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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之中,新到任的卫浩独立庭院。
一袭青衫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若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他剑眉紧锁,那紧锁的眉头似能夹断愁绪,深邃双眸望向那看似晴明却仿若迷雾深锁、藏尽玄机的苍穹!
不禁长声慨叹:“时事艰难呐!”声落,满是忧虑沉郁,仿若其已悄然洞悉诸多秘辛,却又只能于无声处徒叹奈何,那无奈与深沉如同古老的幽潭,深不见底。
卫安在侧,挠了挠头,满脸疑窦之色:“卫哥儿,咱在京中安然度日不好吗?何苦来此僻壤?”
自离京起,这南下漫漫路途之中,此疑问便如鬼魅般如影随形,萦绕心间,始终未解。
卫浩侧目,看向这自幼相伴、亦仆亦友的卫安,目光添了几分温煦与耐心,压低声音,仿若怕被那无形之耳窃听了去。
“君但知,远离漩涡,方有后招。”语罢,神色笃定,仿若心中早有一张布局精妙、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徐徐展开的宏谋伟略图,那图卷上的线条与脉络,或许正勾勒着未来的风云变幻。
“卫兄,别来无恙,似见憔悴啊。”孙知白笑语相迎,然那笑容背后却似藏着无尽深意,犹如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卫浩官服加身,面容虽有疲色,却仍坚毅如磐,应道:“孙兄,彼此,彼此。”
“闲言少叙,且论正事。”
孙知白敛去笑容,神色肃然,仿若换了一人,周遭空气亦随之凝重,仿若有一层无形之幕缓缓落下。
“正合我意,孙兄请入书房。”卫浩抬手示意。
又向卫安吩咐:“卫安,守紧门口,莫使一人近书房。”
卫安受命,恭立门外,目光警惕,如鹰隼环伺周遭,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书房之内,气氛仿若被一层无形之幕重重笼罩,压抑得人几欲窒息。
孙知白率先开口,声沉如钟,却又刻意压低了几分,仿若怕那声音会震破这脆弱的静谧:“上方可有指令?”
卫浩轻皱眉头,似在斟酌用词,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之重。
叹道:“时日无多,上命我来,与君协同行事,然君此半年却仿若石沉大海,了无动静。”
孙知白神色凝重,目光四下一瞥,那眼神似在探寻着可能存在的窥视。
缓言:“墨羽谍影监视甚严,且已有所动作。只是,墨羽谍影当真附逆于她?”
卫浩颌首,语气决然,仿若知晓诸多不可言说之事,那些事如同深埋在黑暗中的宝藏,危险却又充满诱惑:“然!现今后宫之势愈盛,艰难困阻,三省六部,尽入其彀中。”
少顷,孙知白问道:“镇国公意下何为?”
卫浩整衣正冠,确认门窗皆闭后,才凑近孙知白,以极低之音答曰:“公爷之意,以静制动,待机而发。”
孙知白踱步良久,决然道:“唯有此策。吾于此间已作铺排,明面上,仰仗卫兄。一明一暗,先探世家底细。”
卫浩目光如炬,似已看到那未来之路的一丝曙光,应道:“善,唯此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