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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的大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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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黄锋打算碰运气前往宠物店,试图进一步了解情况。
  偶然间,看到了宠物店的营业执照。原来,老板姓金名智。黄锋心中貌似茅塞顿开:都姓金,难道他们是父子关系?
  黄锋不动声色,假意想购买宠物,和店员们闲聊搭话。
  店员们对老板都赞誉有加。甚至还有人曾经摆过地摊,魏佳被城管追赶时,躲进老板店里。老板索性把他留下来上班,从此不仅收入增加了,也不用再担心被城管追赶了。以前逃避城管追赶跟练长跑一样,不仅累还紧张得很!
  此时,女店员程丹随口提起:“齐盼医生之前在店里预订了一只生日很奇怪的猫。而这只猫一直是老板亲自照料,猫粮和猫砂也是用最贵、最好的。”
  男店员何适是程丹的丈夫。他也提起:“齐医生遇害当天,老板亲自把医生的猫送货上门。以前,送货上门是我们的活。”
  “遇害当天”、“老板亲自送货上门”?这些话语都引起了黄锋警官的注意。也就意味着:当天老板金智并不在店里,而是借着送猫的名义去了齐盼家。还有,萧庭法医验尸时,在医生衣物上提取到猫毛。未免太巧合了吧!
  黄锋暗中联系同事,让其火速查看医生小区的监控录像。
  黄锋的语气和眼神突然成了好奇的小朋友:“生日奇怪?难道,买猫还得先给猫算命?”黄锋一直觉得奇怪,却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他能用的逻辑和理论都拿出来,搬出来了。但是,就是不合各种他学过和用过的。
  他就是不愿轻易相信,案子真的是依照“五行相克”,这个所谓的迷信逻辑杀人。
  但是,现在受害者的顺序特征,却越来越符合他认为迷信的“五行相克”。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案件逻辑,会越来越像这么迷信的“五行相克”!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黄锋内心逐渐抓狂,他好想找当拳击教练的朋友好好打几局。太离谱和疯狂“五行相克”的迷信逻辑,竟然因为其它证据,逐渐成了,破案的关键和途径。但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还是强行压制住了。
  程丹说,这只猫的生日竟然是“五行缺水”。警察不动声色,继续和更多店员闲聊。
  黄锋带着各种不解故意问起,齐盼医生看上那只八字“五行缺水”的猫的原因。
  跟老板最久的男店员何适,提供了一个新线索:老板金智和齐医生是以前相亲认识,并且双方都有意交往。
  原来,由于老板是商人,而医生父母对“商人”这个职业有严重偏见。老人认为:两个老师培养出来的医生,绝对不能嫁给唯利是图的商人。
  这个奇葩的理由不禁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好奇:“商人”这职业怎么得罪老人了?竟然让两个老人产生这样严重的偏见!
  程丹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很多年前,老人曾想通过中介买一套二手房搬进市里住。老人挑到满意的房子后,直接全额付清。
  入住没多久,老人发现邻居们,经常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房子。之后老人经过多次了解,才知道这套房子曾经发生过两起命案,也就是古人迷信传说中的‘凶宅’。”
  “但是这个消息中介从未提及,老人怒不可遏,打算起诉中介。可是,人家中介当时已经倒闭和跑路快半年了。从此医生父母开始对商人这个职业产生强烈的鄙视。”何适接过话茬。
  虽然有不少老人的同事看好老板和女医生。同事们谈古论今,举例了无数正直和积极向上的商人,企图劝服老人同意他俩的交往。可是,两位老人根本油盐不进,依然达成一致决定:棒打鸳鸯。
  黄锋和其他刚入职的店员异口同声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吧!”
  程丹表示:“谁说不是呢!但是房价毕竟昂贵,就算是二手房也是要几十到一百多万的。老人多年的积蓄一下子都被诈骗光了。”
  金智对家乡再无一点挂念而选择离开,到这边开了这家宠物店。何适夫妻俩也跟着老板过来了。
  何适有点害羞地说:“当时我自己快35岁了,一直害怕会因为外面所盛传的‘中年危机’被老板找借口炒鱿鱼。”但是,老板却把店里大部分事情都放心交给他打理了。
  旁边的程丹,刚摆上新到货的猫粮和狗粮,边讲述起当年的事情:“老板夫妻俩是开店后才认识的。由于老板的长辈催婚声音越发急促,每次和家里打电话,主题都是催婚、催婚、催婚!当时连我们好多员工都可怜老板。”
  程丹用有点脏的袖口抹去脸上的热汗后继续讲述:“老板烦不可耐,想反驳长辈,但又怕被贴上‘不孝子孙’的标签。随后,老板不惜花将近50万当彩礼,还给小舅子买了一辆30万的车。总共花了80万才匆忙和老板娘柯芙结婚。其实,更像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长辈交给的任务。”
  程丹叹息着,又继续诉说:“我可怜的好老板!花80万竟然只是长辈催婚的封口费。我们那时哪有这么贵!”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小舅子柯成结婚后想开厂创业请姐夫入股,老板一眼就看出柯成没有经营头脑,但是迫于老板娘的压力,只好‘支持’小舅子‘创业’不得不‘入股’了40%。但是,柯成根本没有姐夫这种经营头脑,厂子自从开业以来,就没见过一次分红,一直只见到亏损。”何适一直是很替老板不值的口气。
  “为了避免厂子倒闭,老板无奈接手所有股份和员工,也让柯成跟厂里的师傅乔捷学本事。没想到,柯成这小子经营头脑不行,但是学东西倒是特别快,成了厂里乔师傅的得意门徒。当时老板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程丹接话了。
  “可是,当一切貌似正常化,厂子也转亏为盈后,柯成却因为一次见义勇为毁了最重要的双手。他的双手受伤后很难再操作精准的工具。他消沉了很长的时间。”程丹有点惋惜地表示。
  康复期间,柯成曾想通过各种高强度的训练,企图让双手重回巅峰。可是,周围的人就连作为姐夫的老板都曾心疼劝过他“接受现实”。最后,柯成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手废了的现实,写下遗书“感谢姐夫、老婆、师傅”后就自尽了。
  “值得欣慰的是,外甥柯靖遗传了他爹的超强学习能力,学东西速度比别的孩子快。”何适对小舅子终于有了很少有的正面评价。
  程丹用随身带的湿纸巾把手仔细擦干净,并伸手喂了丈夫何适一颗花生米,又用手掌轻轻为丈夫拍拍身上的灰尘:“这家伙当初娶我也就一套金饰和两万块,我娘家还回礼了一辆摩托车当嫁妆。我们不是一直挺好的?”
