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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站在东厢房外,扯着嗓子喊:“里面那位血人兄,别藏啦,这血腥味浓得能熏晕苍蝇,要不是雪帮忙掩盖踪迹,巡捕司早闻着味冲来啦!”
伴随着吱嘎一声,四目相对,云舒看着房间里一身是血的青年,早已成血衣的衣服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青年看着眼前的少年,相貌确实惊艳,也仅仅如此。
云舒正想开口,青年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去,我的新家唉!要死别死我这!完了这下没办法解释了,老头,李老头,看来我是没机会给你收尸了,原来幸福的转角是这,我真是……!”一顿骂骂咧咧的云舒气的上蹿下跳。
“不对,还有气,就说转角迎接的还是幸福嘿嘿!!!”看着青年鼻腔冒出的丝丝白气。云舒又快乐了。
赶忙将青年拖进屋内,没错是拖不是扶,能拖进去都已经是良心了,这不是害人吗!
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屋内翻找草药和干净的木棉,也得亏云舒安置家伙什的时候备了点,武人嘛在这方面总归是能上点心的不是嘛!
“你这家伙可别给我带来太多麻烦,小爷好不容易安个家,这大冬天的可不想四处漂泊。”
不一会儿云舒熟练的帮着青年处理伤口,手法算不上精妙倒也干脆利落,南来北往的总归是什么都会一点。青年在昏迷中不时皱眉,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待伤口包扎完毕,云舒坐在一旁,仔细打量着青年。“看你这模样,不像是普通人家,怎么会弄成这样?等你醒了,可得好好给我讲讲。”
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院子里。青年的脸色也逐渐有了些许红润。
云舒悠悠起身,像只慵懒的小猫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嘴里嘟囔着:“罢了罢了,既然你这倒霉蛋落到我这儿,那我就大发慈悲先罩着你。等你伤好了,麻溜地给我滚蛋,各走各的阳关道。不过呢,你可得把我这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瞅瞅这一身血污,把我的新家弄得像个屠宰场,还有啊,得赔钱!”
云舒心里打着小算盘,嘴上虽说得硬气,可真要把人交出去,又怕巡捕司那伙人不分青红皂白,自己百口莫辩被牵连进去,再者,心底那点恻隐之心也在作祟,或许两者都有吧,反正他没去巡捕司报案。
这柳河镇就像个大喇叭,一夜之间,昨晚死人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云舒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好家伙,死的竟是皇家组织墨羽谍影的探子。
这可捅了天大的篓子,杀了皇家的人,那不是等同于太岁头上动土,欺天了嘛!云舒心里明白,巡捕司肯定会像疯狗似的挨家挨户搜查。
他慌里慌张地跑回家,看着床上的青年像抱死狗一样把青年抱起,得先塞进床底,可刚塞进去一拍脑门又觉得不妥,这不是明摆着等人来抓嘛,简直蠢到家了。
云舒急得直挠头,突然眼睛一亮,从角落里翻出几根破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青年吊到屋顶正中间,房梁一遮,嘿,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云舒得意地拍着胸脯:“我这脑袋瓜子,简直就是智慧的源泉,智慧本慧天才本才!”
刚忙活完,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云舒故作镇定,慢悠悠地整了整那皱巴巴的衣服,嘴里还哼着小曲:“来咯来咯,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一打开门,好家伙,正是镇上的巡捕。
打头的是巡捕司队正张克,那脸黑得像锅底,旁边还跟着俩跟班,跟哼哈二将似的。张克扯着嗓子喊道:“巡捕司搜查杀人犯,小子,给我老实点,乖乖配合!”说罢,大手一挥,俩巡捕跟阵风似的冲进院子。
张克心里对云舒可太有数了,这房子昨天才到手,前儿还眼巴巴地跑到巡捕司找活儿干。啥背景?不就是个小乞丐嘛,户籍还是老乞丐掏钱给办的,落户到这柳河镇。
一个小乞丐能是杀手?还能宰了入品的探子?这说出去都得让人笑掉大牙,打死他也不信。
巡捕们在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可啥也没找着。张克忍不住教训道:“小子,好不容易有个窝,就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想着那些歪门邪道,有手有脚的,镇上随便找点活干,都比要饭强。”说完,带着人就奔下一家去了。
云舒看着巡捕走远,笑得跟朵花似的:“哈哈,多亏我机灵,处理伤口的那些玩意儿早被我一把火烧了,又用熏香把家里熏了好几遍,还通风散味,不然今天可就惨咯!”
正美着呢,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妈呀,屋顶上还挂着那位大爷呢!”说着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冲进厢房。
青年正躺在床榻上,云舒凑过去,笑嘻嘻地说:“嘿,你可算醒了,你这条命可是我救的,你不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没把你卖给人贩子,你就偷着乐吧!”
青年有气无力地吐出俩字:“多谢。”那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似的。
云舒眨巴眨巴眼睛,竖着耳朵等下文,心里直犯嘀咕:“这不得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跟我说‘恩公,这里有多少多少银子,您先拿着花,改日再给您几千两’。”可等了半天,没了动静。
云舒气得直跺脚,心里直骂:“好家伙,这是铁打的牲口啊,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青年瞥了一眼云舒,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仿佛看穿了云舒的想法,慢悠悠地说:“急啥。”
云舒双手叉腰,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还不急?我救了你一命,你倒好,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还指望着你从袖子里掏出大把银子,高呼‘恩公,这是小小心意,日后还有重谢’,结果呢?啥都没有!”
青年一脸无辜:“现在没有。”
云舒围着青年蹦蹦跳跳,嘴里念叨:“你到底是哪路神仙?还是瘟神?咋就和皇家探子杠上了?你是不是半夜梦游去捅了人家一刀?”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嘟囔:“意外。”
云舒眼睛睁得像铜铃,佯装要去揪青年的耳朵:“意外?你这意外差点让我脑袋也跟着‘意外’搬家!我这小庙可经不起你这大佛折腾,你说咋办?”
青年一本正经地看着云舒:“把巡捕司的人叫回来!”
云舒不屑地哼唧:“你当我傻怎滴,就你这一本正经的瞎话我听了都想笑。你赶紧好起来,要是巡捕司再来,我可真把你裹成粽子扔出去咯。”
青年还是那副淡定样:“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