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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捣鼓啥?邪道法器?还是邪道秘法?”
常逸在屋内踱步,数日没来,地面甚至墙壁上都画满了神秘的墨色符咒。
这些符咒比轻身符还要繁复数倍。
虽然完全看不懂,但好歹学过几天画符,与中正平和的轻身符相较,这些墨色符咒透着股阴狠的邪乎劲,蝌蚪大的符文如同噬人的野兽,看久了都使人心悸不安。
“炼点法器防身……”赵月婵低着脑袋,细不可闻地说道。
地上还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常逸拾起几个拔开塞子,里头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碎末,或腥臭,或异香,都已经见底。
他带回来的猕猴火角,此时就剩一根孤零零地堆在墙角。
常逸不放心,调出赵月婵的面板,但看着还挺正常,还是那些技能。
除了好感度那块,没有太大变化。
经过一周的朝夕相处,她对常逸的好感度,已经从之前的10点,上涨到25点熟人级,都快跟夏千红那夯货持平了。
赵月婵这家伙就像会自我攻略一般,好感度非常好刷。
刚刚一番缠绵,好感度就再度暴涨20点。
↑【好感度:45(友人)】+20
晋升到全新版本的友人阶段。
可惜还是没有空余编制将她收作婢女,不然可能会得到【灵力抽取】那样的新技能。
常逸觉得这婢女名额最可能跟境界正相关,除了赚钱,还要抓紧时间提高修为才行。
虽然是升级了,但常逸还是不太服气,他牺牲色相,俩人都打啵儿了,怎么才友人级?
常逸气愤地说道:“看着就不是啥正经法器,不许炼了,都没收了!”
赵月婵也没有反对,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低头在拨弄手指。
他把这些个瓶瓶罐罐通通塞进纳宝囊里,以绝后患。
“动之以情”之前已经做过了,现在还得用“说之以理”来加固下成效,顺便显摆显摆,未来少爷的能耐。
“你看这是什么?说好七天学会,就七天!”
常逸使出无影手,隔空将荧光闪闪的轻身符,拿到赵月婵眼前晃悠。
轻身符之所以会荧光闪闪,其实是符箓灵气外泄,符师技艺不精的体现。
这种劣等灵符存放时间越久,效果越打折扣。
不过这样的灵符,卖得便宜些,还更受使用频次高的修士追捧,已算是合格品。
“这是第一张画成的灵符,还是赵师傅劳苦功高,就送您了!”
常逸的无影手伸长把灵符塞到赵月婵手里,还恶作剧般逗了逗她的下巴。
没等她羞赧拍开,便把伸缩自如的无影手收了回来。
“还有,这叫无影手的玄级法术。我只花了一晚,一晚便练到如此程度,不信你可去问夏千红。”
赵月婵这回还真的被他惊到,轻身符还可以说是碰运气。
但玄级术法一晚练到随心所欲的程度,这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她自己就会几门玄级术法,光入门就要花上一两周,就这已经被爹娘夸上天了,还总调侃她以后会是金丹大女修,千宝阁都要沾她的光。
常逸继续夸夸其谈:
“不是我自夸,我这悟性,说是旷世奇才,那肯定是谦虚了,至少是个绝世妖孽。”
赵月婵不禁掩口而笑,哪有人管自己叫绝世妖孽的。
不过这坏家伙要是没说谎,这天赋还真是吓人。
“所以信我,给我时间,那魏家老祖也不过是土鸡瓦犬。”
常逸也没法把面板亮给她看,这就是个超级悟性系统,想要取信于人,还是要让她看到在术法一途,自己是多么勇猛精进。
赵月婵勉强笑了笑,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了,小姐今年贵庚?”
赵月婵脸蛋一直红扑扑的,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难道想提亲:
“都快十七了……”
“哦,小生行年十八,大家都是小年轻。”
常逸虚荣地胡诌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十七岁的姑娘,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命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肯定不能算早恋。
时候也不早了。
常逸抱起地上的西瓜,“夏千红不知偷了谁的瓜,一起来吃。”
赵月婵忽然眉头轻皱,连连摆手,“今夜有些不舒服,我想早点睡,你们吃。”
然后不让多说,就七手八脚地把常逸推出门。
常逸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门外了。
这西瓜还要冰一冰,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把门猛地一关。
常逸在门外抱着大西瓜,一头雾水,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难怪说女人就像天气。
常逸猜她是来大姨妈了,但还在门外体贴地喊了句:
“记得多喝热水,明天过来吃早饭!”
赵月婵在屋里嗯了句。
这回常逸是真的走了。
只剩赵月婵抵在门后,原本红润的脸色,眨眼便浮上死灰之气。
她浑身震颤,拾了块软布咬在嘴里,似乎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双拳紧握,指甲插进肉里,鲜血直流也恍然未觉。
这时候,她白皙的肌肤,突然浮出蝌蚪般的墨色符咒。
墨色符咒转瞬如潮水般喷涌出来,很快便拥挤地遍布全身。
这些身上的符咒和地上刻画着的显然同出一源。
赵月婵忍着剧痛,从纳宝囊里取出一尊红布遮盖的神像。
神像红布盖头,不见真容。
但在神像眼睛处,污秽的黑液不断渗出,打湿了红布,留下两道可怖的黑泪痕。
赵月婵对着神像,在地上诚心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拗口的密咒声,霎时充斥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没一会,地上刻画的符咒像是长了腿。
以她为中心,螺旋状地往她身上跑,然后从地面一点点往她身上攀爬。
而她身上的蝌蚪符咒,也像有了生命,从平面变得立体,然后从肌肤上一点点扯出来,站了起身。
像是一个个小人儿,还长出一口口白牙,一窝蜂冲去啃食新攀上身子的符咒。
等这些新符咒通通啃食殆尽,它们才终于安分下来,重新消融在肌肤里,无影无踪。
赵月婵虚弱地瘫倒在地,缓了好久,才取出常逸送她的轻身符。
常逸送她的时候,这符已经皱巴巴的了。
她越看越别扭。
然后赵月婵视若珍宝般,一点点给它重新碾平了,眉头才又舒展开来。
她笑盈盈地举着轻身符,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像是这低等灵符有多稀罕似的。
直至良久……
屋里才响起低低的呜咽声:
“呜呜……为什么不早点碰上,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