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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个故事 麻将托现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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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下面再讲讲,早两年甚至到今天还挺风行的麻将托。
  大家一定觉得很奇怪,麻将托是个什么样的职业?是不是麻将馆里的陪打?并不是,这类人并不是一般的麻将馆里的陪打。她们是职业的,专门在比较高档的麻将房或者自助麻将房里合伙做局的人。
  这不,我身边就有中招的朋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们公司的设计师赵保先打着哈欠萎靡不振的来到了办公室。保先哥是一位潮人,戴着黑框的平光眼镜,挑染的头发,穿着美军的陆战靴,手上是一块广州出的精仿万国葡记7。平时撩妹泡良是高手中的高手,江湖人称保鲜哥。
  我看着萎靡不振的保鲜哥,问他怎么了?这个仿佛大战了三天三夜,西门大官人附体的保鲜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昨晚跟三个妹子打麻将,快打了一通宵,输了六千多。”
  “哪里约的妹子啊,下手这么狠。你平时打牌还可以啊,不至于被人家强奸成这样啊。”
  “我是在xx上约的妞啊,她说她平时爱好就是打麻将,问我喜欢打牌不。我就跑过去约着打咯,到了河西王府井那边,她跟她闺蜜开了一个麻将房在那,然后三缺一,她们又当着我的面在软件上又约了一个女的过来,然后就开打了啊。”
  保鲜哥一边回忆,一边感觉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我问他:“麻将机有问题?”
  “没有,我怕是用麻将机合伙出千的,特意打的手搓麻将。”
  “那三个人互相打配合?”
  “也看不出明显的问题啊,昨晚上就是后面喊过来的那个妹子赢了,我们三个都输。”
  “好吧,你这个善财童子送完钱后,占了什么便宜?”
  “赢钱的畅畅请我们吃了早饭,双码粉加蛋。”保鲜哥如实的向我汇报了他的“收获”。边上有个女同事跑过来插嘴:“她们都是什么样子啊,打的时候有没有明显喂张啊,送碰啊,或者只吃你的胡啊?”
  “嗯,畅畅是个少妇的样子,好长的厚黑丝袜美腿配高跟鞋,娜娜是约我的妹子,说是医学院的学生,估计有d,可能是e,白色的低胸装。她同学叫小麻雀什么的,长得一般,不过穿得最少,短裤露脐装。我还是喜欢少妇味的畅畅,她那个常德味的普通话带着沙哑的声音讲出来好性感……”
  “活该你输钱啊,死鬼,你看你记着什么东西啊,我问你她们有什么配合行为或者打什么暗号咧!你只记得黑丝美女,d罩杯,还露脐装!你可以想下她们打牌的事不,她们怎么赢了你的钱!”我们那个同事叫谭曼,看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a杯之后,揪着保鲜哥的耳朵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
  保鲜哥七扭八扭从谭曼手里挣扎出来后对我们讲:“莫问了咯,我感觉像上当,但是又看不出来呢,前半夜我还赢了一千多,后半夜才输的。”
  栋哥我不喜欢打牌,家里从小家教比较严,不准学打牌,因为我屋里老人家都是旧社会码头上出来的,看到过太多用打牌做局的事了,所以干脆整个大家庭都不准在家打牌。我小时候看到过我外公收藏过的一副骨牌,象牙做的,我问他:“外公,你不是不打牌的啦,何解还有一副象牙骨牌呢?”我外公鼻子一哼,告诉我,这是他时刻要自己记着,打牌丢命。一副骨牌一双手,解放前,他亲眼看到有人湘江码头上用这副骨牌输了一双手,被砍下来的。所以,他收着这副牌,给我们讲故事的。
  话有点扯远了啊,栋哥我到了社会上学会打牌之后也只跟朋友打,从不参与陌生局。谭曼她们喜欢打牌,也比较懂一些合作做局的套路,听到公司里的小西门大官人保鲜哥被三个妹子一晚上搞了六千多,当然不会放弃盘问他。她们几个妹子把趴着桌子上补觉的保鲜哥推醒来继续深挖。
  谭曼问他:“那个畅畅是不是专门做大牌咯?然后另外两个人作死的喂牌,让她自摸?”
