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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源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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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跟随着卡埃尔的脚步走入城门,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与马车的轱辘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喧嚣,埃文却觉得这份热闹与他格格不入。他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石板路,耳边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脚步迟缓,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像在攥住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绳子。他不敢去看那些陌生的面孔,也不敢多停留片刻。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却又无法忽视那些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这座城,陌生、喧闹、冷漠,无论如何都不像“家”。
  卡埃尔走在他前面,脚步从容而稳重。他回头时,看见埃文微微低着头,眼神飘忽,便停下脚步轻声道:
  “别担心,这里没人会伤害你,这里对你来说是安全的。”
  言语虽温和,却没能带来多少安慰。埃文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点头,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
  ……
  主堡的大厅寒冷而空旷,领主阿尔弗斯·卡德梅尔端坐于宝座之上,火盆中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表情衬得更加冷峻。埃文第一次直面这位高大的领主时,心中燃起一种强烈的敬畏和紧张。他的声音几次哽在喉咙里,卡埃尔不得不在旁边简单补充一些情况。
  “火焰……到处都是火焰……然后……”埃文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当试图描述袭击的细节时,脑海中都会闪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这让他痛苦万分。
  “够了,他需要时间。”阿尔福斯打断埃文的叙述,语气平静,目光中带着锐利。他转向旁边随从,示意将埃文安置好,随后起身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
  ……
  石磨巷是格兰菲尔城中磨坊区的一条小巷,青石砌成的巷子两旁,是一间间作坊和仓库,厚重的木门上挂着生锈的锁链。埃文被安排在一间小作坊里,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埃文在这里暂住,帮着作坊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每天去杂务官的住处领一些简单食物。
  磨坊区的低级杂务官是一位有些古板但心地善良的妇女,她对埃文没有特别的同情或偏爱,只是出于责任的照顾。她偶尔试图开导埃文,但埃文的冷漠让他有些无奈。
  日子在缓慢中流逝。埃文白天做工,晚上就靠在窗边望着夜空发呆。他的视线偶尔能看到远处街道上巡夜的士兵和喝醉游荡的旅人,但这些画面对他来说模糊又遥远。夜晚的寂静让回忆更加清晰,他闭上眼睛,火焰、尖叫、倒塌的房屋便涌了上来。他无法摆脱,也不愿去触碰。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月,埃文慢慢发现石磨巷外的世界开始变了模样。最先变化的是街道上的人群——商贩越来越少,而士兵却越来越多。他看到他们搬运着盔甲和武器,脸上的表情紧张而严肃。有时,他还能听到他们谈论着边境的事,虽然语气低沉,但那些零碎的话语依然落入他的耳中:“边境……村庄……准备……”
  有一次,埃文路过巷口,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上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家庭,神情疲惫却带着些许庆幸。马车夫正在与守卫交谈,似乎在接受盘查。埃文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却能从那几双目光中看出他们的恐惧。他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数天后,一则消息传遍了格兰菲尔城,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领地——艾尔维恩联邦元老院首席元老:雷纳蒂斯·维尔迪安,在帝国军队对阿尔温村的袭击中遇害。
  埃文并不明白“首席元老”这四个字的分量,他依稀记得袭击当晚到访的贵客,好像自称雷纳蒂斯。埃文从城里上层居民的语气中感受到,那是一个所有人都敬仰的名字,是艾尔维恩的象征之一。
  有人说,他只是路过阿尔温村,微服探访民情,却被帝国军队突然袭击夺取了生命。元老院将此事件定性为有预谋的暗杀,认为这绝非普通的袭击,而是卡尔维尼亚帝国对艾尔维恩的悍然侵略。
  隔天清晨,领主阿尔弗斯在市民广场上宣布了首都来的紧急命令,他的声音低沉但洪亮,锤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元老院已通过决议:艾尔维恩联邦向卡尔维尼亚帝国全面宣战。联邦中央军已经开拔,边境战线拉开。所有联邦自治领武装、地方兵团并民兵部队,即刻编入战时指挥体系,听从联邦军务议会与各自治统帅统一调度。
  联邦的子民们,战争已经到来!举起武器,为自由和家园而战!”
