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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天气渐凉。微微吹拂的清风还稍微带着夏天的燥意,为蜀国带来今年的第一缕清凉。
正午时分,原本略显清冷的街道也渐渐热闹起来,街边小贩的叫卖吆喝,行人三五成群聊着天南地北。各种吃食散发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街道尽头一处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一颗头,眼睛滴溜溜地四下张望,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这是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手里握着一个犹如烧火棍一般的柱体,活脱脱一个乞丐相,显得尤为狼狈。
察觉到没有人关注到自己,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弧度。
“装乞丐要饭这招我都能想到,我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当然,这句话是周言的自嘲罢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完全就是一个异客,至于是怎么到这里的,就连周言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自己睡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街区的犄角旮旯里,就连样貌都变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破口大骂,想要离开。
经过两天的挣扎,周言老实了。
他悲催的发现这里完完全全的就是个陌生的世界,而自己好像成为了小说的里的天选之子一样.....穿越了。
只是别人穿越,要么有金手指傍身,要么有老爷爷附体,自己这身上是什么破烂?就一身破衣服,还有....一把像木棍一样的剑?
想到这里,周言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烧火棍,叹了口气。这东西实在埋汰,要不是自己眼尖发现了这木棍其实是一把没有剑格的铁剑,自己早就把它扔了。
“算了,好歹是把武器,带在身上防身也算有点用。”
然而,经过两天的折腾后,周言知道了什么是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得到钱是生存的第一个必然的需求!”
第二天夜幕低垂后,周言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钱是多么重要!饿啊!
饥饿像一个无情的野兽狠狠地袭击了他。开始这野兽只是伸爪子搔时,他还能击退它;当野兽扑上来开始撕咬时,他用尽了全力才能暂时领先;当野兽开始追逐时,他的奔跑就越来越无力了。最后他不得不瘫倒在地上,全身被野兽一口吞掉了。饥饿原来是这么可怕!解决这野兽的唯一办法是食物,而得到食物的唯一办法就是钱。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想来想去,周言决定当一名乞丐!
至于面子,他似乎不需要。面子能值几个钱,又不能填饱肚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做乞丐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乞丐。于是周言升起了去模仿乞丐的行为的想法。没费他什么力气,在这片街区的屋群之间转了一圈,他就遇到了一个乞丐。
那是一个瘸了一条腿的老头,浑身脏兮兮的,瘫坐在地上,前面放了个碗,见人就呻吟一声,把手里的碗伸过去哀声说:“行行好吧。”他佝偻着背,瘸的腿和花白的头发很容易地引起了过路人的怜悯,总会有一两个良善之人脸露不忍之色,没钱的留下一声叹息,有钱的往老头的破碗里扔一个铜钱。
经过一天的跟踪,周言震惊的发现,老乞丐在一天内收了十三次钱。一共得了十五个铜板,在傍晚小贩们快要收摊的时候,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一条冷清的小巷,在一颗大树下坐下把钱点清楚后,进了树后面的小屋里,换了身干净衣服,腿也不瘸了,眼也不斜了,径直地进了另一条巷子里的小店里,掏钱买了俩烧饼,半只烧鸡和一壶小酒,就那么小酌了起来。
“握曹,好一个老骗子。”
周言暗骂了一句,这老家伙过的好不滋润,让的周言又嫉妒又羡慕。
想着想着,周言又突然间高兴了起来:当乞丐原来这么好!体力好时就走家串巷去要饭,还可以看风光,体力不好时就在人多的地方坐下来,把碗放在前面就行了。
“乞丐,这个职业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周言总结了当一名乞丐的必要要素后,自觉已经出师了,就去实行了。
首先,乞丐要在着装和外表上看起来可怜。他在一个泥坑里躺了几分钟,起来的时候全身的衣服就脏了,头发乱是容易,和着泥抓一抓就行了。然后,要有两个装置让人知道你是乞丐。去垃圾堆里找到一根棍子和一个碗。本以为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他运气似乎来了。
只是在附近随便走了几分钟,一个塞满了杂物的屋子就出现在他眼前。大量干枯的树枝和石头以及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挤在一起,周言轻松翻出了一个缺了口的大瓷碗,至于木棍......,周言低头看了自己手上的剑,嗯....,怎么不算木棍呢。
周言眼睛鸡贼地一转,一手抓碗一手持棍,朝前走了几步,仰起头压着嗓门练习了一声:“行行好吧!”
顿时觉得自己看起来已经和那个老乞丐一样了。
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往路边一趴,周言痛苦地捂着右腿和胸口,眼中充斥着卑微和对求生的渴望。
“路过的各位老爷小姐,可怜可怜我吧,行行好给点钱让我活下去吧。”
其声音悲切哀婉,沙哑可怜,真可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配合着周言那精炼的演技,让人毫不怀疑此人饥渴交加,时日无多。
街边两个书生状的郎君,被哀求声吸引,看到了正在敲着破碗的周言。
“哎呀,刘兄,这是哪来的乞丐,从来没见过呢。”
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惊讶地对着其同伴说到。
那名被唤作刘兄的男子看了一眼周言,这人明显是残疾,叹了口气,“如今天下,战乱不断,看此人面生,年龄也不大,想必时从什么地方逃难来的。”
青衫男子也随之黯然,语气沉重道:“如今蜀国也在和舞阳国开战,听说边境洛水城战况焦灼,那地方离咱们青州也不过百里距离,指不定哪天也要波及。”
叹气摇头间,男子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铜板,啪嗒一声落入了周言的破碗中。
周言听到声响一愣,低头看见自己那破碗中多了个铜板,不觉一阵激动,开张了!
但周言依旧语气低弱,一副虚弱不堪地样子谢道:“多...多谢公子...我...我..咳咳....”
说话间,周言又咳嗽了起来,脸色似又苍白了几分。
“不必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在下这点钱财只是在积德罢了。”
青衫男子朝周言摆了摆手,看向同伴,“刘兄,快走吧,午课去迟了先生该是要责罚了。”
那刘姓男子也在摸索了一会口袋,发现自己没带钱,只得无奈摇头离去。
“好人呐!”
周言心中激动,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一拜。那两人步履急促,很快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