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金秋十月,秋风徐来,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季节里,我们迎来了阖家团圆的中秋,让我们怀着感恩之心,对长辈们说一声,中秋快乐!”
校园主持人们表情喜悦,言语欢快的开场白结束后,文艺汇演正式开始。
后台候场的云丫头紧张的走来走去,深吸几口气,看着天花板,背歌词。
马榕榕揉揉她的肩膀,一直鼓励她。
云丫头听着舞台上主持人的报幕,对照着自己手里的节目表,距离自己上场越来越近。
“下面有请高一三班云丫头和高一四班马榕榕带来钢琴伴奏独唱,掌声有请。”
云丫头同手同脚的走上舞台。
马榕榕信心满满的坐到钢琴旁。
云丫头拿起话筒,随着钢琴声,开唱。
台下等着看她出丑的苏雅,满脸不屑的看着她们。
可她忘了一件事,学校文艺汇演是要选拔的,云丫头既然能上台,就是已经得到校方认可。
云丫头紧张的望着台下的师生们,声音有些颤抖,但悦耳动听的声线让观众们眼前一亮。
云丫头在副歌部分做了改动,用自己的家乡话去唱出自己的故事。
马榕榕的钢琴声伴随着云丫头的歌声,越发纯熟。
台下观看节目的领导带头给予掌声,回馈她们这几天里的练习。
苏雅是万万没料到这个土不啦叽的乡下丫头,会唱歌,穿上精心挑选的演出服,配上精致的妆造,却会受欢迎。
马榕榕拿着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数码相机,让旁边的同学帮忙,给她和云丫头拍照留念。
云丫头手里握着第一名的奖杯,马榕榕兴高采烈的把奖状高高举过头顶。
“茄子!”
苏雅不走心的鼓着掌,挽住云丫头的手臂。
“来来来,给我们也拍一张,让我们一起祝贺第一名。”
云丫头拗不过她,被迫拍了张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合影。
接着,苏雅故意捏捏云丫头的脸,揉乱她的头发。
“你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替你报名,你能得奖吗。”
马榕榕见状,上前帮云丫头。
“苏雅,有意思吗,快放手。”
苏雅一下推到马榕榕。
好巧不巧,马榕榕的头磕在了花坛的围栏上,当时鲜血直流。
云丫头看到受伤的马榕榕,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挣脱苏雅。
苏雅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胳膊。
校方非常重视这个校园事件。
鼻青脸肿的苏雅,高傲的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等着校方给自己一个说法。
马榕榕因为脑震荡在住院。
马赋作为云丫头的临时监护人,来学校解决问题。
苏雅的妈妈盛气凌人的对马赋指指点点。
马赋看她是个女人,不愿意计较,一再退让,不断的说好话。
“苏雅妈妈你要知道是苏雅先推了我女儿,丫头是看见我女儿受伤,想帮忙,情急之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苏雅,我们道歉,可我女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这又怎么说。”
“姓马的,医药费损失费营养费,我们都已经出了,别得寸进尺,我家小雅以后可是要在国际比赛上拿奖的,这胳膊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以后拉不了小提琴,你知道这是吗,中国小提琴的未来都毁在这个野丫头手里了。”
马赋把弱小无助的云丫头护到身后。
“苏雅妈妈放尊重点。”
苏雅的妈妈一脸尖酸刻薄的恶狠狠的瞪着云丫头。
“一个有妈生没人养的野丫头。”
云丫头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指甲扣进肉里,一滴泪也没流的听着大人们的对话。
“马赋,我记得你今年提交申请去省里,是吧,我爸现在刚好是审核你们的。”
云丫头退学了。
家里的大哥说,我们没有背景,也没钱,能做什么,算了吧,人家没让我们赔钱就不错了。
大姐说,告他们。
云丫头苦笑着说,姐,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云丫头把摔坏的奖杯用旧报纸包起来,放进行李箱里,任由宿舍的女生们往自己身上吐痰。
音乐老师看她是个好苗子,就把她推荐给了艺校的师兄。
这位对音乐造诣颇深,怀才不遇的艺校老师,一直在物色可以让自己声名鹊起的学生,他听过云丫头的歌声,虽然少了点技巧,通过专业学习,肯定有机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对自己未来没有任何规划的云丫头,听了音乐老师的劝说,决定去艺校。
洪凯留着一头中长发,穿着白衬衣,黑色西服裤,皮肤白净,谈吐不凡,五官立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现在哪个当红的明星。
云丫头跟着他来到宿舍楼。
“不好意思啊,丫头,现在学校的宿舍没有空床铺了,你先在这里凑合几天,有机会,我帮你调回宿舍。”
男老师有着城市人特有的气质,对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来说,很致命。
“谢谢,洪老师。”
云丫头礼貌的说道。
洪凯摆摆手说:“我大不了你几岁,叫我凯哥就行了,赶一天路了,很辛苦吧,赶紧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去找我。”
洪凯的热情,言行举止,云丫头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有些不一样的情愫。
“你好,我叫樱桃,我来自大凉山。”
这个叫樱桃的姑娘,是云丫头的新同桌,皮肤黑黑的,笑起来牙特别白。
云丫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对方是谁了。
樱桃见云丫头对自己很生分,挠挠头说:“以后咱学校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这,我比你熟。”
云丫头什么也不想掺和,只想无风无浪的度过校园时光,去外面闯荡。
“丫头你的口音好奇怪,你是哪里人啊。”
樱桃完全没有恶意的提问,换来云丫头的一记冷光。
樱桃自讨没趣的去和别的同学闲聊。
她不知道的事,云丫头已经把指甲扣到血肉模糊。
接下来的一年里,对云丫头来说,十分美好。
和能聊的来的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去舞蹈室练功。
洪凯偶尔会把她叫到职工宿舍去单独开小灶,学唱歌技巧。
一切看上去真的,让人平静的害怕。
云丫头觉得自己就是个惹祸精,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生活。
可自己又没有理由,咒自己过的不好啊。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