  “也没有啊,只是畅畅姐姐手气特别好,自摸比较多,我们看四个鸟,她全中了好多次。”
  “她还蛮好的,她坐我对家,看到我有几次要打炮章子,还在对面用脚踩了我几次,提醒我呢。”保鲜哥这个老色胚,其实人家那个畅畅是有意调戏他,让他分了神,他也没觉察。
  “那,你一晚上胡了几把牌呢?”
  “我啊,基本就是些接炮胡,还有板了几把起手胡,基本就是没动了,我手气太差了。”保鲜哥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我们公司的老法务张律师正好来公司办事。张律师50的年纪,剃了个光头,戴着棒球帽,经常背着一个双肩包,别看年纪不小了,他打扮得还跟年轻哥哥一样,穿着新款aj,走路一跳一跳的。手里夹着芙蓉王,到处弹烟灰。他隔着蛮远就在那里用常德话说:“哪嘛滴?有人带wan们保鲜哥的笼子啊,那我来跟你搞死他啦!”
  “三湘第一黑律师来了,你有救了,快些把事情跟张律师讲,这个黑律师经常诈骗,涉黑,卖白粉……你找他没错。”我看到张律来了,赶快让座,请他来主持公道。我因为跟他关系好,所以经常戏称他是三湘第一黑律师。
  “是我的当事人涉黑,诈骗,卖白粉好不,我是办案,不是我犯案。”张律师端出他的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谭曼赶快接过去,给他泡上枸杞菊花黄芪。张律师为人幽默,做事可靠,所以大家特别喜欢他。因此,我们这里的人,对他都很客气。
  张律师属于那种男儿至死是少年的性格,50岁的人了,天天跟我们混得一起,我喊他张律,他喊我栋哥,遇到赵保先,张律师也跟着我们喊保鲜哥。他手里的香烟是不断火的,一边喝着谭曼给他泡的养生茶,一边一根接一根抽着烟。只要他来了,整个办公室就是烟雾缭绕,属于火警高危地带。
  张律师师摸了摸他的光头,问保鲜哥:“她们约你出来打牌,一开始是两个人,后来的那个人是临时约的?之前不认得?”
  保鲜哥说:“是啊,她们也是发现三缺一,临时在xx软件上约的人家,不过那个畅畅来得很快,我们一杯奶茶还没喝完她就到了。”
  “哦,这三个鬼东西啊,十有八九是个麻将托,但是没得证据证据她们在合伙诈骗啊。你输了的钱是怎么给的啊?”
  “转微信啊,每次打完一把就用手机付的。”保鲜哥拿出手机给张律师看红包记录。张律师带起老花镜,接过保鲜哥的手机,看了一下,他问保鲜哥:“你们见面后才加的微信吗?”
  保鲜哥猛然间顿悟了,因为他记起来了,他跟三个妹子是在牌桌子上新加的微信,按道理畅畅是第一次跟娜娜和小麻雀见面,也应该重新加微信,但是她们之间付钱的时候根本没重新加微信,直接就转了。并且他们四个人都没建群的。证明她们原来就是认识的!
  张律师正在看保鲜哥的微信记录,突然翻到一个聊天记录。他笑咪咪的还给了保鲜哥,要他删除一下。保鲜哥接过来一看,不禁爆出一句:“f……k”原来,是他早几天约了一个妹,两个人在酒店学英语的时候拍了一张自拍,拍完后他发给了那个妹子。然后不小心被张律师看到了,张律师在边上一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的表情。完了还评论了一句:“保鲜哥玩得花啊,还带个皮头套,有没有用蜡烛小皮鞭呢?”
