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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门外阳光似乎特别耀眼,隔门缝强透射进来,今天天气似乎很好,外面的半山平台上,有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年轻人在晨练,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崎山来了位不速之客。
此刻这位不速之客从不太踏实的噩梦中醒来,正用手叩击床边,好一会反应过来后,这才下床,然后检查了一下昨天抵住门的木头。确定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开门。
门外的阳光确实刺眼,看到半山平台上这些穿颜色不同,款式一样的人在晨练,他不由得愣神,有些害怕有人认出来自己。
这时,昨天那位唤青衣少女为师姐的青衣男子出现,慢慢悠悠地向他走来,腰上似乎别了武器,谢逸泽有些紧张,但想想对方应该也不至于直接杀自己,只能警惕着盯着对方。
“喂,那个……什么来着,谢逸泽是吧,师姐让小爷我带你去大殿,那个……你同伴也在那呢。”
青衣男子一脸慢悠悠的神情,一边用手摸摸脑门,一边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走过来拍拍谢逸泽的肩膀。
伸出手“胡渊。”谢逸泽伸手握住“谢逸泽。”
“走吧,愣啥呢?”
“哦哦好的……”谢逸泽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他虽然说不是不能吃苦,但也不太适应现在的环境。
走着,两人穿过半山巨大的平台,走向东边的另一条继续上山的路,通过和眼前这位的对话,他知道了很多关于崎山的消息。
崎山是一片位于翀国边境的山脉,同时面临另外两个国家,理论上属于翀国,实际则是三不管地带。
这里类似于一个门派,会有人教授武功,也可以学习兵法,只是干的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比如金钱,稀宝,权利等等。
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易守难攻,因此便形成了一片自我管理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有自己的规定,每个人都可能会在切磋时被故意杀掉,如果没有目击者,很难定责,所以这里又很多机构,街道等等,一般人会请机构中的人担任切磋见证者。
大部分来这里的人都是在三个国家有罪的人,或者希望在这里找到自己机遇的人,当然还有一些富家子弟,皇族后裔,被家族送来历练的,这种一般旁边会有保镖保护。
这里虽然没有法律约束,没有不能杀人犯罪的明文规定,但是每个人都默默守着这里的规矩,除非特殊情况,很少有人主动杀人。
“小爷我跟你说哈,想留下来是有条件的!听好!”胡渊看上去二十五六,喋喋不休说道。
“只有天赋足够高的人才能留下。你开过灵嘛?好像就是通过这个来判断天赋的。”
开灵是一种测试天赋的手段,这点谢逸泽还是知道的,他有些害怕自己能不能留下来,一边走着,一边担心起自己的命运,万一不被崎山接纳,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
“不过呢,你也别太担心,就凭你父亲和我们崎山长老关系,你应该能留下来吧。”胡渊嘴没有停过,依旧在叨叨叨。
“那,你们穿的衣服……是有什么讲究嘛?”终于找到机会插一句话,谢逸泽小心翼翼问了句。
“问得好,小爷我今天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我们实力就是根据衣服来判断的,从上到下依次是紫红橙青蓝白黑,也就是说,什么衣服代表什么实力,整个崎山也就五位紫衣长老。”
“那昨天你那个师姐就是青衣实力的,对吧?”谢逸泽想了想,开口。
“不不不,师姐早就有橙衣实力了,至于为什么不换,可能单纯觉得青衣好看吧。”胡渊似乎很感兴趣这个话题,
“师姐她可是我们崎山第二天才!”
“大言不惭的胡冤种!”一个有些阴森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另一个,拿着铁扇,阴森森的青衣男子粉墨登场。
“呵,我说的可有错?”胡渊罕见地只说了一句话,似乎有些害怕眼前的人,但是身体依旧挡在谢逸泽身前,谢逸泽目光捕捉到他是手向腰间靠近,似乎要摸匕首,不由开始紧张,眼前这家伙,什么来头?
