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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吗?”
我凭感应知道了是谁在释放信息——一个身着用稻草做的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有一米六多。
她粗糙的小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慢慢靠近我,高大的树木围绕着这座矮小的山,山上的植物很小,毛茸茸的,偶尔有微风吹过,让我误以为是小山在移动。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她用明亮的小眼睛看着我,宽大的鼻孔上沾了一些泥土,但丝毫不影响她干净的气息。
“我看到你的磁场很乱,你的记忆很散碎……需要帮忙吗?”
我全身透明,开启部分DNA后就这样了,但我的意识,我的记忆拉扯着我,所以我无法很好的理解现在的能做什么。
女孩突然迎了上来,我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小太阳,这是错觉吗?我踩过太多的黑暗,阳光竟不拒绝这样的我。
我突然有些恍惚,一个声音在情绪里响起。
“来先放松,跟着我做。”她拉着我躺下,似乎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我感受着她的呼吸,舒缓平稳,我静了下来,她在帮我疏导。
我看到她与我的链接,一些细小的平线将我们连结在一起,她朝我输送平缓的频率,很快我的身体因她而静了下来。
“很好,现在好多了,你是从哪颗星星上来的?我感觉你的维度好像很高。”
“星星吗?你指的维度。”
“噢,看来你失忆的有点严重,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也许你就明白了。”
她茂密的黑色短发在阳光投过碧绿的叶子下像一条厚重的毯子,铜棕色的皮肤和周围浅色的树纹相互融合,我好像见到了大自然的孩子。
“我来自银河系之外的一个遥远星系,你可以叫我cuore,在我家园里,我们很擅长运用金属器材来运作能量,上面有很多青铜树。”她意识到我的想法,大笑起来,“在你的记忆中我看到了,我们曾经造访过地球,只是,不是在这条时间线上。”
我忆起了一些我曾在一个叫四川的地方,我在那生活过的场景,我和两个人一起去了博物馆看,但那两个人我不记得是谁,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我看过一些在地球上名叫的青铜器,它们被保管在博物馆里,人们对照史书上的记录,认为那些青铜器属于古蜀国的产物,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他们认为这些青铜器是祭祀用的。”
cuore拉起我,我有点惊讶,她能精准的抓住透明的我,“我们去那颗树下,我来给你解释。”她用小手指了指那颗长着星星的苍天大树,它在我眼中偶尔是能量状的,周围的一些植物都靠它来维持能量生长,我看到一条像网的一样的东西,组成频率线,由这颗树来连结。
她先向四周看了看,半空中飞着很多很大的甲虫,这里的人们有些骑在上面,昆虫们也丝毫不在意,偶尔看到几个样貌不同的人,他们交流方式仅仅是对视,就算没有插进去与之交谈也能感受到愉快。
有只黄色的瓢虫越过群体朝我们飞来,它灵巧的爬在这座小山上,它的身躯足矣压垮这半座山。
她让我先习惯它的气息,然后感受它发出的讯息。
我照着她方法做,很快就能与其交流,这里只要生灵的心智高一些的就能与之交流,是规则的原因吗?为什么我曾经的世界就做不到?
“这孩子……有点奇怪?”瓢虫发散了自身的信息。
“他的记忆和能量场都有问题,他应该是穿越者,但是记忆被打乱了这就很奇怪。”
我感受着他们的信息,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但这样的我无法回答他们的话。
“好了,上来吧亲爱的,别想那么多,我来告诉你想知道的信息。”
cuore带我跳上了瓢虫的背上,先是硬硬的触感,像僵硬的盔甲,随后是柔软的肉感,“好神奇。”
“第一次坐,我给你调了一下,坐稳了。”
周围开始晃动,我们离开这块山,从远处看更像是一颗小石头,它飞的很快,和坐直升机一样,我不借助外力也能稳稳的坐着。
巨树下围着一些和cuore长得一样人,他们端坐着,闭着眼,偶尔有一些小光球飞入他们的体内,看起来像在充能。
它带着我们飞到其中一枝树枝上,停下来还抖了抖半圆盖子般的翅膀,这树枝看起来有六个它这么大。
与瓢虫打过招呼后,它晃着脑袋愉快的飞走了,好像我们刚刚舒服的喝了下午茶一般。
cuore拉着我一起盘腿坐下,“和我一起放空,感受这里的万物一切,你先试着,我调一下自身的频率接收一些信息,之后再告诉你没讲完的故事。”
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很容易做到,我只要发呆就可以随时进入万物一体的这种状态,奇怪的是我的头脑并没有怀疑,认为这是正常的,几亿年前是如此,几亿年后也是,它不受时空限制,就只是告诉我它的存在。
我忘记了一切的存在,同时我感受着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身体内,我能感受到几千里外的巨型动物,它们在细心的啃着掉在地上的果子,随后被一些骑着昆虫的棕毛人用尖刺一样的东西插过去,人们脸上的表情很细致,双方像事先沟通好般一起演着戏。