  保鲜哥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点的人,他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张律师的询问,只是迅速在删除手机里的学习资料。张律师说:“保鲜哥啊,你这个亏啊,怕是要吃定了,我是帮公司兄弟们处理法务问题的,你这个问题是拿不准啊,这个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她们合伙诈骗,报案估计都没有用,不如喊你栋哥发挥本事,也在xx软件去加这三个人,约出来再打一场,看看输赢。”
  保鲜哥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让栋哥出马,他那个心不在焉的打法,估计他就是一个日本人“宫本不胡”,输得裤子都没得去。”保鲜哥看我脸色不善。赶快改口:“栋哥还是有成熟大叔的魅力呢,他上桌可能是输钱但是赢人啊,三个妹子被她缸边洗萝卜,一个个来……”
  张律师晓得他又要开黄腔了,提前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听说保鲜哥你昨天中了美人计啊,被搞了六千多,又让你栋哥去一个个洗了她们的萝卜是吧?”这个时候,我们财务总胡总端着一杯茶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胡总因为打麻将特别厉害,谁跟他打牌,都要被他剁一刀,所以他在公司得了外号叫:胡一刀,他有个女儿,小名就叫胡萝卜。怪不得他听到洗萝卜这三个字就比较敏感,特意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保鲜哥被人洗劫一空了。
  保鲜哥看到胡总,突然像是发现了救星,他上去开了一根烟给胡总,一脸谄媚的对他讲:“刀哥,一刀哥,全长沙就是你打牌最厉害,你要帮我报仇雪恨啊!老弟我请你去小天鹅
  啊!”
  胡一刀慢条斯理的喝着普洱茶,跟张律师打了个招呼,笑着对张律师说:“张律,你们湖南人讲这个是杀猪,知道这个麻将猪,怎么杀的不?”
  “愿闻其详”。”张律知道胡一刀家里都是精通牌技的人,并且解放前他们家族就在江湖上飘,胡一刀的女儿又在某个单位工作,肯定对这些江湖手段比较了解。
  “对,让保鲜哥闻下一刀哥你的翔”。我补了一句。胡一刀两个手指一伸,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未必还不懂这个老大哥的想法。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和天下抽出一根给他点上,等胡一刀抽了两口,吐了个烟圈,他才慢慢跟我们讲起来。
  “打牌出千,实际上无非就是三种套路,第一就是下暗记,第二就是码牌,第三就是互相送牌。我家里祖上给孙中山做保镖的时候,那是跟真正的江湖高手学过的,我爷爷还跟杜心五师傅都搭过手的。”
  “好吧,刀哥啊,你先放过杜心五老爷子一下子咯,每次我们一谈事你就把你爷爷跟杜老爷子搬出来讲一次,两位爷爷出场率太高了咧,好辛苦的,他们也要退休了咧。”张律师很幽默,每次胡一刀一讲古,他就喜欢抬杠。
  “不急不急,我慢慢跟你们讲下这个麻将场上的套路,如果是三个人做局,赢一个人的钱,最好的坐法就是,赢钱的坐你对家,另外两个人坐你上下家,这样上家可以打你的顶张,下家可以乱碰让你摸不到牌,对家又可以从容要牌,都不用下暗记,码牌。你就输了一大半。”
  “是的啊,一开始我还赢了一点,她们就要换位置,说换换风水,把畅畅换到我对家一坐,我就开始输,输了一晚上。我基本就是要自摸到边上,就被碰走,要做大牌就被他们三个人中间吃小胡胡了。”保鲜哥回忆起来了。
  “然后呢,码牌什么的,你们看过很多网上的视频,那是手法,这三个小妹子估计没练到这个地步,三个人最多就是练过一点配合手段,比如瞒天过海啦,还有什么打十六章啦。”胡一刀老哥确实是牌坛老麻雀。
  “哦,这些是什么意思啊,跟得三十六计一样。”我还是蛮好奇的,认认真真的请教起一刀哥哥来。我从那天受到一刀哥的点拨后,发现打麻将太危险了,再也不敢跟外面人随便打了,被动了手脚都不晓得。
  胡一刀笑着讲:“做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一个人分散你的注意力,另外两个人互相偷看牌,换牌。我估计保鲜哥,你就是看那个低胸紧身衣e罩杯去了,被人家私下偷牌换牌。”
  保鲜哥想了一下,拍了一下大腿。“我讲那个小麻雀为什么总开玩笑说娜娜胸大,说她快撑不住了,让我分心去瞄她咯,妈的,原来是这样。”
  “你难道不是被畅畅在桌子底下用她的黑丝小脚踩你脚背分心的?”我在边上补刀。
  “这个也是一种手段,对面在桌子底下踩你脚,你要不低头看桌子底下,要不抬头盯着对家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面,你的上下家就在打手势,对暗号。”胡一刀纵横麻坛几十年,从江西打到湖南,对于这些手段那是门清。
  保鲜眼巴巴的看着张律师。“张律,可以想办法报案不?”
