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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正道,顾名思义,父母希望我能走正道,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我唯一能做好的事大概就是一直在走正道了吧,和你身边的某某某一样,大学毕业后的我成了一个消失在同学记忆里的人,因为性格孤僻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毕业后投资开了一家餐厅,后来因为一场全国性的爆发型流感,在坚持了三个月后结束了它那短暂且灿烂的一生,而我也因此背上了十几万的债务。
后来为了还债,我选择了一份收入上限高且高大上的职业,房屋中介,本以为我的一生大概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过去了,但是。。
但是十二年前开始发生的一系列事,不仅让我还清了身上的债务,还让我交到了很多。。“朋友”,可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在给我经济生活带来改变的同时,也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你小时候有过走失的经历吗?你听到过楼上传来的弹珠声吗?你有过独处却被眼睛注视的感觉吗?回家路上,有听到过有人叫你的名字吗?这些事如果放到以前,大概我也不会多想,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当然,这都是过去了。。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讲讲这十二年来我所经历的事,至于故事的真假,没有必要太过于深究。
十二年前
“希望今年能发大财!财源滚滚来!财从四面八方来!呼!”又是一年生日,独自坐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说出了那句每年都说一次但从未灵验的愿望后,吹灭了蜡烛。自从父母十年前失踪后,再也没有人为我过过生日。
吹灭蜡烛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商店临期打折的啤酒,倒在了两个杯子里自顾自的喝着,心里盘算着这个月钱该怎么还,其实我的酒量并不好,也几乎不喝酒,但最近工作上的不断失利,加上经济上的纠纷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只想在自己过生日这天把自己灌醉,忘掉现实的一切,就这样吃着蛋糕喝着啤酒,不知不觉七八瓶已经下肚,这已经大大超过我的酒量所能承受的范围,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模糊,我也不去管它,任由酒精带着我的意识在虚幻的世界里肆意翱翔,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呵,这种感觉,真好。
就在我享受着这种精神与意识的放纵时,突然,我听到“砰”的一声,那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从哪发出来的,像一种环绕立体声包围着我,这房子一直以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连条小动物都没有,那这声音会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我慢慢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想找出这声音的来源。
“砰”
又是一声,难道房子里进了贼?可我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里有什么可偷的呢?想到这,我开口带着醉意说道:“哥们,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都翻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找找,实在找不到就走吧,出去了帮我把门带上,声音小点,今天我过生日,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砰”
回应我的只有不知是什么的碰撞声响,这时的我似乎也慢慢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声音似远似近,好像在卧室外面,又好像。。在我耳边?这声音好像不是人为能发出来的,纵使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此刻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砰”
“谁啊,谁在外面!”我的心跳逐渐加速
“砰、砰、砰”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快,每响一次都像是重重的砸在我的心脏上,慢慢的,那声音逐渐与我的心跳节奏重合。
就在我想拿出手机报警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停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安静的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还没缓和的心跳声以及粗重的呼吸声,我收起手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我把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看向客厅,什么都没有,所有东西都在原位,那刚才的声音是什么呢?难道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听吗?想到这我的心放松了下来,我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想把灯打开,但似乎。。我又忘了交电费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我只能摸着黑去翻找放在茶几下面的蜡烛。
“砰”
“啊!”
就在我专心找蜡烛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我猛然扭头看向次卧,这次我听到了,声音是从次卧发出来的,可是那个房间平时我几乎不去,放的都是一些我父母留下来的东西,我很确定他们没有留给我活的东西。
“妈的!没完了是吧!行!今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老话说得好,恐惧到了极致就是愤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一个浑身负债累累毫无牵挂的人。
我拎着烟灰缸走到次卧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闭着眼睛冲进去就是一通抡。
“啊!!给我死!!!来啊!我不怕你!!”
抡到浑身精疲力尽,酒精也随着身上冒出的汗挥发出去,我睁开了眼睛,房间一片漆黑,但能隐隐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模糊的看到一点,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立柜,难道真的是我喝了临期啤酒的原因产生的幻听吗?想到这我的心跳慢慢平稳,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并无异常的我边嘲笑着自己刚才愚蠢的举动边转身想走出房间。
可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砰”的一声直接让我当场石化在原地,身处次卧这次能更清晰的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我身后的柜子,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紧绷起来,我不敢回头,生怕给我来一个恐怖电影里面的贴脸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砰”
“砰”
又是两声,那声音似乎在指引着我走过去,我心中一横,想着死就死吧,死也得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我转身一步一步僵硬的朝着那房间角落的立柜走过去。
“砰”
“砰”
“砰”
那声音这次和我的脚步重合起来,次卧不大,从我站的地方到立柜大概只有几步的距离,可这短短几步仿佛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站在柜子前死死地盯着柜子门,抬起发抖的手抓住柜门把手,猛地拉开了柜门。
这是一个三层立柜,上面两层放着的都是小时候历年过生日父母送我的礼物,铁皮小汽车、不倒翁、拨浪鼓等等,第三层放着几床被子,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无异常,我又翻了翻被子里面,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正当我以为是自己吓自己的时候,一阵风把透光的窗帘吹开一条缝,月光从缝隙里照进来,我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柜子最上层角落里放着的东西。
那是个只有一卷卫生纸大小,身上隐约散发着点点幽暗绿光的,一盏老式手提灯。
刚才的声音会是它发出来的吗?可我并不记得我有过这么一个东西,我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提在手里,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这手提灯的模样。
这是盏铜制的中世纪老式手提灯,整个灯架泛着铜绿色的锈,隐约还可以看到灯架上似乎刻着什么铭文一样的字,我不知道这盏灯存在了多久,但灯罩看不到一点灰尘,像是有人每天擦拭一样,灯罩的崭新程度和灯架形成了鲜明对比,看起来并不配套,灯的底座有一个青铜旋钮,那应该是调节火焰大小的。
打开窗帘我走到阳台,仔细看着两边那条连接灯座和灯帽的支架上面刻着的文字。
“斯人逝,愿往生,阴阳两隔勿留恋;燃三魂,灼七魄,恩怨因果来世还。”
这提灯虽锈迹斑斑,但上面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我又把目光转到那个控制火焰大小的旋钮上。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自顾自说完,我便把手放在了旋钮上顺时针拧了一下。
灯芯上的火焰腾的一下着了起来,只不过,燃起来的是绿色的火焰,锈绿的灯发着幽绿色的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想试试这灯的照明程度,拉上窗帘走进了次卧才发现,这灯的能见度很低,只有身前一步的照明距离,正当我想把灯芯的火调大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后背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
我转过身提起了灯放到眼前,似乎有个人影坐在床上,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在这过程里有人进来过房间,那它是?
我把提着灯的手向前颤抖着伸了过去,随着灯光的靠近,那团模糊的黑影渐渐清晰,当我把灯伸到了它的脸前时,我看到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