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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竹堂的内厅,还没站定,鬼医就如我心中所想一样,开口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
“哪些为真,哪些为假。”
“对双儿的心是真,其余为假。”
“你们没有私定终身?”
“没有。”
“双儿的肚子里也没有你的孩子?”
“更没有。”
“你这样口无遮拦,就没有想过后果。”
“情势所逼,我只能这样,再说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还怕传出去不成。”
“我的意思是,如果被教主知道了该如何是好,教主最恨别人骗他,而且还是用双儿的清白,到时候你必定难逃一死,双儿和我也会受到牵连。”
“你我不说,双儿也不会说,他怎么能知道。”
“那双儿的肚子呢,你有没有想过,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这……”
“你小子,脑子转的够快,心性还是幼稚啊。”
“教训的是。”
正当我和鬼医在商量应对之策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鬼医快步离开内厅,向喧嚣奔去。
他说的没错,这谎言一旦被揭穿,我绝对没有活着走出魔教的可能,看样子只能找机会先逃出去再说。
师姐和司空我再想办法。
双儿,我只能先辜负了。
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半句凉。
希望到时候她能明白我的苦衷。
“啪。”
门被重重的推开,鬼医面有难色,看样子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出什么事了?”
“有人来闯山门。”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惹你们星月神教?”
“崆峒、昆仑、峨眉三派。”
“这样兴师动众,惹到他们了?”
“你有所不知,崆峒派的秘籍青霞紫云剑谱被他们派内的弟子偷了,那弟子本就是个烂赌鬼,为了还赌债才下的贼手,巧的是他和我教内的总旗游方鼎相识,游方鼎识货,重金买了下来献给教主,谁知那赌鬼行窃之事被发现后,为了推卸责任,非得说是受了我日月神教的指使。”
“那你们不出来说清楚。”
“哼,游方鼎事后去了崆峒,想当面和他们掌门道明真相,谁知道被他们打伤,教主大怒,烧了剑谱,在江湖上下了追杀令,凡本教中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崆峒派的人,皆杀之。从此以后,崆峒派便和我星月神教结下世仇,此番纠结昆仑峨眉两派而来,是寻仇来了。”
“那你们可有胜算。”
“难说,你应该也有耳闻,崆峒、昆仑、峨眉三派的掌门都是绝世高手,崆峒派掌门秋远之江湖人称剑圣,剑法极高。昆仑派谢进内功深厚,金刚伏魔拳独步江湖,峨眉派女掌门静音师太轻功盖世,恐怕连你师父莫然玄宗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那就惨了,这几个人凑在一起,也够你们教主喝一壶的了。”
“江湖事江湖了,胜负犹未可知,生死各安天命,教主的玄冥通天大法已经练到最高一道,应该还有机会,不过,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听到鬼医这么一说,我敏锐的嗅到一丝机会。
老天有眼,趁着他们乱战,我正好可以脱身。
就这么办!
“鬼医大叔,听山门那打斗的激烈,我能去看看吗?”
“你小子留在这里那也不许去,这可是教主的命令。”
“那你不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管好你自己,不用你操心。”
切,这鬼医真的是个死心眼子,难办啊。
……
“鬼医先生,心总旗受伤了,你快来看看。”
几个魔教的卡拉米抬着昏迷的心如也进了竹堂。
又是他,这家伙没在林子里被我杀了算他命大。
如此这般,也可以想象战况的惨烈。
紧接着,受伤的人越来越多,竹堂挤满了人,鬼医忙的自顾不暇,开始忽略了我。
就是现在!
趁着人多混乱的空档,我从竹堂后门悄然离开,还好,没有人注意到我。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离开竹堂,我如出笼的猛虎,一路摸索着朝魔教的后山奔去,这里荆棘密布,到处是原始丛林般的藤蔓和古树,是个隐藏身形的好地方。
凭着观察和直觉,出了这后山应该就可以逃出魔教的势力范围了,至于通向哪里,听天由命吧。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正要动身,一阵熟悉的旋律忽然传来,是双儿。
“彦祖哥哥,你要走吗?”
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着我来到这里的。
“双儿,我……你听我解释。”
面对双儿,我心里有太多的愧疚,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不用了,双儿知道你的处境。”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话没说完,双儿竟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不知道今日一别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彦祖哥哥,就这样抱着我好吗。”
“嗯。”
“临别之际,我还想听一遍那首我最喜欢的歌,你可以为我唱吗?”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里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陆小愚这个混社会的痞子却也有这么的不争气的时候,泪水从我脸上滑落,和怀里双儿的梨花带雨混成一片,被风带走。
……
“彦祖哥哥,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会。”
“那……你真的喜欢双儿吗?”
“喜欢。”
“那双儿也没有遗憾了。”
“……”
“……”
“走吧,出了这个山就出了星月神教,你就自由了。”
“双儿……”
“什么都不用说,若有缘,定会再见。”
双儿从我怀里起开,决绝的很,转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含泪的微笑。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人如歌,歌如人,也难分,为不必分。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