  “报案是你的合法权利,但是目前来看立案的可能性不大,并且你有涉嫌参与赌博的法律风险。”张律师想了一下。“你没办法证明她们在预谋合伙诈骗你,派出所里每天事情很多,你这个案子很难做到证据确凿,所以你报案了,也很难尽快挽回损失。”张律师按灭了烟头,喝了一口养生茶。接着讲:“但是这个不妨碍你再约着她们打一场牌,你可以喊着一刀哥去帮你找回场子,张律没有要你去赌博啊,我只是要你去打打牌。”
  胡一刀又伸出了手,我赶快把烟给他点起,他笑眯眯的看着保鲜哥。“我才懒得去跟你们这些小朋友们玩呢,喊我家萝卜跟你们去玩吧,她刚好最近有空,从深圳回来了。”
  “萝卜回来了啊?那时候她去读书,还是我开车送她去学校的呢。哈哈哈哈,没想到萝卜一下子也长大了,去年毕业了,考起到了那个地方吧?”我回忆起,我那时候参加她的成人礼。后来送胡萝卜去读警校的日子,仿佛一切还在昨天。
  “是的,没错,她跟着他师傅学反诈,反赌。这一年多那手艺不晓得多好了,蛮多手艺还是从被她们抓的人身上学的。”胡一刀最骄傲的就是这个女儿。讲起来洋洋得意的样子。
  “萝卜找了男朋友不?”保鲜哥问。
  “要找也要找个不打牌,晚上不去酒店学英语的啦,学英语还蒙面的更不行啦。”张律师又及时跳出来揭短。
  “下午,我喊我家萝卜来公司吧,你自己跟萝卜商量,让她帮你去打一场。”
  “晚上喊萝卜一起吃晚饭吧,好久没看我侄女妹子了。”我跟张律师异口同声。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刀哥的女儿胡萝卜就到了我们公司。这个妹子,长得秀秀气气,小白鞋配牛仔裤,背着一个米奇的双肩包,剪着短发,手里抓着一个手抓饼,边吃边走了进来。我看到了她之后喊了一声:“萝卜啊,快来抓赌博佬,抓了算你业绩不?”
  “栋哥,你可以喊我大名不,莫萝卜萝卜了咯。我会懒得理你啊。”胡萝卜三口并成两口把手抓饼吃完,扯过边上的卫生纸擦了手和嘴,接着用一个标准投篮动作起跳投篮稳稳的把纸团扔到了四米开外的垃圾篓里。
  “没大没小,不能喊栋哥,要喊栋叔叔。”胡一刀看到女儿来了,连忙跑出来接她。
  “我们各论各的咧,老胡啊,不能因为栋哥跟你同事,我就把他喊老了不。”萝卜又一眼看到了张律,赶快上去打招呼:“张叔叔好。”
  我内心波澜不惊,对她的这些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
  “萝卜啊!快点来帮你保鲜叔叔报仇啊,我被一群女老千骗了咧!”保鲜哥看到萝卜来了,起身就来抱大腿了。
  “切,保鲜小同志啊,你这是常在河边走,总要被淹死咧,撩妹撩妹,人家就是玩得你这lsh。”我们案子里十个有九个就是这样的,你还算好的,有的被骗得更惨。”
  这个辈分啊,在萝卜的称呼下全部乱套了……
  胡萝卜这个时候从背着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包qq糖,一个人吃了起来。突然发现边上一群叔叔看着她,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拿出了一个棒棒糖递给了张律师,接着是一包旺仔小馒头,递给了我。我跟张律师接过她的“孝敬”,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吃了起来。你看张律,一个50多岁的光头大叔,左手拿着芙蓉王,右手拿着棒棒糖,吸一口烟配一口棒棒糖,颇有好莱坞电影里老变态的风采。而栋哥我气定神闲的吃着旺仔小馒头,不时还看保鲜哥一眼。
