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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丫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为了活下去,做自己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
时间久到让自己能忘掉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
云丫头被那个禽兽不如的班主任下药卖到了三不管区域。
当时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因为学校里的流言蜚语选择自我了断的洪凯自杀时候血肉模糊的场景里。
云丫头大喊大叫着,在心里诅咒着在园区里享受金钱带来快感的每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她流出血泪。
有人说是她太过悲愤,眼睛里的毛细血管所致,也有人认为是神灵附体为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惋惜。
无论是什么,她已经无法脱逃。
园区里没有按规定完成任务的男男女女被关进惩戒室。
还在一旁电脑前用着话术引导受害者深陷骗局的他(她)们,胆战心惊的对待屏幕另一端的人。
云丫头不服管教,不知道已经在水牢里暴晒了多久。
“这个丫头怎么回事?”
黎坤看看正在自言自语想通过语言的力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云丫头。
负责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云丫头。
“大头送来的,要不是长的还算能看,早掏空了。”
云丫头不想死,可也不想活着。
很矛盾对吧。
活着,她只能是个可笑的傀儡。
可是本能告诉她自己活着才对。
云丫头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人不吃不喝十天,有可能能活。
小妈妈用脚踢了踢像一摊烂泥的云丫头。
“(粤)这丫头命挺硬啊,给我灌。”
没有执照的医护人员,一边给云丫头注射镇静剂,一边从鼻腔下胃管,把营养剂灌进她的胃里。
再次醒来,身边全是着装清凉的陌生女孩。
云丫头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我为什么还活着?
云丫头大笑着流出泪来。
从此,再也没人见过她真正的笑。
云丫头在压抑的环境里,用自残让自己保持基本的行为能力。
毕竟这里大多数人为了逃离现实选择向危害极大的东西低头。
她大概率也算幸运吧,毕竟被很重要的客户相中。
黎坤把自己的香烟递给云丫头一根。
云丫头第一次抽烟,拼命往肺里吸,把自己呛的够呛。
惹得黎坤哈哈大笑起来。
云丫头瞪了他一眼,回到全是被骗来的女孩们休息的房间。
“你该不会是警察卧底吧?”
云丫头大胆问道。
黎坤笑得更加夸张了。
午夜。
云丫头看着自己沾满别人鲜血的双手,瘫坐在宿舍的地上,抬头眼神里充满未知恐惧的看向自己的救命稻草。
黎坤抽着基地里培育的香烟,问了一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云丫头不假思索的说:“我不想死。”
黎坤对一旁的负责人说:“人有执念的时候,才会有意想不到的乐趣,她,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妹妹了。”
月光里云丫头不断扇自己巴掌。
大概也不想自己这么活下去吧。
云丫头在竹子搭建的豪宅里休息时,身边有消息报告的条狗轻轻唤醒在阳台边缘进入幻境的云丫头。
“什么事儿?”
云丫头不耐烦的手握空拳捶捶额头。
“三爷说让您回去参加家族聚会。”
一脸谄媚的情报贩子等待云丫头的赏识。
云丫头当然不会让来送信儿的人失望,水灵灵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沓钞票递给条狗,竟还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
云丫头失手杀了试图逃跑,无论自己怎么求她都不愿意带上自己的那个女孩。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唯一一次为了自己动手。
搬离宿舍,有了自己住所的云丫头接到通知,有一批新的女孩送进园区。
在众多求饶的女孩里,她意外的发现当进入大学校园,为了提前适应社会被网络高薪招聘引来的马榕榕吓到对外成自己为“玫瑰夫人”的云丫头。
“447号。”
在这里,所有人只有代号,数字代表着在自己之前有多少前辈。
云丫头动了私心。
她通过自以为很安全的人脉,把马榕榕安全的送了回去。
代价是她在没有任何麻药辅助下,丢了一颗肾脏。
黎坤问她“值得吗。”
以为自己亖定的云丫头,无所谓的耸肩,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不知道为什么,云丫头居然又醒了。
黎坤不得不把这个无比神奇的女孩介绍给了父亲。
黎父不同于常规小说里对老态龙钟的描述。
大概是在军队服役过的原因,年过半百的男人,没有一丝老去的感觉。
相反是位英姿挺拔,可以优雅品茶,身着老年干部套装,戴着金丝框老花镜,温柔的示意儿女们坐下,即使客厅现在跪着鼻青脸肿的叛徒,和两排手持危险器具的打手。
“丫头,来,尝尝今年的新茶。”
云丫头脸色惨白,但丝毫没有胆怯的有气无力的说:“我不喝茶。”
黎坤怕父亲发怒,起身打圆场。
“爸,丫头,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医生不让她乱吃东西。”
黎军山没有生气的意思,慈眉善目的笑着问:“丫头,中午想吃点什么?”
云丫头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问道:“他,怎么了?”
黎军山以为云丫头害怕,摆摆手,让手下先把人带到其他房间去。
“他很有用吗?”
“有用?”
黎军山大笑起来。
“一个叛徒有什么用。”
“等等。”
云丫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白色衬衣渗出血水,走到男人面前,艰难的弯下腰,对黎军山说:“你会弄死他,对吧,让他死的有点用吧。”
云丫头捂住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
“不打麻药,摘颗肾,死不了。”
可是云丫头不知道是被她送到边境医疗船上的男人是警方卧底。
是啊,活取一颗肾,能死的话,大概就不会有之后那些想想都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事情了吧。
云丫头手里拿着雕花精美的长柄烟斗,身着边境地区的民族服装,扎着双麻花辫,乖乖的站在黎军山身后。
潮汕地区非常重视传统,逢年过节的祭祖仪式,隆重又繁琐。
家族成员论资排辈。
“闺女,来我这里。”
黎军山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和自己一起站在祭祖队伍的第一排。
云丫头不情不愿的嘟着嘴,跟着祖辈们,拜祖。
“明年能不能扎个纸人挂上我的生辰八字,代替我来呀。”
黎坤轻轻打在妹妹脑袋上一拳。
“胡说什么呢,这个脑子里成天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百无禁忌。”
黎坤说完,赶紧向四面八方的神灵拜拜。
云丫头亲了一口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破旧的佛牌。
“我才不怕嘞,我有这个。”
这两年发生了很不可说的事情,十八九岁的丫头也已经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