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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陆景琛咀嚼着这个名字,香烟在指间静静燃烧,猩红的火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夜风卷起街边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亡灵的低语。
李小花,一个陌生的名字,却成了解开谜团的关键。
根据剧院的登记信息,李小花是剧院的清洁工,也是案发当晚最后离开剧院的人之一。
找到她,就能知道真相。
陆景琛掐灭烟头,顺着昏暗的小巷,朝着李小花登记的地址走去。
鱼腥味、汗臭味、劣质香水味混杂在空气中,熏得人头晕目眩。
逼仄的巷道两旁,破败的房屋紧紧相依,仿佛随时都会倾倒。
这里,是鱼龙混杂的贫民窟,也是藏污纳垢的温床。
几经周折,陆景琛终于找到了李小花居住的破旧小屋。
木门虚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李小花?”陆景琛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陆景琛环顾四周,屋内简陋至极,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只空了的药瓶和一封未拆开的信。
陆景琛拿起信封,上面只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小花”。
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出小屋,正准备再次寻找线索,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
陆景琛眯起眼睛,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街角,闪身躲进了一家店铺的阴影里。
片刻之后,一个身材矮胖,鬼鬼祟祟的男人出现在巷口,四处张望。
正是剧院的老板,孙德财。
陆景琛冷冷地注视着孙德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找到李小花……”他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为什么?”
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孙德财。
“孙老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孙德财肥胖的身躯明显一颤,堆起满脸虚伪的笑容:“哎哟,陆探长!这么巧,您也在这儿啊!我就是随便走走,散散步,哈哈……”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陆景琛锐利的目光。
“是吗?”陆景琛语气冰冷,步步紧逼,“散步散到证人家门口来了?”
孙德财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我……我哪知道这是证人家啊!陆探长,您可别冤枉好人啊!”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陆探长,又见面了。”
郭婉清一身素净的旗袍,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她瞥了一眼孙德财,又转向陆景琛:“你这样逼问证人,只会适得其反。”
陆景琛眉头微皱,他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办案方式,更何况是这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女人。
“郭小姐,你似乎对我的工作方式很有意见?
“
郭婉清没有理会他的反问,径直走向那扇破旧的木门,轻轻叩响:“李小花,我是法医郭婉清,能开一下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
李小花眼神惊恐,紧紧抓着门框,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到郭婉清,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在看到陆景琛后迅速暗淡下去。
“我……我不知道什么命案……我什么都没看到……”李小花颤抖着声音,想要关上门。
陆景琛眼疾手快,挡住了门:“李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李小花却更加惊恐,拼命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陆景琛!你又在干什么!”张彪带着几个巡警出现在巷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走到陆景琛面前,语气嘲讽:“怎么,又在骚扰良家妇女了?”
陆景琛眼神一冷,握紧了拳头……
昏暗的巷道里,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张彪的出现,无疑给本就复杂的局面增添了更多变数。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瑟缩的李小花,又转向陆景琛,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陆探长,你这样逼迫一个弱女子,就不怕败坏警局的名声吗?”
陆景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张队长,我只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妨碍我。”
“执行公务?”张彪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借着公务之便,满足自己的私欲吧!”他转向身后的巡警,大声说道:“把这个女人带回警局,好好审问!”
两名巡警立刻上前,粗暴地拉扯着李小花。
李小花吓得尖叫起来,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住手!”陆景琛厉声喝道,上前阻止了巡警的动作,“她是证人,不是犯人,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她!”
张彪得意地扬起嘴角:“陆探长,你这是在抗命吗?”
陆景琛紧紧握着拳头他看了一眼惊恐万分的李小花,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郭婉清站了出来,她平静地对张彪说道:“张队长,李小花是重要的证人,如果她受到了惊吓,很可能会影响案件的侦破。我认为,还是让她先冷静一下比较好。”
张彪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郭婉清在警局里的地位不低,也不好太过得罪她。
他冷哼一声,对巡警挥了挥手:“先把她放开!”
李小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郭婉清,又畏惧地看了一眼陆景琛,最终还是躲进了屋内,紧紧地关上了门。
张彪带着巡警离开后,郭婉清转头看向陆景琛,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陆探长,你的做法太冲动了。”
陆景琛没有反驳,他知道郭婉清说得对。
他烦躁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猩红的火光映照着他阴沉的脸。
郭婉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陆景琛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巷道里,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万千。
他知道,张彪不会轻易放过他,而李小花,也未必会说出真相。
他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走到门前,轻轻叩响了门。
他再次敲门,依然没有回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黑暗中摇曳着,发出诡异的光芒。
桌子上,那封未拆开的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陆景琛拿起信,缓缓打开。
信纸上,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尤其是谁?”陆景琛喃喃自语,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凉意。
他猛地回头……
一阵劲风裹挟着落叶,猛地拍打在陆景琛的脸上,如同冰冷的手掌。
他回头,看到的是三张凶神恶煞的面孔,堵住了逼仄巷道的出口。
巷子深处,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变形,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孙德财的手下,来得比预想的更快。
“陆探长,我们老板请你过去喝杯茶。”为首的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语气却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
陆景琛将那封未拆完的信紧紧攥在手里,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三人。
“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个荣幸。”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一声暴喝,身后的两人立刻抽出明晃晃的匕首,逼近陆景琛。
狭窄的巷道内,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陆景琛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一个侧踢将另一人踹翻在地。
他虽然身手敏捷,但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他只能且战且退,护住身后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李小花,躲好!”他低吼一声,挡在门前,如同一道铜墙铁壁。
屋内传来李小花压抑的啜泣声,恐惧如同无形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知道,门外是凶残的恶徒,而屋内,是她唯一的藏身之处。
可这薄薄的木门,又能抵挡多久呢?
刀疤脸见状,阴恻恻地一笑:“陆探长,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只是想请李小姐过去聊聊,又不会伤害她。”
“是吗?”陆景琛冷笑一声,“孙德财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刀疤脸一声令下,三人同时扑向陆景琛。
就在这时,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李小花苍白着脸,走了出来。
“我……我说……”她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一丝决绝。
陆景琛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李小花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信……信上……最后几个字……”
刀疤脸见状,脸色大变,怒吼道:“拦住她!”
其中一人挥舞着匕首,朝李小花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景琛猛地将李小花推开,自己却暴露在刀锋之下。
“是……”李小花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