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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在听完警察说的话后人都有点傻了,声音也不由小了几分,“所以警察同志,你是说当时从我身旁路过的那哥们就是杀人凶手?”,常安仍不死心,略显挣扎的朝对方问道。
对方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记录笔转了个笔花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准确的来说他只是有很大概率是凶手的嫌疑人”
常安表情有些尴尬,他突然知道当时那哥们在朝四周看什么了,他分明是在看周围有没有行人监控打算杀人灭口啊!
还有那黑中带红的鞋子,常安突然对自己的审美品味产生了怀疑…
转笔警员见常安苦着一张脸,迟迟不肯开口,于是伸手敲了敲桌面,决定善意的提醒一下对方。
“这么久还没组织好语言?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他说完后看了眼常安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恶性行凶者及其帮凶。”
常安无奈的望着警员开口说道:“警察同志,如果我说我不认识那凶手,我从他身旁路过拍了拍他肩只是因为我阳光开朗你们信吗?”
常安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将当时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说完后他也有点口渴了,拿起手中的杯子默默喝了口水。
而对面的警员则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和眼下的笔供皱起了眉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完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和嫌疑人称兄道弟,并且贴心的将自己的姓名地址一并告诉了对方,最后离别前你还给他送上了满满的祝福?”
常安尴尬的挠了挠头,又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警员见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下太阳穴朝常安说道:“方便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常安听见后没有抗拒,反而阳光开朗的笑了笑,“警察同志你客气了,我知道你的问题都是为了我好,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这智商是怎么考上名牌大学并且顺利毕业的。”警员一边说着一边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常安。
常安:“???”
……
待所有工作处理好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四十四分,警局中仍然灯火通明,而室外早已雨声渐大,风声呼啸,漆黑一片。
为了确保常安的安全,警局派人将常安送回永宁小区,并决定让两名便衣在他小区附近住上一段时间。
警车在路上快速驶过,激起了一路水花的哭声,经过一天高强度训练,又遇见这种事情的常安坐在车后排感到身心疲惫。
常安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店铺植被,以及断断续续的一片阴影,在警车进入永宁区的范围时,车上的指针刚好指向了24。
而就在这时,周围的阴影在常安眼中好像睡醒了一般,如一条条黑色巨蟒从深渊中爬出觅食,极度不协调的扭动着身体撞向警车,紧紧缠绕在车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车上的几人有点不知所措,开车的警员急忙刹车,但警车非但没有减速停止,反而是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飞驶着冲向永宁区的深处。
后排的警员试着打开车门,但不管怎么做车门依旧纹丝不动,常安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常安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窗外的阴影覆盖警车,随后渐渐渗透进来爬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直至将他们所有人都包裹在阴影当中。
被阴影吞没的警车缓缓下沉,待完全融入地面后随着阴影重新回到黑暗之中,紧接着天空中传来一声惊雷怒响,电光闪过整片大地,迫使着夜晚的东临露出真正的面目。
暴雨倾盆而下,不断击打在东临的每一个无人角落,雨水和城市的阴影融为一体,在无人问津的黑暗中共同起舞,迎接着这夜晚风暴的狂欢。
倾盘的暴雨成为了夜色下最好的演员,各各角落的阴影化成了一片黑色的幕布,整个东临市作为舞台供大家表演,闪电兴奋的为舞台打着灯光,狂风雷鸣身为闹剧的观众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现在狂欢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白日的城市冠冕一一退去,罪孽深重的人们将在午夜中苏醒,共同创作这独属于东临夜晚的怪诞。
…
随着阴影的包裹,常安感觉他被不可言说的东西托拽着强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的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立于一个黑色的盒子当中。
他身边温度莫名的降低,常安感到周围的一切开始变的陌生,却又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十分的熟悉,就好像飘泊一生的浪叶在来年的春天跟随风重回故土。
常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恐惧,又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望了望四周,眼中的世界只有黑色,他试着呼喊车中的几位警员,寂静之下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常安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感觉身后有很多难以言说的目光在看着他,仿佛这片黑暗就是由那一双双的眼睛所构成。
从他进入了这个世界后,常安感到这些目光无时无刻的都在盯着他,时间久了那些目光就像刀片一般刺痛着他的肉体,仿佛那些存在不在满足他的外在,想要将他一人一刀的分开,共同感受他体内滚烫的血液,分享那一个个不同的内脏,亲吻他那鲜活跳动的心脏。
常安被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直觉告诉他这些画面在不久后将照进现实。
恐惧的花朵在心中绽放,常安想要摆脱那一道道目光,他开始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奔跑,不断摔倒后又重新爬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常安再一次摔倒在地,他的双腿都被磕破,手掌上的血肉也早已模糊不清,常安忍受着肉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他尝试着再次爬起,但不断抖动的身体明显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
血色染红了他的衣物,在黑暗中带来了第二抹色彩,四面八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一股臭味夹杂在其中,常安明显能感受到周围有东西在向他靠近,越来越浓郁的臭味向他证明了这一观点,他身上不断滴落的新鲜血液使它们感到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