  保鲜哥看到我们都有吃的,也去翻胡萝卜的包包,萝卜哼了一声。“保鲜哥,你这个lsp没得吃,包里有两本书,你可以好好看看的。”
  保鲜哥翻出来一看,一本是《死因鉴定》,一本是《内部资料:现场图集分析》。翻开前几页后,保鲜哥一把就把书合上了。胡萝卜拿出一粒qq糖对保鲜哥说:“像不像里面的一种虫子?”然后她潇洒的扔进了自己嘴里。保鲜哥脸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对萝卜说:“萝卜啊,怎么办嘛?别吃了咯。”
  “你再约她们啊,说今晚再打一场啊。还说今天发了奖金,要报仇雪恨。”
  保鲜哥赶快上线约那三个妹子,结果不出意料,微信不回消息,xx软件上也没有人影。保鲜哥没有留到三个人的电话,这下好了,断线了。
  萝卜一边吃着qq糖,一边漫不经心的从包包里掏出了她的手机。开始注册xx软件上的账号。她对保鲜哥讲:“人家这是典型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昨天晚上从你身上有收获,就不会盯着你一个人骗。并且她们还会改定位,不会在你这个区域出现,换个另外的区域的人下手了,所以,只有我出马了。”
  “你怎么出马?她们又不骗女的?”我问道。
  “呵呵,你看着。”说完,萝卜把账号注册好了,发了几张网上下的性感照片,然后直接在账号里写上特别爱打麻将,好无聊,找牌搭子。接着又发了几张在打麻将的照片。
  我们对她这个操作有点搞不清楚,过了一会,就看见一堆跟保鲜哥一样的lsp发消息来骚撩妹胡萝卜,胡萝卜看她老爸不在身边,便一本正经的和那些烂桃花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过了一个小时,保鲜哥最熟悉的一个头像给萝卜发来了消息:姐妹,你也喜欢打牌?
  “这就是娜娜,就是她,我发消息她不回,为什么她来找你?”保鲜一眼认出了娜娜。
  “因为,她们经常要换组合出来的,几个不同的组合出来做局,才安全。这样的话,才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不同的姐妹可以分别钓到像你这样不同的大猪蹄子,业务才广啊。”萝卜一边跟娜娜聊用手机聊着,一边解释给保鲜哥听。
  确实如她所料,娜娜跟萝卜聊了几句,确定萝卜也是同行之后,就直接说,要不要一起做业务,有客户可以大家一起来,反正一晚上的收益大家平分。
  萝卜当然说好了,问娜娜今天有没有钓上鱼,娜娜说昨晚上搞了一笔,今天大家都没起来,还没有目标。
  萝卜说:“娜娜姐姐,正好,我这里有个现成的,挺有钱的一个凯子,要不就做他的局。”
  娜娜还是挺谨慎,问萝卜了解清楚没有,是干什么的,别是惹不起的。萝卜说:“都问过了,就是个来出差的做工程机械的,一个人在长沙,过两天就走了,老骚男一枚,在私信里就问我的是不是要找男盆友,还发裸照给我。绝对可以钓上来。”
  我在边上问萝卜:“你一个小妹子,哪里懂这么多的啊,萝卜啊,萝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是女大十八变
  啊,另外我问你,那个什么出差的工程机械骚男是谁咯?”
  我问完,张律师在边上快笑得打滚了,一指我。“栋哥,你的神态气质,不就是工程机械骚男吗?”
