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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的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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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希望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长睡不醒的人,做的一个又长又累的梦。
  ————『开幕曲』
  已经好多年了吧,总还是一个人来来去去。在路上对别人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只是时不时会给那些看起来可怜的乞丐几块零钱,让人觉得,这样的人也会良心发现。可是后来又想想,这路上这么多人,也同样来来去去,谁会在乎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
  今天,又下雨了,树叶被昨晚的狂风吹落了一地。睡的死沉的我根本听不到那风声,就算他在我小时候留下过可怕的阴影。冬天的时候,风吹的正酣,穿透了窗户缝,发出的呼啸声,就好像一个张开了血口的怪物,要将我生吞。雨后的人行道上,小孩儿一脸天真无邪,一脚一脚的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似临死前的人最后的呻吟。她像个天使一般,灵动的在地上蹦蹦跳跳,不顾周围人来往,不顾树叶的惊慌。绕开了小孩儿,终于可以继续赶路了。马路上汽车鸣笛不止,烦躁的我就算塞着耳机都能听到他们那暴躁的声响。好可怕的世界,还可怕的人群。处处叫嚣着不可饶恕,处处争抢着不肯让步。
  回到了“家”,我脱下了工作服外套,又要发愁今晚吃什么。发了十分钟呆,又去做饭。就这样,起床——工作——下班——吃饭——休息——睡觉,一天过去了。我在这个已经来了两年、却依旧陌生的城市里,就这样周而复始做着无用功。机械会磨损,人也一样。久而久之,累了,就会对一切失去激情,失去动力。
  “哎...”一个人发呆、叹息,是最无奈的时刻。想要改变什么,却总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像很多年前的我一样。犹豫不决,却又处处走错,下错一步棋,全盘皆输。任由他人安排我的生活,任由他人摆布我的去留。有人说,心疼这样的我,想要了解我。我笑着摇摇头,或许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又干嘛要去向你倾诉我这些自私而又狭隘的念头。难道不觉得我懦弱吗?明明对现状很不满,但又迟迟下不了决心,优柔寡断实在不该是我这个年纪该有的弱点。自己也怕了,又或者说习惯了。这样一天到晚没个人在身边说话的日子,也快要有个十年了。风城的往事,总环绕在我的脑海。梦里香甜的回忆总留存着我悔恨的泪水,清晨枕畔的湖水,也不见干涸。在这门窗紧闭的狭小盒子里,我恐惧着某天会发疯,会急切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清晨的醒来,没有花香鸟鸣,没有温和的阳光。只有一种脱力感,只有一种似乎灵魂已经出窍的空虚感。心口又痛了,痛的我满脸发紫,不敢呼吸。胸口的起伏会让这种撕裂般的疼痛更加剧烈。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抓着床单,睁开了双眼,如同电视剧里中了剧毒的小角色,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口吐白沫。恐惧感奔袭而来,抓着床单的手稍微放松下来,我可能真的熬不过这一回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是目睹的死神对我发出的讪笑。轻轻的,却让我记忆至今。谁不会畏惧死亡,只是当他真的降临的时候,你会不会坦然接受而已。僵硬的躯体挣扎着,耳旁不知何来的鸣叫声已经让我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就这样,两三分钟后,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但依然不敢太用力,怕又牵动那疼痛的复发。虽然已经好多次,临近窒息,已然闭上双眼,等候着死神的审判。可偏偏又回来了,在冥界口,又转身逃向了人间。躺在床上休息片刻,额头的汗水滴落在枕头上。
  “又逃过一劫呢,呵呵...”不明所以的轻松,我缓缓爬起身来。拉开了窗帘,哈,果然又是阴雨天。
  深深叹了口气,阴霾又来了。
  风城啊,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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