  只见何适面朝妻子,笑着回应:“还得是我三生有幸,慧眼识珠,选中了你这个糟糠之妻!”只见程丹突然“哼”地一声,用力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何适只能连声“痛痛痛!”向妻子求饶。
  “还是不是糟糠之妻了!”程丹略带撒娇的语气“教训”了“出言不逊”的丈夫。
  “不是糟糠之妻,不是不是!是贤妻良母!痛痛痛!”
  “算你识相!”程丹终于得意地松手了。
  夫妻俩平凡却甜蜜的互动改变了前面沉重的气氛,瞬间有了温馨和快乐。
  何适接过妻子手里的活,招呼她去旁边喝水和休息。继续刚才的讲述:“后来,齐医生彻底受不了父母的管控,选择不辞而别,并拉黑所有亲人的联系方式。”
  此时,店里同时进来的老者也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见老者露出满意而欣慰的笑容,插嘴说道:“原来传统文化没有失去,依然存在着并得到延续。”
  黄锋和其他员工似乎被老者神秘的话语给整蒙了。老者对齐盼和金智的传统文化赞誉有加。这时黄锋和员工们更觉得莫名其妙了。黄锋明显迫不及待了,急忙追问答案。
  “医生故意订购这只猫,应该是在诉说自己的爱意才是毫无水分。类似古代情侣间表达爱意的‘信物’。”这位插嘴的老者正是当地退休多年的初中语文老师:邵冰
  老邵推了推眼镜,继续说起:“以前的人谈恋爱一般不敢明说,而是通过某种方式暗示。因为怕明说会尴尬,还有就是怕被别人干涉。他们相信,对方一定会懂。”
  老邵向店员魏佳要了一杯水,继续解谜:“齐医生这种看似离谱的要求,肯定会引起老板注意。只要老板认出她了,基本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也解释了,老板特别照顾这只猫的缘故。”老邵解谜后,脸上突然有了红光。自豪讲起了自己追老伴的经历:
  当年,他刚进入教师队伍,看上了一样是新人的女孩,可是他羞于启齿。也害怕女孩会拒绝他。小伙子辛苦攒下了两张粮票,还委托亲戚帮忙买两小罐蜂蜜。无奈当时手里钱实在不够,但是又急需蜂蜜。小伙子咬咬牙,把身上仅存的一张肉票也一起忍痛割爱送给了亲戚。
  由于是自家人的婚姻大事,亲戚手脚非常麻利就办妥了。
  两罐珍贵的蜂蜜都到位了,他趁着下班,把粮票和蜂蜜都送给女孩,自己就因为害羞快速跑开了。
  女孩也领悟了其中的含义:两罐蜂蜜和两张粮票,按现在来说,分别代表了“爱情和面包”。
  女孩回赠了自己亲手画的一轮满月,他也懂了。随后没过多久,女孩成了现在的老伴。
  老邵自从退休后,在家养金鱼消遣闲暇时间,今天正好过来购买金鱼饲料。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老邵的解谜和普及信物这种“无声表白”,无不夸赞老板不简单。同时也连声嘲讽齐盼父母错过一个好女婿。
  两个小时后,黄锋两个同事胡励和于英疯狂吐槽:小区的监控摄像头,没几个是管用的!好多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都是坏的!从案件刚开始,监控摄像头就没几个正常的,坏了也不修理。等着我们警方帮他们修理摄像头吗?”胡警官的口气凶得吓哭了旁边的大概四五岁的小孩,这下可惨了。
  他毕竟还年轻没带过小孩,看到孩子被他吓哭他也吓慌了。连忙向小孩和旁边小孩的妈妈道歉。
  小孩的妈妈看到胡励道歉时的慌张,自己也忍俊不禁。
  小孩的妈妈竟主动和胡励聊起天了。小孩的妈妈名叫殷源,疯狂向胡励警官吐槽监控摄像头早就坏了。但是物业收钱不办事,收管理费挺准时,却不找人修理和更换有问题的摄像头。
  殷源聊到齐盼医生遇害当天,她和孩子被猫叫声和警笛声吵得烦死了,本来带小孩就烦透了。
  “医生遇害”、“猫叫声”、“警笛声”、“烦死了”。难道,案发当天这里曾经有出现过猫?胡励突然留意到关键词。虽然暂时没想通,但是内心已经格外关注了。
  没想到,胡励和殷源聊到育儿经反而更起劲,请教了不少“育儿”话题,多聊了一会。
  殷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微信,声称和胡励聊得很投机,并主动和他互加了微信号,调查案件反而交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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