  萝卜含着一根棒棒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差也差不多,不过我栋哥的派头还是好点。栋哥,你去换条牛仔裤,再换一双耐克,把保鲜哥的小金链子戴上,哦,你这个积家不要戴了,你去找你们同事换个假的绿水鬼戴着咯。”这样就人物形象比较合理了。
  “我这一世人什么时候这样打扮过咯,这不是我们项目上土方队的领队还有装修包工头的打扮啦,工程机械销售不是这个样子呢,一般是西裤配夹克衫呢”。
  “栋哥,你讲的是真实的人物,她们这些人认知的工程机械销售,就是一种这样的老黄瓜刷绿漆的打扮。你快点准备,晚上我们帮保鲜哥去挽回点损失咯。”
  栋哥没办法,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硬生生的被萝卜安排成了土味商务男。
  萝卜跟娜娜约好了,让她带着两个人,假装跟她在茶楼打牌,然后再把工程机械男约到这个茶楼,让一个位子出来,再做局把这头羊宰了。
  娜娜她们怕萝卜是生手,还特意问了她知道手势不。萝卜对答如流,坨子,条子,万子怎么比划。要碰还是要吃,要炮还是自摸,这些手势怎么打,她门清。搞得娜娜她们以为遇到了行家,说一切听萝卜的。
  萝卜约好地点时间,一看时间还早,就要拖着我们去吃饭。这个时候胡一刀也来了,他定了楼下饭店的包厢,招呼我们去吃饭。我正好趁上菜的时间去隔壁买行头,什么牛仔裤,耐克鞋,栋哥我平时真的没这样打扮过。萝卜他们就在包厢里就着麻将机打起牌来。
  不出三十几分钟,我一回包厢,往萝卜背后一站,就看到萝卜桌子上面是十三张牌没错,但是她膝盖上摆着两张,左手里还扣着两张。她一边右手摸着牌,一边还故意讲着笑话,分散着张律和保鲜哥的注意力,不一会,就摸了一个清一色听三张的牌型出来。
  萝卜这个时候说:“栋哥,你知道为什么做局的人背后要站他们自己人了吧,你在这个位置就看出来问题了吧。”
  “我觉得赌博佬抓着都要剁手。”说完,我看了一眼保鲜哥。
  “你是跟哪个学的啊,一点都不学好样子,你是个抓贼的呢,怎么尽学点做贼的手艺?”胡一刀这个时候也站起来看到自己的小萝卜在搞鬼了。
  “带我的师傅教的啊,我们队上的师傅好喜欢我,讲我看着马大哈,实际有慧根呢,我们抓了好多这种骗子,让他们演示,我们就都学会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现在反赌反诈,要熟悉这些人的技术啦。”
  胡萝卜接着一个自摸,再看鸟,全中。张律师一点牌,没错,再看胡萝卜手上身上,没有一张多余的牌,真的是神了。他乐呵呵的要算钱给胡萝卜,胡萝卜哪里会收,赶快散了散了,大家一起吃饭先。
  吃饭的时候萝卜说:“栋哥,你到时候看我赢得差不多了你就假装上厕所……我们这么这么办。”
  “这样好是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够本就撤,可以不?”
  “嗯嗯,你要装得像一点,不要太文艺范了,你要往你本色上表现啊,你是孤独寂寞冷的中年油腻男啊。”
  “我觉得张律师比我更能出演这个角色呢,他只要戴条金链子,绝逼是CS市高桥大市场常德暴发户呢”。
  张律师听了“噗嗤”一声,一口茶差点呛着。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就吃完收工。萝卜在边上茶楼开了一个包厢,坐在那里等娜娜她们。
  我跟胡一刀还有保鲜哥在路边上的车里等她消息。
  大约到了7点多,上次的娜娜和小麻雀还有畅畅都到了胡萝卜开的包厢,开始这几个人还比较谨慎,想方设法盘胡萝卜的底,萝卜不会讲长沙话,从小跟着她爸爸讲南昌话,现在又在广州,所以会一点粤语,就说自己是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来的长沙。
