  “那张爷爷您知道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杀的炮楼里的鬼子和汉奸吗?”听着身旁廖岳恒的问话,我也很是好奇,想听听张文常怎么说。只见张文常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故作高深的皱起了眉来。见张文常不说话,我也想开口询问,可刚刚开口,却听见张文常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
  正当我很是泄气的时候,张文常却继续张口说了起来:“以我来想,大概有两种可能。”说着话,咱俩看向我俩,又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第一种可能,就是下毒。给写不知道什么食物,或者茶酒的下了毒,给鬼子汉奸送过去,或者故意走过那边,引诱他们来抢自己,这样的话,就能够很轻松的毒死了鬼子汉奸。亦或者倚仗自己小孩的身形,偷偷给他们的水里或者饭里下毒,不知不觉中毒死了他们。”这话一说,我立马脑海中就有了想象的画面,话顺嘴就说了出来:“这倒是有可能,我就说嘛,要不是搞这种偷偷摸摸的,一个小孩怎么能杀了那么多鬼子汉奸?”张文常的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瞪着眼呵斥着说道:“你觉得很容易吗?不说成不成功,如果是你,你敢去吗?而且那是战场上杀敌,甭管什么手段,能杀敌,能保家卫国,那就是好样的!”“对!”廖岳恒也在一旁说着话:“不管咋样,能杀鬼子的就是英雄!”
  见他们两人有意无意的都对我的口出妄言表达出了不满的情绪,我连忙问道:“张爷爷,那另一种可能是什么呢?”张文常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不是自己完成的这一壮举。有可能是他引出了鬼子汉奸以后碰巧遇见了前来的八路军,也有可能是在去之前就遇上了八路军,把敌人引诱进了八路军的伏击圈里,因为据说当天是有枪声想起来的。”我连忙点头:“要是有枪声响起来的话,倒是这种很有可能。”廖岳恒却说:“真要是毒杀了鬼子,也可以用枪补枪啊。”我略想了想,也同意了廖岳恒的观点:“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时候张叔走了过来,给我们上了点水果蜜饯,我和廖岳恒连忙表示感谢,然后和张文常爷爷一起吃了起来。张文常则继续说着:“实在是不知道廖骆是如何做成的这件事,或许是天生低调,或许是不想牵动心中那根失去亲人痛苦的心线,廖骆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他究竟是如何做的。由于抗战很是艰苦,当年知道这件事实情的也都在战争中一个个的牺牲了,使得这件事更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转头又一声轻叹:“唉,现在老廖也走了,彻底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不过突然,张文常又说了一句:“不过有件事倒是真的,这件事我是亲耳听当事人的女儿和老廖说过的。”我很好奇,连忙问:“什么事呢?”张文常说道:“当年的八路军有一个代号叫做花和尚的我军卧底。本是要去传递一份情报,可是老廖的队伍却得到了通知,情报站里出现了叛徒,他们要截住情报,救下花和尚。可花和尚并不认识老廖他们,从没跟他们见过面的花和尚自然是不会太相信这几个陌生人。就在老廖的战友苦口婆心的,老廖灵机一动,直接开了一枪。然后就看见情报站里涌出了大量鬼子开枪反击,这才使得鬼子没有拿到我们的情报。老廖和他的战友拼命掩护花和尚突围,自己的腿上却被打了一枪。抗战胜利后,我有一次出差,正好看见了一个叫做曾文涛的老人的葬礼,听他的子女说他曾是个地下交通员,也听她说了这个故事,听到她口中说到了救下她父亲的人中有一个被人称作老廖的。就是他,开了一枪,引出了埋伏的鬼子。曾文涛酷爱水浒,特别喜欢水浒里的英雄好汉,所以当时他们站的三个交通员分别叫花和尚,行者,和青面兽,其实他并没有出家当过和尚。联想到老廖也当过兵,而且活动的地带和花和尚的女儿所说的很是接近,于是回来后我就找来老廖,问了他这件事。老廖承认了,他扒开裤腿,只给我看腿上的伤疤,就是那一次行动,他的腿上被打了一枪,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虽然不是张文常自己亲眼看见的,可这个故事毕竟是花和尚女儿在她父亲葬礼上说出来,又是经过廖骆亲口承认的,对此,我倒是相信了几分。可是在我认识廖骆的这些年里,从来也没听他提起过,也没从他口中听过任何有关他当兵战斗过的故事。我的脑海里已经不断闪过他当年救花和尚的画面,虽然张文常爷爷说花和尚只是个代号,并不是真的和尚,可以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涌现出一个大胖和尚的身形。他们几个战士应该也是身穿便装,在角落里截住了花和尚,然后对他进行劝说,劝说无果下,廖骆就开了一枪,双方激战下,掩护花和尚突围。
  或许是因为这个故事,让张文常更加相信上一个故事。不过有一个疑点在我的脑海里涌现出来,但是却并没有问出口。那时候的廖骆才二十多岁,就被人叫老廖了吗?当然,这并不是一个质疑这个故事真实性的可靠依据,毕竟,连我也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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