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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三)
叛逆
青春期的慢慢来到,让我可能有些不知所措。所以错误的事一直在持续,也一直未停止。当然,更多,都是仗着父母对我的爱去肆无忌惮。
搬来了新的城市,仿佛褪去了曾今的关注与嘲笑。整个人,仿佛开始散发着新的气息。新的学校,可以接触更多新的同学,对于刚来的我来说,一切都那么新奇,一切都那么快乐。
那是全国人民激动的一年,那是世界震惊的一年,那是我正式踏入青春期的一年,那年是2008,我们走向世界人民眼中的时刻,那是我第一次步入社会的选择。
青春期的躁动,让我对她一直恋恋不舍,新的同学并没有让我再有那般心动,使我在许多独自一人时依旧想起。青春只有一次,不敢去“拼搏”,不敢去追寻,那终将会后悔一生。
所以,在一次明明是我犯错的情况下,情绪失控了。带着仅有的30多块,我冲动的离开了家,左右腾挪,躲开了父亲的寻找。我不知道当时的父亲该有多么焦急与伤心,我当时也不知道母亲有多无奈与仿徨。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先去挣点钱,然后回到之前的城市,我可以去找她,可以去做无人约束的自己。
自由的日子,总是与想象中的不同。刚步入青春的我,身高不够,年龄不够,阅历不够,更别提什么工作经验了。所以我成为了一位备受欺负的传菜生。
传菜生,说白了就是后堂端上菜,端到包厢门口,交给服务员,就算任务完成了。年轻人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热度永远三分钟。持续的工作,和被年纪比我大的同事的欺负,让我在人生第一份工作中,慢慢失去了信心,失去了自由的向往。我努力坚持,除了第一个月必须要压下的工资,包吃住的工作让我坚持到了拿钱的日子。辛苦工作了两个月,到手的工资是154块。我知道,很多人会嗤之以鼻。但是对于一个月600工资的传菜生,压一个整月的工资,再算上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有些话总是一言难尽。
不过青春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伤心的记忆不会太久,对新生活的期望可以冲淡一切。
当我手中紧握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工资时,我踏上了回到儿时的故里。心怀着激动与高兴,满心都是她和他们见到我的欣喜。
不过现实总是事与愿违。除了乍见而欢的喜悦过后,人们都要回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而我,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开始与这里格格不入。
自己选择的路,总要自己走下去,靠着心中的莽劲,我又成功投身于传菜生的事业。(那会的我是真找不到啥工作)
包吃包住,一月八百。嗯,工资更好,生活也一定会更好。抱着对未来的向往,同时有了一定的工作和生活的经验。这次不再受人欺负,也不再懵懂无知。还交了朋友,还认识了更多的人。还见到了久违的她。
新工作的第二个月,拿着到手的500多块,有种钱多不知道该怎么花的迷茫。那会的娱乐,精神上了娱乐,游戏厅已经无法满足我的需求,想去上网,想去恋爱。(嗯,未成年不让进网吧,穷小子没人喜欢)然后,她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一闪而过的路人总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当她喊出我的名字,那种仿佛时空都禁止的心。至今可能都无法忘怀。(虽然她的身旁还有一位,嗯,选择性忽略。)
她和他一起离家出走了。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心中的喜欢从未忘却。我资助了他们一顿饭,资助了他们一晚上的睡眠。嗯,我们三人一起,一张小旅馆的大床,如此就睡了过去。不记得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醒来,他在我旁边,我在床角落,她在她的身侧。也许就是那时,醒来的时刻,仿佛梦醒,也似乎梦碎的声音充斥着我。
清晨,人们可以锻炼身体,人们可以忙于工作,而我,嗯,必须赶紧了,要迟到了,要扣工资了。仿佛放下了,也仿佛为了生活必须去了。没有叫的醒旅馆的老板,我着急的从二楼一跃而下。这一下,注定了今生走路较少的基础。(脚后更骨折,恢复后至今,走路和站立时间长都受不了。)
后来的一些日子,我没有再见过她,只有隐约间听过她的一些消息。伤痛让我在宿舍养了半月,年轻的恢复力总是那么的快,可是却遭到了无边的歧视与区别对待。(因为我的请假,不招新人,每天工作量增加的同时,却没有工资的增加)
这座城市,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我低估了群众的信息传递。那是八月的一天,当我的父亲在店门口等待我出来的一刻。没有想象中的殴打与责骂,只是先看了看我,没有瘦,没有明显的疤。爸爸语重心长的跟我聊了些,这可能是父亲第一次正视我,也可能是两个男人第一次对话。父亲给我了两个选择,回去上学,或继续在这里流浪。
猜的不错,我在叛逆之后,父亲的努力下,留级,从新回到了校园。(当然是新搬去的城市校园,又一个新的学校)
(她和他结婚了,当时的他也就是她现在孩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