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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上轰鸣的汽笛声,吵醒刚刚进入深度睡眠的云丫头。
云丫头睁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不悦。
陪她在码头等货的兄弟,结结巴巴的说:“(缅语)夫夫夫人,船到了。”
“(缅语)到仓库再验货。”
“(缅语)是,夫人。”
一个个沉重的木头箱子里传出嘤嘤的哭声。
云丫头习以为常的示意手下们开箱验货。
被花言巧语骗来的女孩们手脚捆绑着,嘴被封着,只能跪着求饶。
“姐,我们真的要把她们送园区里面去吗?”
陆嘉濠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心情去面对这一切。
“有些姿色的去园区,其他的送红窑。”
云丫头一边教鹦鹉学舌,一边喝着庆功酒,诧异的看着陆嘉濠。
“你来干什么,滚回去,考你的大学去。”
陆嘉濠很清楚云丫头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人,她其实很开心有自己家的人来看自己。
云丫头开始为那些没有未来的女生们谋生路。
“如果你们足够听话,我会让你们活。”
“姐,你要回家?”
陆嘉濠撕开橘子味棒棒糖的包装纸,递给云丫头。
“嗯,没人找我,我还不能回去了吗?”
云丫头叼着棒棒糖,看着运货的船消失在海面。
“我也是这么来的。”
云丫头突然幽幽说出这么一句话。
海风吹来腥臭味。
云丫头朝沙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果然最讨厌这里。
“呸,Stinkyမြေတွင်းများ。”
回到寨子的云丫头刚下车有人朝她吐痰。
这不是第一次,要知道她一个女性,又是外人,想在这种地方得到尊重很难。
云丫头拦住准备去替自己出头的陆嘉濠。
“早晚我会让他们还回来的,全部。”
云丫头自言自语道。
“(缅语)夫人小心!”
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孩突然冲到云丫头面前,帮她挡住致命一击。
陆嘉濠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把救过自己命的云丫头护在身后。
枪声四起,夜里在街头游荡的人们把自己藏进一旁的树林里。
几分钟前还在辱骂云丫头的那个男人已经横尸街头。
听到枪声,打手们手持枪械从院子里跑到街上,对街道上的人无差别射击。
云丫头被十几个彪形壮汉筑成的肉盾护进院子里。
街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云丫头要让自己波澜不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姐,你没事吧?”
“我说过多少次了,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管我!”
云丫头歇斯底里的吼道。
陆嘉濠先是微微一愣,开始撒娇。
“我这不是着急嘛,姐,你别生气了,赶紧睡,我们明天还要回家呢。”
云丫头当然不是真生气了,她只是觉得为了她这种人死掉,不值得。
云丫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拉上窗帘,把电视打开,声音开的很大,她洗了把脸,把脸上别人的血擦掉,关了灯,才敢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把镇定剂和酒一起送进胃里,想好好睡觉。
在梦里回到家乡的云丫头,推开家门,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院落,家里散养的鸡鸭鹅在院子里悠闲的啄着烂菜叶,她站在被锁上的堂屋前,那道木门在她面前却异常的沉重,她怎么也推不动,恍惚间,她听到什么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云丫头惊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云丫头摸到枕头下面藏的防身武器。
“谁?!”
对方摇摇晃晃的朝云丫头扑过去。
云丫头没有任何迟疑,一刀扎在男人的身上,披上外套,打开门,大声喊着住在旁边房间里的保镖。
整栋楼的房间里的灯全部亮起。
“(客家话)小老板,你没事吧?”
从本家带的保镖举起步枪。
云丫头接过哑巴男孩递来的白毛巾,淡定的擦掉手上的血。
“去看看是人怎么样了。”
进去房间查看的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缅语)夫夫人,是祁家二爷。”
“等什么呢,还不送医院去!”
云丫头当然知道那是谁,住进这个院子那天,祁家二爷直勾勾的盯着她说明了一切。
“都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该回家了。”
云丫头说着,打了个哈欠。
血腥味充斥着昏暗的房间,云丫头若无其事的踩在血水里,上床接着睡觉。
云丫头把自己藏进被窝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别怕,自己是对的,没有错。
翌日,云丫头站在借宿的院子里,双手叉腰,看着从家里带来的伙计们收拾行李。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精神小伙,着急忙慌的从前院跑来告诉云丫头,祁家三爷来了。
话音刚落,祁灿带着礼物出现。
“wuli小侄女,怎么不在这边多待几天,说走就走。”
云丫头露出甜甜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小叔叔。”
祁灿摇着扇子说:“进屋聊聊。”
云丫头点点头,示意院子里干活的弟兄们不用跟着进屋。
“小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云丫头不解的看着一堆没什么用的礼品。
“昨天晚上吓着你了吧,没什么,我记得你挺喜欢拼模型,这些都是我连夜找到的。”
“所以……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云丫头一直摸不透眼前这位把自己打扮的很时尚,一副好脾气的祁灿。
“丫头,这怎么看,也是来道歉的不是。”
祁灿点燃一根香烟,指了指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所以呢?”
云丫头淡定的问道。
“你也知道我家二哥是个……傻蛋……正常人谁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所以我希望丫头侄女看在我的面子上,能高抬贵手,这次给他的惩罚也不小,你说呢?”
祁灿一如既往的自信满满。
云丫头太清楚眼前这位笑起来能够化解一切的男人了。
“既然小叔叔您这么说了,我再有什么,不就显得是我不懂事了。”
祁灿哈哈哈的笑起来。
“丫头别误会,我跟祁家不一样,有仇必报才是我,所以,丫头别顾虑太多,我在呢。”
云丫头出声笑起来,用自己的手遮住双眼。
“小叔叔,我能说什么,希望您早日脱离苦海。”
云丫头说完,拿起一旁的酒瓶猛灌一口,给祁灿写了一张奇怪的符。
“对了,小叔叔,祁家不是有仇必报,而是当场就报了。”
云丫头迷迷糊糊给祁灿写了保平安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