  围观的群众中,贵族和军士以及一部分百姓热血沸腾,排山蹈海的呼啸声传来。少部分面露惊恐,还有一部分低声议论,神情复杂。
  埃文站在后排,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随着战争的蔓延,更多边境居民逃离家园,纷纷涌向内地。格兰菲尔城外的空旷田野上设置了临时营地,作为这些难民的安置点。
  埃文在士兵的安排下,也被从石磨巷转移到了这里。
  临时营地混乱而拥挤。帐篷和简陋的木棚一排排延升开,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争吵此起彼伏。埃文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他依旧习惯独自坐在角落,不主动与人接触,偶尔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埃文想念着莉莎,不知道艾恩找到她没有。他有时又回想起爸爸的临终遗言:自己不是亲生的,自己和莉莎不是亲兄妹,那自己的身世又是怎样。种种烦恼疑团都困扰着他。
  ……
  这天,埃文如往常一样,在营地里做着帮忙搬运草药的工作。
  当他路过一处空地时,脑海中突然涌出一种宁静的感觉,那感觉静谧又温和。回过神来他已经处于广袤的虚空。
  “是昏迷那时的幻觉。”埃文立刻反应过来。
  这次他意志清晰,没有袭击发生那晚时那样混沌,他抬头寻找那晚的白色光点。发现那光点的大小隐约扩大了一丝,接着四周又出现了零星几个小光点,发着不同颜色的淡光,就像在雾天的无月夜空中零星闪现的星光。
  埃文的意识被那微弱的星光笼罩,犹如终于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发现了光明的恩赐。
  突然那些光点逐渐发亮,越来越亮,直至刺眼,埃文伸手遮挡,那些光亮从指缝里漏出,整个画面曝成纯白,纯粹的光,没有一丝阴影,与刚才的黑暗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纯白的画面只维持了一瞬,光亮逐渐消散,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回过神来,埃文还是站在空地上,刚刚发生的一切仅仅只在一瞬,周围的路人还在进行上一刻的动作。
  眼前的景象清晰,埃文的视线停留在了空地旁的一棵树下,那里坐着一群不同年龄的孩子,有的比他小,有的比他年长。他们正仰面倾听着一个中年男人讲话,那个男人手捧着一本书,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光亮最后的光斑消失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身材高挑略微消瘦,四五十岁的样子,面色略显苍白,双眼深邃,瞳色呈蓝色,一头灰白的头发中夹着几根银丝,留着胡须,修剪整齐。他身着一件深色的长袍,上面有缝补的痕迹,但却洗得干净,腰间系着一个简单的皮革工具包,似乎是用来装一些书籍、羽毛笔和墨水。
  “凯兰大叔!”埃文还没来得及思考刚才的幻觉,在看清那男人的样貌后便惊声尖叫了出来。
  听讲的孩子们听到动静后纷纷回头,凯兰也把射线投了过来:
  “埃文?你还活着!”
  埃文快步跑了过去抱住了凯兰的腿:
  “我还活着……凯兰大叔……你也还活着……我以为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埃文说着说着语气哽咽,泪光闪烁。
  凯兰是阿尔温村的一个学者,他行为古怪,独自一个人居住在村边,没有组建家庭,跟村民很少来往。他知识渊博,埃文小时候经常被莉莎拉着去听凯兰讲故事,凯兰对孩子们都很温和。听人说,凯兰年轻时曾环游大陆,见多识广,厌倦了漂泊的生活,最后选择在阿尔温隐居。
  埃文和凯兰互相交换了那晚的情报,看样子凯兰是因为外出采购书籍纸张,所以幸运地躲过了那晚的劫难,战争爆发后,跟随流民来到了格兰菲尔,在临时营地中免费教授孩子们知识。
  在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凯兰之后,埃文感到一阵喉咙上的酸涩。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未能救下村庄的愧疚,像一层层重幕压在他的心上。然而,看到凯兰还活着的事实让他内心的阴影撕开了一条缝隙,一种久违的喜悦和温暖从那道缝隙中溢出。
  喜悦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愧疚,埃文低着脑袋说:
  “我没能保护好莉莎……大家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凯兰没有回应,埃文只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抬头看去,凯兰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埃文仿佛听到某种无声的安慰,那微笑中没有责备,只有微暖和欣慰。凯兰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独的,至少还有人分享他的过去,还有人明白他失去了什么。在那一刻,埃文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仿佛重新找回了和阿尔温村的某种联系。
  那天晚上,埃文来到凯兰的帐篷,两人谈起了阿尔温村,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两人都没有谈到惨剧的细节,凯兰用温和的话语鼓励埃文面对现在的生活,看向未来。
  那天开始,埃文加入了凯兰的课堂,开始向凯兰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学习用如何用自己的理性看待这个世界。
  埃文主动提的第一个问题是:
  “艾恩大哥让我变强?我要怎样做?”
  “成长。”
  “我不懂。”
  “做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学习、锻炼、做简单的工作、和其他孩子玩。”
  “那样就可以变强吗?”
