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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吉厂长苍白的脸上。他的身体在病床上不自主地颤抖,尽管室内温暖如春,但他的额头却布满了冷汗。
自从赏月酒会后,高烧不退的他,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紧紧缠绕。
“吉厂长,您感觉怎么样?”护士小张轻声问道,手中的温度计显示着令人不安的数字。
吉厂长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还是那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烧着。”
三天了,楚水人民医院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各种检查报告堆满了床头柜,除了酒精肝和三高,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但吉厂长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病,而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在作祟。
“难道是她?”
他想起了那个流传在梓辛河畔的传说,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女鬼……
“难道真像大家说的,是女鬼作祟?”吉厂长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喃喃自语道。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
“冯胖子,我这病……你说是不是女鬼作的怪?”吉厂长虚弱地问,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
冯胖子一愣,随即摇头:“厂长,别瞎说,可能是你喝酒喝多了,身体受不了。”
冯胖子嘴上虽然那样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怀疑是女鬼在作怪。
他找到一个对玄学颇有研究的朋友,将吉厂长的病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朋友听了后,沉思片刻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女鬼作祟。听说梓辛河里刚死了一个养珍珠的女人,是吗?”
冯胖子点了点头:“是的,不是淹死的,是河里农药浓度太高,掉下去中毒后死的。”
朋友叹了口气说:“那就没错了,吉厂长肯定是招惹上了这个女鬼。你得赶紧想办法,请个阴阳大师来看看。”
经朋友这么一说,冯胖子也觉得事情紧急,当下四处打听。
终于通过一个老朋友推荐,得知省城有一位阴阳大师,据说他阴阳眼开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冯胖子不敢怠慢,立刻驱车前往省城,请来了这位大师。
大师姓陈,五十多岁,面容慈祥,双眼炯炯有神。
陈大师来到双龙池,围着四周栏杆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吉厂长办公室,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陈大师,吉厂长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冯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大师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这个女鬼冤得很,本不该她死,结果……咦?她本是掉到水里的,怎么会与你们的农药有关呢?”
冯胖子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们厂有一桶农药不小心掉进了梓辛河里……”
陈大师说:“就是这个原因,那女鬼的冤魂找来了。不过,你们不要害怕,她虽然有些厉害,但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冯胖子听了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连忙请教陈大师:“那怎么驱赶这个女鬼呢?”
陈大师说:“良辰吉时,我们点烛燃香,放河灯,以超度落水鬼和其他孤魂野鬼。每个与这个女鬼照过面、打过交道的人,都要清净三业,沐浴,漱口,至诚一心,持诵‘往生咒’三遍……”
冯胖子皱眉:“他们不会诵经呀!”
陈大师哈哈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诵经宝。
“没关系,我带有开过光的诵经宝,上面贴有符咒,到时候握在手心,长跪合掌,打开开关,就能代自己诵经……只需奉献200元香火钱,就能‘请’到一个。”
冯胖子一看,爽快地掏了四百元,‘请’了两个小巧的诵经宝。一个自己用,一个给吉厂长。
突然,一旁冲过来三个保安,他们一齐跪在陈大师面前。
陈大师吓了一跳:“你们……?”
冯胖子解释说:“陈大师,就是他们三个人,一不小心把农药桶碰倒在河里的……”
陈大师微微一笑,掏出三个诵经宝。转眼间,就被保安们掏钱“请”走了。
因为吉厂长还在住院,冯胖子不敢耽搁,提前把一个“诵经宝”送了过去,并交待了相关事宜。
吉厂长听了冯胖子的话,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答应会按照陈大师要求,准时准点清净三业,长跪合掌,至诚一心的诵经……
到了良辰吉时,陈大师点烛燃香,在一片诵经声中,大家开始放河灯。
此时,薄云遮月,微风吹拂,天地一片昏暗。
一个个河灯放出去了。上面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水面的倒影,伴随着诵经的声音,在梓辛河中,显得更加神秘诡异。
冯胖子和几个保安,按照陈大师的吩咐,清净三业,沐浴漱口,然后手持“诵经宝”,对着河灯,长跪合掌……
一阵冷风吹来,水面上的河灯闪烁不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
突然,从水中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哗啦哗啦地,扑灭好几个河灯。有些河灯,先是被高高举起来,在水面上舞动几圈,然后再拖入水中熄灭……
这动作,明显是对陈大师的挑衅。
“水中有鬼!”
陈大师叫道,随即拔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他手中的桃木剑,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念诵的咒语,在夜空中回荡,似乎在与水中的鬼魂对抗。
陈大师念诵了一会后,大喝一声:“我有开光的桃木剑,镇宅辟邪,斩杀恶鬼……”
水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河灯一个个被扑灭,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波澜。
周围的人群开始后退,大家看到,女鬼不但没走,仿佛还要与陈大师来一场人与鬼的较量。
“以我之名,召唤天地正气,驱散一切邪灵。”陈大师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念动咒语,“疾!大胆女鬼,还不速速离去!”
水面突然平静下来,但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
突然,一个黑影在水面下快速移动,接着,一股力量从河底涌出,直冲陈大师而来……
陈大师不退反进,他挥舞着桃木剑,剑尖直刺那团黑影。
只听啪的一声,显然是刺中了,两股力量相遇后,黑影带着木剑借着惯性,,直扑陈大师的面门……只听哎呀一声,陈大师倒了下去。
冯胖子忙上前扶起陈大师,见他额头上裂开一寸多长的口子,满脸是血,眼睛都无法睁开了。
陈大师手晃着半截桃木剑,嘴里不停地说:“我刺中女鬼啦!我刺中女鬼啦!”
这时,张队长带着他的队员赶来,冯胖子让他们扶着陈大师到卫生室去处理伤口。
陈大师还是紧紧握着那半截桃木剑,脸上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关照道:“以后要积德行善,以免再招惹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三个手下搀扶着陈大师走后,张队长问:“女鬼呢?”
冯胖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甲板上的一团东西。
张队长大胆地走过去,捧起一看,是一个有半个脸盆大的河蚌,半截桃木剑还插在上面,水淋淋流个不停。
“是河蚌精?”张队长有些不解。
“应该是女鬼用它挡桃木剑的……”冯胖子猜测道。
张队长一下子瞪大眼睛:“这么说,女鬼没死呀!那她岂不是还会再来?”
“胡说!”
冯胖子抢过受伤的大河蚌,扔到水中。正欲对张队长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住院的吉厂长打来的。
冯胖子忙示意张队长不要说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就问:“河灯放了吗?”
冯胖子兴奋的回答道:“放了,放了。正准备打电话向您汇报。刚才,人鬼大战,太激烈啊!陈大师受伤了,不过问题不大。”
“那个女鬼呢?”
“女鬼被开过光的桃木剑刺中心脏,死了,再也不会来作怪啦!”
“真的?哈哈哈哈。”吉厂长突然感到一身轻松,兴奋得大笑起来,“明天,我就出院!你让厨房准备准备,我们好好庆贺一下!”
挂了电话,冯胖子一脸严肃的对张队长说:“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立即滚回家种田,记住了吗?”
张队长赶忙点头,连说三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