谁知对方不仅没有理会胡渊的话,而是面带着职业假笑,无视胡渊,径直走向谢逸泽。
“谢公子,我姓吕,家兄应该认得。”说着,对方不再假笑,向谢逸泽阴森地笑了一下。
“吕安明?”谢大概猜到了,吕安明是自己的少年挚友,比自己大两岁今年也有22岁,朝中的天才副宰相,吕家的次子,眼前这位想来是他弟弟了,那个自己一面都没见过的吕家小儿子。
“正是,在下吕楚秋,您初来乍到崎山,能不能留下来暂且不说,现在家道中落了,父母什么也都不在,我啊,还是劝您不要结交一些狐朋狗友。”
以在下自称,语气中却满是鄙夷与嘲讽,说着露出职业假笑,又看了一眼挡在谢逸泽身前的胡渊。
这话阴阳怪气,虽然表面是劝勉,实则处处中伤,衰落的家族,失去的父母,不断地往谢伤口上撒盐。
“谢谢,我结交什么人似乎和你没关系,我不喜欢你,请走开。”谢逸泽眉毛皱了皱,高下立判,心中暗怒,但是没有表现地被激怒了。
“谢公子眼光高啊,看不上我这凡夫俗子……也正常。”青衣的吕楚秋同样没有被激怒,低头叹息着摇头。
就在他这声叹息还未落下的一瞬间,胡渊迅速出手,一把短刃出现在手中,预判挡下了吕楚秋的铁扇攻击,铁扇没有展开,重重砸在谢逸泽头顶上方,短刃略微颤抖。
“有长进!死!”吕楚秋又假笑了一下,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谢逸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笑脸相迎的人,下一刻竟直接要杀自己?
下一秒,铁扇回收,又迅速展开,扇缘是利刃,向谢划来,胡渊同样反应迅速,两人像有默契般地同时出手,胡渊两柄短刃出击挡住攻击,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只草草抵挡了两下攻击,便有败势了。
吕楚秋没管他,扇缘擦过两把短刃的锋面,将短刃击向一边,然后径直刺向谢逸泽,胡渊双手被震得发麻,已经来不及救援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他念叨着,放弃防守,刺向吕楚秋。
围魏救赵,吕楚秋不得不回防自身,虽然同为青衣,两人差距不是一点点,吕翻扇作击,将刃击偏,持刃的胡渊差点拿不稳,这下胡渊也没有救援手段了……
谢逸泽瞬间感觉全身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已经能看到吕楚秋将扇子插入自己胸膛的画面了,整个人更是陷入一种未知感中,死亡的威胁深陷脑海中。
就在这时,熟悉的破风声传来,“嗖”的一声后,谢逸泽依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的一枚铁器爆射出,将吕楚秋手中铁扇带飞出去,狠嵌在石壁上,溅起灰尘与碎石。
“袭击同僚。”清冷的声音响起。
“怠慢贵客。”语速不快不慢。
“吕少爷好手笔啊……”带着些许讥讽的清冷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果然,将谢逸泽带来崎山的青衣女子出现在一边,依旧是一袭青衣,似乎换了一套,此刻她一手提剑,另一只手上下掂着另一枚铁器。
“同僚?”吕楚秋肉眼可见的战栗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如常,他冷笑一声“这种臭鱼烂虾可不是我同僚,至于贵客,恐怕只是部分人的贵客吧……我….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青衣少女没有说话,似乎是不屑,只是冷冷看着谢逸泽,谢心头一阵恐惧,冷汗直冒。
见此对方不说话默认,吕楚秋来劲了。
“倒是你。”吕楚秋又收起进攻的阴险嘴脸,露出职业假笑,带着讥讽更多语气。
”有橙而不晋升,扰乱规矩,破坏秩序,我暂且放你一马。”
吕楚秋嘴不饶人,一边退到墙边准备捡自己段铁扇,手还未触碰到,那把已经被一击打裂开的扇子。
“嗖”的一声,青衣少女手中,另一枚铁器飞出,狠击在扇面上,吕的手缩了回来,扇子碎成片片,山壁上的裂痕愈加明显了。
“扇子,我就不建议你捡了,刀剑无眼啊,吕少爷?”青衣少女冷冷开口道。
吕楚秋闻言,露出不甘的神色,这扇子……但是可能考虑到性命更重要,便不再说什么。
“既然彼此都看不上,谢公子,咱们后会有期。”吕楚秋又对着谢逸泽一个职业假笑,说罢,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