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纸张，很快就将白纸烧成一团灰烬。
　　“一共六百镑，你要什么？纸钞还是等价的黄金？”
　　卡洛儿看着维克多，开口清冷干脆。
　　“黄金吧。”
　　毕竟黄金才是通用货币，向真实造物主献祭，没准祂会赐予别国的信徒，金镑转过去还要换钱，挺麻烦的。
　　“可以，不过准备黄金需要时间，明天我会让人给你带过来，”
　　维克多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
　　卡洛儿站起身来，“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离开了，如果我再不出去，凯西就要带着警察踢破你的房门了。”
　　维克多忽然想到一件事。
　　“您的家族需要黄铁矿吗？我记得德拉埃先生掌握着不少采矿企业。”
　　卡洛儿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这个我无法准确回应你，但是我回家会询问替你父亲的。”
　　卡洛儿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结果被维克多叫住了。
　　“还有一件事。”
　　卡洛儿也不生气，静静看着他，后者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需要系统的学习古弗萨克语，古赫密斯语，还有巨人语，您能给我介绍一个老师吗？当然作为交换，我可以教给您仪式魔法。”
　　“仪式魔法？”卡洛儿疑惑道，“还有你为什么需要学习这些古语言？”
　　“仪式魔法是需要用古语言来祈祷的，我们日常使用的鲁恩语，弗萨克语都没有沟通灵界的能力。”
　　维克多耐心为自己的金主爸爸解释，毕竟一单生意就空手套了六百镑不止。
　　维克多可以想象，只要他抱紧这根现实世界的大腿，那他将永远告别金镑烦恼，再抱紧亚当这根大腿，日后在神秘学世界横着走也不是不可能。
　　卡洛儿思索了一会，“明天，古语言老师和金镑将同时到达。”
　　得到卡洛儿的承诺后，维克多欣喜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前，为女孩打开房门，并绅士的弯腰，用处了请的手势。
　　结果刚开门就看到凯西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直到看到卡洛儿安然无恙才长舒一口气。
　　看着凯西戒备的眼神，维克多微微皱起眉头，在心中暗暗吐槽。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多不堪啊，如果不是你这家伙没有那种诱人的魅力，我都怀疑你是个对卡洛儿心怀不轨的魔女了。”
　　维克多一路上恭敬的将两人送到马车边，因为自家老板免除了自己所有欠款，还把自己被扣除的工资也还回来了。
　　刚到马车边，维克多一抬头透过玻璃，发现马车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喂，卡洛儿，怎么这么慢啊。”
　　车上的女人声音慵懒，像情侣打情骂俏一样抱怨道，她打开车门，伸出手直接将卡洛儿拉了上去，强行让卡洛儿坐在她的怀里，随后凯西也跟了上去，顺手关好车门。
　　维克多并没有直接向马车里窥探，因为那是一种极不绅士的行为，但是仅仅看到车上女人的手臂，维克多就感觉口干舌燥，心生旖旎念头，这让他心中顿感不妙。
　　“不会吧……”
　　维克多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仍旧感到心惊肉跳。
　　“不自觉的魅惑能力，还有魅力外泄，魔女，应该还是个刚晋升的‘欢愉魔女’，序列六啊。”
　　“没想到卡洛儿还好这口。”
　　回忆起卡洛儿那副清冷禁欲的冰山样子，维克多认为也合理，毕竟一个什么都能拥有的贵族大小姐看不上男人也正常，估计在卡洛儿眼里，那些献殷勤的男士都是穿着礼服的青蛙吧。
　　维克多一边想入非非，一边向店里走去，突然他脚步一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对”
　　“卡洛儿如果取向正常，如果她不清楚对方是魔女……如果只是魔女单方面看中了她……”
　　维克多简直懊恼到想给自己脑袋上来拍两巴掌，将那些足以上火刑架的想法驱逐出去。
　　“上辈子看文太杂，这辈子影响判断……”
　　只能等有机会再旁敲侧击的问问了。
　　……
　　庄严的黑夜教堂前，维克多连续几个深呼吸，又在心底多次呼唤亚当，再在胸口连续顺时针点着四个点，才满怀壮烈的走进教堂。
　　而教堂内早就有神职人员注意到了维克多的怪异行为，认为维克多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十分需要女神的庇佑，所以维克多刚一进入教堂，就有神职人员迎了上来。
　　“赞美女神，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维克多扫了一眼这位神职人员的衣服，似乎职位还不低，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我是非凡者。”
　　“？”
　　“但是我宣誓向女神效忠，并愿意长久的侍奉女神。”
　　“？？”
　　“我要见科恩市的值夜者。”
　　“？？？”
　　“你们教堂应该和值夜者办公的地方有隐秘的地下通道，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
　　“！！！！”
　　……
　　“清泉街34号，夜枭侦探事务所。”
　　维克多默念心中的地址。
　　刚才在黑夜教堂他费了高大的劲才让那些神职人员相信，他并不是某个隐秘组织的成员，妄想袭击教会的疯子，只是一个寻求合作的野生非凡者，这得到了这个地址。
　　清泉街和黑夜教堂仅仅一街之隔，原本维克多那句教堂和值夜者的办公室是相通的，只是一句试探性的话，结果看来所有的黑夜教堂和值夜者都是一明一暗的关系。
　　34号的门牌并不难找，它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看起来生意并不好。
　　确定找到地方之后，维克多果断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瞬间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门口的长桌后坐着一名模样清秀的金发女孩，她放下手中的报纸，下意识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你好，我是维克多·伍德。”
　　维克多伸出手和女孩握手，后者则在听到维克多名字的时候，露出了然的表情。
　　“您好，我是艾尔菲·贝利亚尔，队长在办公室等着您，请随我来。”
　　说完艾尔菲便转身向里走去，维克多连忙跟上她，路过一个个被分开的隔间，有人对维克多这个陌生的面孔施以微笑，有人则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还有人忙着在打字机上敲敲打打，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了。
　　最终维克多在艾尔菲的带领下来到一走廊最里面的木门前。
　　“队长，维克多先生来了。”
　　艾尔菲敲了敲门，向里面说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