  “是的。”
  埃文在凯兰的教导下一天天成长,慢慢走出那场惨剧的阴影。
  他被凯兰推荐给营地的守卫,接受剑术和战斗技艺的锻炼。埃文日常除了锻炼,还要学习各种知识:历史、地理、神学、语言、社会文化、种族文化。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逐渐形成固定的形状,对听来的英雄传说也能在系统的综合体系中找到落脚点。
  “世界是从维拉埃尔的惊鸿一瞥中诞生,他的一瞥从混沌中创造了世界。多米娜拉作为维拉埃尔原初的使者,司掌一切物质和精神,制定并维持万物运转的秩序……”凯兰每次给孩子们讲解神学课时,下面总是瞌睡一片。
  只有埃文捧着脑袋目光发亮,沉醉其中。
  “咳嗯……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凯兰重重咳了一声,把孩子们都惊醒。
  “凯兰老师,我们人类是怎么来的呢?”有个孩子举手发问。
  “……
  书上没说……”凯兰有点尴尬,他继续问道:
  “还有其他问题吗?”
  几个孩子都望着凯兰沉默不语,他们对神学实在是不感兴趣。
  “凯兰老师,源能,是什么?”这次举手发问的是埃文,这些日子过去,看样子埃文的气色已经好转了不少,他正努力一步步爬出心灵的深渊。已经可以在人群里尝试主动表达。
  “啊,这个啊,本来准备后面的课程再教你们,既然有同学这么感兴趣,那就认真看好了!”凯兰很得意,埃文似乎问到了他熟悉的领域。
  凯兰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只见他五指分开绷紧,呈一个空抓的姿势一发力,掌心处便出现一个葡萄大小的光团,散发出柔和的微光。他在孩子们惊奇的目光中娓娓道来:
  “源能在创世之初就已存在,是世界运转的基础能量,存在于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包括自然、生命、精神等一切存在。每个生命个体都有源能,像血液一样存在于身体内部,源能的多寡取决于个体的潜力。可以通过修行、冥想或其他方法来提升对源能的掌控。源能可以用于战斗,可以用于强化,魔法需要源能,以至于生活的各个方面。”
  “想要利用源能,必须要源能觉醒,觉醒后成为源能使才能掌控源能。”
  “这个世界上,根据记载,源能使的数量只占总人口的一成。别看我这样,老师其实是一个源能使哟。”
  “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就是魔法:光球,可以照亮黑暗的区域。”
  凯兰沉醉于孩子们崇拜的目光中,他补充道:
  “另外一提:会源能不等于会魔法!”说完他叉起了腰,等待着孩子们的回应。
  在场的孩子们全部被这新奇的知识吸引了,他们中有的可能听说过源能使,但从来没有谁见过源能的现场演示,而且还是用魔法演示。孩子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小嘴,闪着星星眼,双手紧握在胸前,崇拜地望向凯兰。
  此时埃文心潮澎湃,他胸口的热流像洪水般涌动,无法控制,无法平息。它撞击着他的理智,撕裂了所有的沉默与冷静,像奔腾的潮汐,拍打着他内心的每一寸堤岸。
  “那天夜里,好像听到外面有人说到源能使,亚德里恩大哥是源能使?敌人里也有源能使……”埃文思绪翻飞。
  他迫不及待地继续问道:
  “掌控源能能变强吗?”
  凯兰心中一顿,这孩子,执念很深啊。他目光柔和道:
  “源能觉醒能变强,领主的卫队、国家军队、闯荡的冒险者,这些人中就有源能使,从战斗方面来说,是要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但也仅限于此了,一个人是打不过十个士兵的,而且使用源能不是没有代价……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对源能的掌控达到了源能共鸣,那就不知道会怎样了,那种源能使我也没见过,根据记载,只占世界人口的极少数。”
  在场的孩子们静静地听凯兰讲述这一切,沉浸在梦幻的想象中。
  “我要当源能使。”埃文平静地说道。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众人都愣了一下。
  其余孩子反应过来后,都争先恐后道:
  “我也要当源能使……”
  “我要掌控源能……”
  “我要打十个!”
  ……
  凯兰像被小鸡仔围着的老母鸡一样,被一圈孩子围在中间。他手忙脚乱地应付:
  “好啦好啦,你们还小,还没到觉醒的年龄,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
  “凯兰老师还会别的魔法吗?”一个孩子一脸纯真地问道。
  “……
  额……当然……不过今天就算了……马上营地就发晚膳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快点去吧,晚了抢不到就要饿肚子了。”凯兰满头大汗挤着笑容说道。
  “哦!吃饭咯!”孩子们兴奋地喊着,一溜烟跑了。
  望着远去的孩子们,凯兰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张手帕,擦了擦面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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