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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如预想的那样。
第二天,学校便通报了我与山丘。
……
我和山丘在高考前,也再没有去过学校。我们都是在医院里度过了剩下的时间。
其实那天我们伤得都很重,山丘的肋骨断了,我的颈椎也出了问题。而且因是在雨中,我们也都得了重感冒。特别是我,还被诊断出了脑震荡。
……
后来,父母托的关系,我还是参加了那一年的高考。但是考试的时候,我却头痛的厉害,也只是答了半张试卷。
……
我们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几乎没有同学来看过我们。
也只有林小雨来过一次。
她是来给我送日记的,也是顺便来看看和我一起住院的山丘。
我记得那一天,林小雨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并不是她过去喜欢穿的成熟修身的那种,而更是一种邻家少女的风格。那天她还带上了银丝边的眼镜,我竟然第一眼没有认出。
不止是衣着,她的谈吐与身姿,竟然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又文静。
那天,我们并没说什么其他的话,也只是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寒暄。
当林小雨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却莫名的有种不舍。不只是林小雨,也是青春的岁月。
林小雨的离去,亦是离去的往昔。
……
多少年以后,我曾经后悔过。但是……如果真的还让我回去,我可能还会如此去做!
……
如今,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往事。我还会时不时翻开那本泛黄的日记,上面的文字告诉我的是时间。
……
其实,我每次真的回首,才知道什么是最值得的回忆。
如果我的青春,没有那段燃烧。我这碌碌一生啊,亦会黯然失色。
……
后来我都知道了。
崔大个是在那两个老夫子那里,买了高考的设备。据说花了五千块钱。但是,刚进考场便被监考老师给没收了。大个本就是老实本分的人,一进考场整个人就慌了。他的成绩也自然不太理想,也只是走了一个普通的专科。
华一戟和张麒麟却成了黑马,他们两个竟然都考上了省内不错的本科。谁都知道他俩是什么水平,那成绩自然不是真实……但他俩见到有人询问时,却只笑嘻嘻的说是:“正常发挥,正常发挥。”
但是,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胡不疼,就没有那么走运了。他却只在高考之后,在学校旁边的网吧当了一名网管。
在高考前,我还不忘给秀娟发了条短信,就是些鼓励加油的话语。那时,她也给了我回复。但是,高考之后,无论我再怎么给她发短信,她却再也不回。我也试着给她打过电话,而我的电话号码却被她给拉黑。后来我才知道,她高考也没考好。她家里本就是农村,很穷,而且她又是个女生……她没有上大学,也没有复读,而是直接进城打工去了。
……
兰初、黄雨轩都考上了985,林小雨也上了一本。
……
在他们取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也偷偷来到了学校。我想再看一眼兰初。毕竟……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我一个人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半山,却在半山看到了朱雀。
朱雀见我也有些惊讶。
朱雀扔了烟头向我走来说:“诶,你怎么来了?”
我耸耸肩笑着说:“和你一样,过来看看。”
朱雀调侃着说:“听说你和山丘一起住院,那家伙现在怎样?他可被你打的不轻啊!”
我笑着说:“那家伙好着呢,一顿能吃八个包子。”
朱雀先是笑了,却又笑不出了。
他与我一起看向学校的方向。那些领到通知书的学生,都是那样的开心。
朱雀终于还是有些伤感的对我说:“打败山丘,的确可以让你成为传说。但这条路本就是黑的。那是我走过的路,不好,真的不好。我不希望你走,真的。你知道为什么那次之后,我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吗?”
我问:“为什么?”
朱雀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能在你的身上看到一些我过去的影子。其实我真的很想回去,再变成你。但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真的,兄弟。你还能回去。别走上这条路。只是一年而已,明年你还有高考的机会。华一戟都上大学了,你还差啥?你说是不?”
我点了点头。
朱雀还是掏出了两颗香烟,本来想给我,却想起来我不抽烟,便又收起了一根,自己抽了起来。抽到半颗的时候,又扭头望向了我:“你后悔了吗?”
我笑了:“不后悔。”
朱雀笑着说:“你可别说大话,一会你将看到的,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依然笑着说:“不会。”
朱雀听我这么说,却立刻将我拉倒了草丛之中。
我刚要问朱雀是怎么回事,朱雀却对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顺着朱雀看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是兰初。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兰初化妆,而且她今天还穿了一身颇显身形的花裙子,显得格外的成熟与精致。兰初本就是底子不错的女生,只是平时都穿着校服,也不愿打扮。但这一次,我是真的被她的美给惊艳到了。现在的兰初,别说什么林小雨。学校所有的女生在她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但此时,在兰初出现之后,黄雨轩竟然也出现了。
我分明的看见,他们是手牵着手。他们俩就在我面前的大石头旁,四目相望。
兰初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黄雨轩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猥琐。
鬼都知道黄雨轩那个老色痞,看到如此美丽的兰初都想了些什么。我真想从草丛中跳出来,揍他娘的一顿。
但朱雀却拉住了我,摇了摇头。
我忍耐住了,没有冲动的出现。只是依旧默默地在草里看着……
此时的兰初笑了。
她笑的是那样美,笑的是那样的幸福。我能感觉到,这可能真的就是兰初渴望的爱情。且罢,且罢!只要兰初感到幸福,我便应心安。
此时的兰初已经和黄雨轩帖的很近了,而黄雨轩的手也伸向了她的腰间。
兰初慢慢闭上了眼睛,而黄雨轩也将自己的嘴巴贴了过去。
他们在热烈的亲吻。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