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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狗撵了似的,转眼元夕已过。
夜幕深沉,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世界紧紧裹住。
在这寂静的夜里,云舒所居之处,尚有一丝烛光摇曳,似是黑暗中倔强闪烁的星点。
咻!一道寒光如电,一枚菱形飞镖破风而来,精准无误地插入云舒的门上。
云舒岂是等闲之辈,早在飞镖划破夜空之前,他便凭借着深厚的武功造诣与超乎常人的耳力察觉了异样。
他剑眉微微一挑,心中暗自起疑,却并未声张,只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搞鬼,玩这神秘莫测的花样。
那飞镖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镖身所系纸条仿佛隐藏着无尽秘密。
云舒冷哼一声,喃喃道:“这大晚上的,搞什么幺蛾子,真是有病,平白无故吓唬人,还扰我清梦。”
说罢,他身形一动,如鬼魅般飘至门前,抬手稳稳拔出飞镖,取下纸条。
“明天上午悦来客栈,甲字一号客房。”
纸条上的字刚劲有力,似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云舒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揣测,这是谁在作祟?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心中暗道:“不管什么人,这般故弄玄虚,叫我去我就去?且看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言罢,他手腕轻抖,烛火瞬间腾起,纸条被火焰迅速吞噬,化作点点飞灰飘散,徒留一室的凝重与即将到来的未知。
云舒风风火火地走到书房门口,大剌剌地喊道:“锦书,我出门耍一趟哈,你自个儿在家捣鼓捣鼓,午饭我可没准儿啥时候回来吃。”
“知道啦,哥哥!”书房里的锦书脆生生地应道,声音里带着对哥哥的依赖与信任。
集市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悦来客栈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在向过往行人招手。
瞧这日子过得挺惬意啊,这可是本地最拔尖儿的客栈。
“嘿,来都来了,就甭管那么多,管他幕后是何方神圣,先大快朵颐一番,狠狠敲他一笔。”言罢,便阔步迈进了客栈之中。
“公子里边请,不知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呐?”小二瞧见云舒迈进客栈门槛,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招呼道。
“找人,甲字一号房。”云舒简短回应,双眸如电,迅速在店内扫视一圈,似在探寻有无异样,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小二带路。
“得嘞公子,这边请,您跟我来。”小二点头哈腰,在前边为云舒引着路,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公子,前面那最里间便是了,您且过去,小的这边还得忙活,就先失陪啦。”小二引着路,待行至二楼后说道。
“行嘞,忙你的去吧。”云舒洒脱地回应道。
悦来客栈,甲字一号房。
云舒仿若一阵旋风,风风火火地来到门前,毫无顾忌地抬起手,当当当——!
那敲门声如雷鸣般炸响在客栈的廊道,惊得四周似有回音缭绕。
吱——!房门缓缓打开,像是被这股子蛮劲给震开了一般。
“你小子,胆儿挺肥!”屋内的青年瞧见门口那大大咧咧站着的云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我胆子小,怕死,所以来找你,可以进来吗?”云舒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那神态哪有半分胆小的模样,话语里却满是调侃。
“不进来做什么,难不成来喝茶?”青年没好气地回应着。
“呦呵,是你?”云舒大摇大摆地跨进屋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震得椅子嘎吱作响,随后挑着眉毛大声问道。
“除了我你有仇家?”青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讥笑。
云舒夸张地抬手抹了抹额头,那动作幅度大得好似要把脸皮都搓下来。
“有,在我面前!还记着!”他故意提高了声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年。
青年默默拿起茶壶,给云舒倒了杯茶,动作略显生硬,而后一言不发地坐到床边,活脱脱一个闷葫芦。
“你到底叫什么?什么来路?”
云舒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青年,气呼呼地说道,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孙知白。”青年这次倒是干脆,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熏香的熏?”云舒歪着头,满脸疑惑。
“儿孙的孙!”孙知白翻了个白眼,表情有些无奈。
“你有口音,不能怨我。对了,不是说知道你名字有危险嘛。”
云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孙知白,眼神里满是好奇。
“我说想赖你账,骗你的,你信嘛?”孙知白小声嘀咕着。
“你看我跟你一样傻嘛。”云舒凑上前去,眼睛死死盯着孙知白。
“有点!”孙知白突然大声说道,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又恢复了沉默。
“嘿,我这脾气!忘恩负义,昨晚还扰人清梦。”云舒说完,猛地站起身来,作势撸起袖子,那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可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动作戛然而止。
原来是看到了孙知白手中的银票,他的眼睛瞬间放光,好似瞧见了稀世珍宝。
“你早拿出来不就得了,整这死出。”云舒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殷勤地接过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兴奋得手都微微颤抖。
“我要在这开店。”孙知白双手紧握,表情严肃地说道。
“理由?”云舒把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才抬起头问道。
“灯下黑。”孙知白简短地回答。
“挺会啊,没少干。”云舒嬉皮笑脸地调侃着。
“只是跟你知会一声,别多想。”孙知白说完,狠狠地白了云舒一眼。
半晌,孙知白忽地开口:“行了,你走吧。”
云舒却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认真的?”
“嗯。”孙知白用力地点点头。
云舒这才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故作潇洒地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好奇我开什么铺子?”孙知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皎洁。
“只要不是章台,我都会来光顾。”云舒头也不回地说道,脚步却慢了下来。
“哈哈哈。”孙知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是那么有意思,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顺心。”
等云舒走到门口,握住门把准备关门时。
孙知白提高了声音喊道:“茶楼,只喝茶,欢迎常来。”
“咳咳咳。”云舒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随后关门,走人。
......
谈了,钱也有了,对面人没走。
第二天,柳河镇上多了一家清心居。
店面很大,跟悦来客栈旗鼓相当。
只是那店里的生意却颇为清冷,大概是这孙知白像个闷葫芦,只卖茶,若是来点肉菜,或许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