当我准备感受时空之外时,有一个信息传过来,想叫醒我,我并没有因她的打断而生气,好像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一样,我感受着。
我突然看到一个自己,他奋力的走在历史的文明之上,他迫不得已牺牲自己——他甘愿牺牲自己,也许他从未得到过自我,他的内心深处在呐喊——我必须拯救这一切,可他唯独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她叉开腿,舒服的摇晃了一下,她的脚掌很大,动起来像扇叶子在摇晃,我像是造物主一般聆听万物,但始终有一个我,他在拼命的呐喊,想把我拉过去,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说的那些青铜器,是我的族人们曾在地球上留下的,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遥远的星系,我们擅长运用青铜器来运作能量,能用此来调节地球上的一些能量,我们也教导了人类一些青铜工艺,传讯高维的信息,但你说的祭祀——是因为当时的人类误解了,他们认为是这些青铜器能做一些他们难以做到的事,把我们当成了神,并用一些青铜器来祭祀,他们的认知难以理解才会如此。”
我想起了青铜器上的纹理,诉说了一个文明的历史——虽然是我们经常称呼的这样,但它永不腐朽。
“可是那时候普通的人类哪来这么多青铜的原料呢?我看到人们挖出来很多很多。”
“因为我的一些族人们和地球上的人类通婚,那些混血懂得如何调动能量来获取他们想要的。”
我好像看到了他们的运作——支起了人类的一部分历史,即使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但对人类来说,有限的视野成了一个辉煌的世界。
“那么上面的那些纹理是为了你们更方便运作能量吗?”
“可以这么说,有些时候我们会用那些纹理记录一些信息,就像频率段一样,一些特殊的花纹如果破解了是可以知道那段特定的信息或历史,历史也是一段频率,但需要用特定的花纹才能记录,我还看到你们人类文字的由来。”
“你想说的该不会是你们记录历史的方式演变来的吧?比如刻在青铜器上的花纹,我还记得有一些青铜鼎,但不是属于你们的痕迹。”
“是的,我们喜欢通过这些运作能量或记录一些信息,只是当时的人类退化了,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交流,文字就是这么来的。”
我非常的震惊,不同维度的表达在不同的世界竟会是这样的。
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肃的事实,“你怎么做到越过时间来获取这些信息的?”
“因为时间不存在,它只是作为感知让人们有了线性的思维。”
“那么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任何想见的人了?”
我迎上去,身边突然刮来一阵风,树被扯的呱呱响,我好像看到了鸟群,它们为追求稳定飞到了另一颗树上。
“取决于你的意识梯度。”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她似乎已经告诉了我最直接的答案。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再沟通,就仅仅是坐着,听着自然的声音,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里我能听到很多我以前从未感知到的声音,我更愿意称其为频率,就像一个和弦在有规律的飞舞。
树枝上还有一些毛茸茸的动物在上面停息,它们在我的视线中波动着音弦,偶尔有几个不同种族的人会到这里与cuore打招呼,只有对视,她们温柔的看着对方就能知道对方的全部——真诚与友爱。
这个过程我能看到他们相互交换着自身的频率与信息,给我的感觉都是温暖舒适。
他们有一部分人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一部分人不行,能感知到我存在的,在我看来是别的几个部落里的人,他们的样貌有些许偏差,但丝毫不影响和谐共生。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一些画面,人们因为背景不同,文化不同,身份不同,于是有了战争与纠纷,我试着剥开这层层景象——人们的恐惧,可我不知这层恐惧是从哪里延伸出来。
天慢慢黑了下来,亮色的绿宝石收敛了它的光芒,换上了夜晚的披巾,星星挂在天上暗淡的光划过大地,美丽的星空上唯独少了什么,等我意识到才发现缺少的是一颗白色的星球。
我们居然在这坐了这么久,丝毫没有时间观念,正常都会做点什么,我们好像什么也没做又好像把所有事情都做了一遍。
“你没有地方去吧?要不要去我家?”
“你家?”
不远处我看到了几个黑黑的身影,凭身形我就能认出来是那个世界的生物。
“怎么回事?”我死死盯着他们,他们正爬在树根上,靠着整齐的树纹,丝毫不在意周围景象的变化。
我想起了因纽说的投影时间线的交互,那么我现在所经历的……是有机的还是无机的?是我的引力引他们来的?
“你能看到他们吗?”
cuore微笑道:“我知道你奇怪的点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