  然后她又当着这三个女的面表演了一下她的手法,这三个人其实就是无业游民,好吃懒做,跟着社会上的人学了点打麻将玩套路的本事,纠集在一起专门搞点擦边图片发到xx软件上,勾引一些保鲜哥这样的lsp上当,先是玩玩暧昧,然后借口无聊约打牌,穿着打扮性感一点,打牌的时候开开少儿不宜的玩笑,借着男的分心想占便宜的心思,狠狠的赢上几把,她们就撤。让你有苦说不出。并且,你根本没办法报案,你喊媒体曝光,首先丢的是自己脸。
  今天这三个人也是特意打扮了一下,个个化着霹雳大红唇,短裙配高跟,低胸装配女团大腿袜。她们看到萝卜打扮得跟得学生妹一样,还以为她特意装清纯。四个人先打了两圈。这三个麻将托发现,自己怎么样都赢不到萝卜,萝卜的手艺真的厉害,她们也是甘拜下风。畅畅年纪大些,一口一个萝卜妹妹。说:“你好厉害。一定要教会姐姐啊,我们姐妹以后跟你混了。今晚上有地方睡不?去姐姐租那里的公寓睡啊,哈哈,要不多赢点,我们今晚去f1点男模,给你按摩啊。”
  萝卜装成很老练的样子讲“那些什么男模有什么味,都是街边上的小孩子,一天不晓得吃了多少药的,我才不喜欢,我带你们去找体院的咯,那才是猛男加型男。还有啊,畅姐姐,你那肩带掉了咧,麻烦你扶一下吧。”这几个人笑成一团,约定了等下就让萝卜约的人先赢一点,然后萝卜上场后就让她一个人赢全场,赢多少最后大家平分。
  到了八点多,萝卜发消息给我,让我上去。栋哥我真的是文艺青年一枚,这种无间道的事真的没干过。想了想,要往心灵深处的本色出演,于是想起了自己一个朋友的样子,他就是我上本书里有出场过的谭江雄。嗯,就按他的神态语气动作来。
  我摇头晃脑的到了包厢,手里夹着烟,嘴巴里嚼着槟榔,看到一屋子的性感妹子。赶快假装两眼放光,掏出烟来就一个个开起来。她们都抽烟,除了萝卜。我还特意给她们点火,点到娜娜时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也叫娜娜呢,不过她是东北人,那个娜娜比你要矮一点,不过她可能比你大一点。”我把那个大字特意加了重音。娜娜装没听懂说:“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大一点啊。”
  “那估计是栋哥看出来你才是d吧。他朋友可能是e呢。”畅畅是个少妇打扮,故意把话题挑明。然后她还故意抖了两下,表示自己也有料。她们就是营造出一个暧昧的氛围,让你觉得就是一群喜欢出来玩的妹子的形象,让你放松戒备,简单点说就是让你乖乖输钱。
  萝卜提出让我先打几圈牌,她到楼下给我们买点水果。我坐到台子上就发现了不对,她们三个人有意识给我在喂牌,我一圈不到就赢了几百块钱。小麻雀坐我上手,还总是用手碰我,搞得我分心看她。
  等萝卜上来后,她假装看了一会,然后借口小麻雀的手气太差,让她来挑土,坐了上来。
  跟预计的一样,上来后,萝卜就先板板胡,六六顺,四喜,缺一色搞了几把起手胡。接着又是几个自摸大牌,赢了我们几个人好几千。畅畅看我打的心不在焉,又故技重施,讲“我平时晚上下班就是一个人,好没意思,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在哪里,估计再这样下去,我快喜欢女的了。”
  娜娜就立刻接话头:“畅姐姐没意思啊,喊我陪你去睡啊,我男女通吃呢。不晓得栋哥平时睡哪里啊,要不要你出差来长沙,我们去唱歌陪唱畅姐啊。”一般的男的听到她们这样讲,都会以为是在对自己撒钩子,那肯定心猿意马。但是栋哥我是知道她们根底的啊。
  我想了一下,我那个朋友谭江雄会怎么回答,就吸了一口烟,色眯眯的讲:“我就是株洲人呢,我来长沙出差,我屋里堂客看得严呢,明天就要我回株洲交作业的,过两天才能来,你们等我,要得不?”株洲话跟长沙话基本一样,但是声调低一点,有一点小鼻音。我还特意学过,所以讲得蛮正。比如他们讲株洲是讲zhu洲,跟普通话差不多,长沙话会讲:ju洲。我学得还是比较正宗的。
