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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现场看过了吗?”孙不达问他。
“看过了,还是警察给弄了个刑侦队证据科的证,然后给带进去的。”王友仁摸着自己下巴上稀疏,但挺长的山羊胡子说。
“有什么发现?”孙不达当然知道他没有解决掉问题,不然也不会跟他说这件事了,而且他已经明白了今天的见面,最重要的就是王友仁想说的这件事,而不是给他分钱。
“古怪啊,实在是古怪。”王友仁想到其中的细节,也不由得迷茫起来,“小师叔,你是外地来的,可能不太了解,这个城中河啊,其实就是以前的护城河,本来是围着城市一圈的。这不是城市建设发展嘛,开始往外扩建,以前的城市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市中心,房价那叫一个高啊,还往往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
可能是发觉自己说的有点偏题了,王友仁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城市扩建之后这些年,这本来在城外的护城河,就变成了缩在城里的小河了,加上刚改建那会儿旁边有个村子,当然,现在也还在,不过已经变成了城中村了,久而久之,旁边那条护城河,也就被人叫成了‘城中河’。不仅仅是城市扩建了,后来这个城中河也被进行了扩建,从一些地段开凿出了几条支流,往城市的东南西北延伸,让整体规划看起来有山有水,好看的很。”
“这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吗?”张立新听的莫名其妙,随口问了一句。
“没关系啊,我就是给你们外地人普及一下。”王友仁坦然地回答。
张立新默认无语。
“……这件事儿古怪在哪里?”孙不达又问道。
王友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还有些心悸地说:“目前这五个学生,溺亡,确实都是溺亡,胸腔里灌满了水,腹部肿胀,法医检验过了,符合溺亡的特征。”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奇怪的?”张立新又插嘴道。
“怪就怪在他们溺亡的姿势上,竟然惊人的一致。”王友仁说出了答案,然后他问道,“你们知道溺亡的人,一般是什么样的吗?”
张立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孙不达说:“刚溺亡者,沉于水下,几天后会漂浮到水面上,一般是面部朝下或朝上,躺卧状。”
“对啊。”王友仁一拍桌子,又吓到了几个人。
“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听鬼故事没吓死,被你拍桌子给吓死了。”张立新摸着心脏,表情痛苦地说。
“哈哈哈,抱歉抱歉,”王友仁搓搓手,“这几个人,却都是面朝下,头朝南方,双手伏地,呈跪拜状。警方调查过这几次溺亡的学生,相互之间根本不认识。”
“有调查过他们的聊天记录吗?”孙不达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也调查了,警方一开始,也怀疑这群学生是不是卷进了什么邪教里去了,被坏人教唆,就调取了他们半年内多个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最终都没有发现被教唆、被引导的迹象。”
孙不达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想到什么新的可能,就问:“还有别的现象吗?”
“还有一处比较可疑,在这些孩子身上,都发现了一些红色的圆点,大概鸡蛋大小,但是数量并不固定,五六个到十几个不等,法医报告上写红色圆点上有较多细菌存在,但都属于常见的菌落,目前还不知道红色圆点形成的原因,但是红点下的皮肤都很完整,并没有被损伤的迹象,所以法医判断这些红点不是死因。”王友仁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点了根烟,包厢里顿时烟雾缭绕。
“小师叔,你怎么看?”王友仁透过烟雾问孙不达。
“不好妄下结论,找时间去现场看看。”孙不达挥了挥烟雾。
“现在就去现场看看怎么样?”王友仁突然从烟雾里露出一张黝黑干瘦的脸孔过来说。
“现在就能看?”孙不达略感惊奇,现在已经接近八点了,“不是有人布控吗?我们进得去?”
说到这,王友仁偷偷摸摸地衣服里露出了几样东西给孙不达看,孙不达瞥见了几个字--刑侦队证据科。
“偷出来的?”孙不达大惊,把这个偷带出来,或者造价,那可是大麻烦。
“唉,别担心啊小师叔,真东西,都是真东西,不是偷的。”王友仁又给收了回去,然后对孙不达说,“上边给的,一家给三张,半个月内有效,到时候要上交的,就是为了查证方便,有了这个,可以随时过去调查。”
孙不达问他:“对了,这三次事件,发生的地址是同一个地方吗?”
王友仁出人意料的摇摇头,说:“不是,一个在城中村附近,一个在鲁门桥附近,一个在明诚汇小区附近……”王友仁掏出手机,打开地图app,把地图缩小之后,露出了京州的地形图,王友仁拿起一根牙签,介绍到,“你们看,这一圈儿,就是原本的城中河,这几条是它的支流,都是后来扩建的,这里是第一个事件发生的地点,这里是第二个,这是第三个……”
介绍完之后,王友仁放下手机,把牙签塞到了自己嘴里,咬着牙签说:“我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规律,既不合五行,也不合八卦,如果不是几个人都是一样奇怪的动作,谁都会以为是意外事件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至少还有两个。”孙不达单手支着桌子,拳头抵住下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图说。
“阿达,你看出什么了?”张立新一听,马上来劲了,从烟雾里钻出来问道。
“第一,这三个地址,都比较偏向于南城的位置。”孙不达在手机屏幕上划过一条线说。
这三个出事地点,在东西方向的连线上相差不大,但如果以市中心的位置来看,都在城市南部区域。
“这……算规律吗?”张立新并不觉得这很重要。
“姑且算吧。”孙不达也没说什么,这只是他的一个直觉而已。
“还有一个呢?”王友仁问。
“都是学生。”孙不达回答。
孙不达想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头绪。
“走,先带我回趟学校,拿点东西,一起去看看。”孙不达说走就走,站了起来。王友仁也马上站起来,拍了一巴掌正在啃大骨头的王小虎的头,“结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