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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生息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不用再担心肠子会从肚子里溜出来,五天没进一滴食,也许自己应该挤出点尿滋润一下爆皮的嘴唇,不过,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自己就像中毒的老鼠,缩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静静的腐烂,毛发脱落,脸上脚上胸口迟早爬满蛆虫,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姐,回去吧“
“我们再逛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奶奶的,竟然收这么贵,你这店是不想开了”。
“大爷,小店一直是这个价的呀”,店主双手不断搓着,话还没讲完,一只硕大的拳头直接锤过来,店主只感觉天与地如布坊的染料一般交融在一起,眼前一片红色,嘭的一声,被甩到地上的破布一般,死了。
刚才还靠近的人群哗的一下散开,这凶煞之人一拳就让店主直挺挺撞散后面的酒架,看他脸上最明显的就是一道裂开的疤痕从左上角横到右下角。
这伙人人数不多,也就一只手之数,周围少说上百人,却是噤若寒蝉,没有谁想无端给自己惹祸事,这群人十有八九是从山头下来开荤的,结束就会走的。
这伙人已经从刚才打砸转为搜刮钱财,更有甚者开始拉扯附近的一位妙龄少女,欲往店里拽,少女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立马扯着嗓子大喊求救,旁边的男人直接跪下来抱着少女的腿,抬起头祈求面前的拿刀之人放过其媳妇,“大人,不要啊,这是我媳妇,放过我们吧”,说着不忘用眼神向四周发出求救,但得到的回应是男人们带着各自的女人女儿跑走,剩余的人则躲到了附近的酒楼,刚刚还热闹的街市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放荡的笑声和女人的哭喊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跪在地上的男人绝望了,只能抱紧自己媳妇的身子,一阵僵持,眼见拽不动,这个面貌丑陋的劫匪也不恼,索性把刀一扔,左手将少女用力揽入怀里,右手直接就往衣服里伸,“你媳妇就是我媳妇,哈哈哈哈.....”,少女哪里遇过这种事,慌乱护住胸口,拼了命的挣扎,“不要啊!!!”,不知道是面前这个劫匪色欲昏头,还是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脚底下这个男人,就这么把吃饭的家伙轻易的扔到这个男人跟前。此时这个男人只要抓起刀,锋利的刀头用力往上那么一送,很可能就将自己媳妇解救出来,但是他害怕了,他没杀过人,一想到要抓起面前的刀就一阵头晕,更是怕即使杀了这个男人,其余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俩,极度的恐惧让他忍不住要呕吐出来,早知道今天就不带她出来集市了,也许他结束了就会放过我们,这要是我惹恼了这群贼子,保不齐性命不保,想着这些手上的劲也不住的小了许多,他媳妇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丈夫手上力道的变化,一瞬间仿佛明白自己被抛弃了,那个浓情之时说要护自己在身后的男人是如此的无力且懦弱,被背叛的愤怒甚至压过了失去贞洁带来的恐惧,“啪”,打了丑陋贼子一记响亮耳光。
“麻子,你被女人打了,你要是不行换哥哥来”
“是不是昨晚在红楼睡太多女人了,今天腿发软,不在状态”
......
“你找死”,长满麻子的脸浮起青筋,俩颗眼珠子要爆出来,丢了面子的麻子踢起脚下的刀子,用力戳向女人,女人自知性命不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此时却见那慢条斯理的丈夫用极快的速度抱住自己,“噗呲”,刀子无情的贯穿了俩夫妻,抽出,带出一小片血雾。
“漂亮”。
“麻子可以啊”。
杀戮的满足感让麻子忍不住舔起嘴唇,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使他得意起来,刚想嘲讽其他几人,刚张嘴,突觉一异物撞进自己口中,穿过头骨,自己眼前世界黑了。
麻子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死了,被一柄小刀从嘴巴灌入穿透后脑骨而死,“啊”,人群这次彻底炸开了,他们很清楚杀了马匪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疯了似得远离人群中的俩姐妹,其余的马匪有点懵,什么情况,这种情况竟然还有人敢反抗,并且还是女的!?
“好快的刀子,你们不想活了”,疤脸看着不远处的俩姐妹,另外三人拔出各自长刀悄悄围了过去,二姐也是第一次杀人,此时手开始哆嗦起来。
“大哥,我要这俩小美妞,都下手轻点,别杀了”。
“嘿嘿,我也是”
“一群该死的流氓贼子,找死”,说着,二姐又是掷出几柄飞刀,外行人来看动作干净利落,颇具美感,但是有经验的人一眼看出无论力度还是速度均无法跟第一次相比,而且对方已有防备,所以都被躲开或者直接用长刀弹开,“嘿嘿,小东西不管用咯”......
当初潘家强制他们习武时,二姐就坚持专练飞刀,除了个人的天赋,更多的原因是她心底惧怕那种贴身搏杀的感觉,根本无法想象刀刚好划过鼻尖是什么感觉,还是远远的扔刀子好了,反正家里不缺会使刀的,心性如此,看到冲过来的三人,一下子慌了神,差点没站稳,之前的愤怒所带来的勇气早已消失,她很清楚要是落来他们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不应该这么早出手的,怎么也等大哥他们过来,现在说啥都晚了,抓起旁边妹妹的手就要跑,不想自己妹妹完全没有动的意思,不会是吓傻了吧,刚想扔出刀子拖延一下时间。
“姐你站我身后”,说着,潘生息站到了身前,不知为何,原来娇小的身躯此刻在潘一会眼里显得高大起来,将自己整个笼罩在阴凉中,一时间顺从的往后站了站。
“秋雨还不知道血是啥滋味”
刚说完,最先赶到的马匪,不等完全站定,借着惯性,横劈一刀。
“潘潘!!!”,后面的潘一会抑制不住的叫起来,她突然明白了,江湖不是浪漫的,它是由人命铺出来的,现在自己的妹妹也要加入其中了。
着眼点是腰部,看似惊险,其实这一刀并不会致命,用的是刀背,只会让对方丧失反抗力量,他根本没把眼前这个矮他一个头的女孩放在眼里,俩个不知道江湖险恶的小屁孩,一会看我怎么收拾她们,这样想着,更是激动起来,手里的刀也是攥紧了几分。但是这次他要失算了,像他们这种烧杀抢夺的马匪,绝大部分也是恐惧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只是随着开刀的次数积累,加之成群结队壮大了虚假的胆气,时间长了也迟钝了对危险信号的感知,面前这个女孩太冷静了,这种不安的感觉他竟然完全忽略了,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女孩右脚稍稍往右伸出,同时俩手迅速将长刀斜插入身体左侧土里,一下子抵住了袭来的刀,同一时间,寒风出鞘,刀尖直接就划出了一个大半圆,一滴血从刀尖落下,在地面滴出一个小坑,接着更多的血从马匪的脖子喷射而出,他俩手紧紧的捂住脖子,想把血按回喉管,张大嘴巴,妄想吸入更多的空气,伴随着嘶哑声,直挺挺的砸在地上,几下抽搐,再也不动了。
这一幕让另外俩马匪赶紧停下来,现在这样的场面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俩马匪少有的想法一致,收起蔑视,等走上来的疤脸男拿主意,要是点子太硬,直接撤。
眼前这个还是一只小鸡崽,威胁不大,趁早扼杀!
“啧,慌什么,一起上”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