  “栋哥啊,你还交得出作业不,我们有机会要验证一下你的作业质量咧。”娜娜也抽着烟,一边摸牌一边故意对着我丢媚眼。这些人,就是嘴巴里讲话特别讲得出,让你觉得有机会,有大便宜占,实际上就是拖着你,让你输钱。
  果不其然,萝卜一边听着我们讲着荤段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反手又是一个豪华七小队自摸,中两个鸟。听着她哈哈哈哈的大笑,我也暗自乐开了花。
  边上那三个麻将托,也装成好气愤的样子,咒骂自己手气痞。假装不甘心的发红包给胡萝卜。胡萝卜一边安慰大家:“有输有赢,舍得舍得,扶贫我这穷人,大家有好报的。”一边把抽好的包厢费跟茶水钱去结清给了茶楼老板。
  差不多到了11点的时候,大家兴致勃勃,表面上我输得最多,有五千,实际上畅畅跟那个娜娜一共也输了6000多给萝卜。萝卜给我发了一个暗号,就是她要了一瓶旺仔牛奶喝。我心领神会。讲:“我要尿尿,小麻雀帮我挑下土啊。”
  “栋哥,你这是肾不好啦,还交什么作业咯,买点六味地黄丸
  补一补啦。”娜娜还不知道我们要行动了,继续卖骚中。
  “我也要去,我陪你一起,你是我们吉祥物,不能让你洗手,等下洗手换了手气,那我们今晚上的男模小费就没了。”畅畅假装对她们丢了一个眼色,意思她要看住我。我就一把挽着她的手往包厢外面的男厕所跑,假装要拖着她进男厕所。她咯咯笑着跟我推拉着到了厕所门口,让我进去了。
  那边胡萝卜喊她快来,打两把,她看到我进了厕所,萝卜又在里面,赢钱的人在,她也放心。就走回包厢了。我看到她回去了,就直接出了厕所,到了门口,电话了胡一刀跟保鲜哥,他们就下车堵到了门口。然后我按照萝卜约定的内容发了微信给她。
  过了一分钟,萝卜突然打开手机,看到我的留言:“敢杀我的猪,你出来看看!”
  胡萝卜假装惊慌的样子给她们看了微信,然后带着她们三个到了门口一看,保鲜哥指着她们讲:“就是她们,堵着就是,人马上来了!”
  这下子把这三个人吓得要死,萝卜一声喊:“关我什么事,快走!”她这个快走是对着娜娜她们喊的,本来这三个人还想周旋一下,看到萝卜喊了一声拔腿就跑,她们也懵逼了,赶快也跟着往外跑。她们心里想着,今晚反正钱到了萝卜手上,跑出去再分。
  没想到,我们三个男的也跟着跑了出去,一起去追萝卜去了。追了两步,保鲜跟我上了我的车,胡萝卜跟胡一刀两父女上了他们车,一溜烟,跑了。茶楼老板也是见怪不怪,都懒得看一眼,反正他的包厢费跟茶水钱是结算清的。
  现在轮到娜娜、畅畅还有小麻雀这三个在风中凌乱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套路?这是什么事?”
  “我们遇到骗子了吗?”小麻雀问。
  “好像是啊,我们上当了。”畅畅一脸懵逼。
  “我们输了多少?”娜娜赶快对账。
  三个人一算,输了六千多,比昨天赢的保鲜哥的钱还多一点点。这两天算是白忙活了。但是也没输得内裤都没有,至少还剩了车钱。三个人一路上骂着国骂互相埋怨着回去,真是鸡飞蛋打。她们当时还准备发微信继续骂我们,发现都拉黑了。我们报仇之后,彻底跟这些人断了交道。
  萝卜把钱还给了保鲜哥。然后扣了一千请我们吃饭,她讲:“我们一年在那边遇到几十起这样的事,大多数都是所谓美女团伙作案,基本上找人不到,你总不能为了几千的案值动用太多人力不,所以,保鲜哥啊,好自为之,少精虫上脑,这次我们帮你搞回来,下次估计人家换套路了啊,你想,你是有钱,还是有色,哪里会有美女倒贴请你玩麻将的,人家是玩你呢。你看我们栋哥,那才是玩了一晚上牌,还有美女陪上厕所呢,不知道他把人家拖进厕所里没有……”
  保鲜哥点头和鸡啄米一样,转身就开始寻找别的机会去了,人贱真是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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