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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一上午,总算可以停下歇息。少年躺在院当中枕着胳膊,望着天空中雪花缓缓飘落。
正午的太阳,照地庭院“蓬荜生辉“,少年独自躺在积雪堆里,雪越下越大,大到快将少年覆盖住。
少年猛地站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
“我白糜,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来啊!TM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打倒我,狗娘养的东西,来打老子呀!”没错少年就是白糜。
昨夜死里逃生,令他心有余悸,但劫后余生所带来的那种快感、兴奋———无与伦比,鬼使神差地白糜在庭院中“跳起大神”。
厅堂中“大仙”被他呼声惊醒,愣了一下才探出头去低声道:“徒儿,你两个师弟还在睡觉,小声点别把他们吵醒了。”
突然屋顶上仅存不多的破瓦片因承受不住不断堆积的雪而砸下来。
只听“嗖”“啪啦”,“大仙“在厅堂大叫了起来。
“显灵了,城隍爷显灵了,不枉我们忙活到这个时候,贫道!道——道号淮阳!”
随后他“噗通”一下跪下,磕头如捣蒜。“咚、咚”就是磕。
“城隍爷您老一定保佑我们师徒四人今年除夕能吃顿好的呀!啊!城隍爷保佑啊!城隍爷保佑啊!”
拜发完后又拿着破布帮城隍爷打理一下灰尘,“呀!城隍爷您看,您这寒冬腊月的,没穿衣服不凉吗?来,让贫道给您老添几件衣服。”
很快他就用打过灰尘的破布绕一圈套在城隍爷的头上,招呼“嘻嘻”“哈哈”去给他拿茅草,“嘻嘻”“哈哈”两个小童子,早在白糜“跳大神”时就被吵醒,随后又日睹“显灵”,现在正一声不吭蹲在案桌前面。
“好徒儿们去帮为师把那边的茅草拿过来。”
两个小童子乘巧的点了点头,茅草很快就拿过来,当然他们“床”就遭老罪到头来被拆得七零八落。
只是可怜白糜今晚要挨冻咯,俩个小童子很乖,呆呆的、傻傻的。两人都有圆圆的脸蛋,婴儿肥的脸颊红扑扑的,水汪汪的大眸子透露着活力一闪一闪像一片会眨眼的海洋。
区分他们很简单,哥哥的是“红海”,弟弟的是“绿海”,哥哥比弟弟高一点,哥哥会“嘻嘻”所以叫“嘻嘻”;弟弟会“哈哈”所以叫“哈哈”。
名字是白糜这个当师兄起的。
当然名字起的很对味。
“大仙”也颇是赞同,哥哥会在遇到危险时将弟弟护在身后;弟弟同样也会将哥哥护在身后。没错“嘻嘻”“哈哈”是对双胞亲兄弟。
这是白糜从“大仙”那得知的,他问“大仙”他们俩兄弟是从哪来的?“大仙”摇摇头说不记的了。唉!真是一对健忘的师徒呀,白糜又问“你这是不是拐卖儿童?”
“大仙”急了:“孽徒,鬼扯什么屁话的修道人的,怎么能叫拐呢?!”白糜也没再去追问,因为他相信以“大仙”智力自己都没被拐卖就算好的了,更不要说去拐卖儿童。
“大仙”挪动脚在厅堂之中来回踱步,一只手放在额头上,一支手扶着腰老口中不断地说着:“修道人的,怎么能叫拐儿呢?”
那哥俩看着“大仙”怪异行为,哥哥拉着弟弟将“大仙”围起来。“嘻嘻”“哈哈”两个小童子笑起来,嘴角处会出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弟弟大大的眼睛弯弯地像一轮弯月,哥哥大大的眼睛成眯成了一条线。
“大仙”忽一惊,细长的眼睛瞪地出奇大。
“我的俩个可爱的徒儿呦你们说修道人的能叫拐吗?”很快他就收到回复“嘻嘻”“哈哈”。
“大仙”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来到白糜面前炫耀着,口不断地重复着“修道人的不能叫拐!”
白糜在当时更加相信“大仙”是个傻子,他相信“大仙”没有拐“嘻嘻”与“哈哈”。毕竟嘛修道人的不能叫拐。
白糜“跳大神”也跳够了,准备看看那师徒三人在干什么,踏过门槛,进了厅堂。第一眼就看见哥俩偎在一起,在案桌前睡着了,白糜小心地将他们抱起。哥俩都互相抱着对方,睡着也不会撒手,将他们安置好后他开始寻找“大仙”,来到案桌前抬头一看。
“大仙”在城隍爷身旁“打坐”白糜也就没去打扰他,而是又去“床”上扯下些茅草披在“大仙“身上,一切安顿妥当他来到案桌拿上两供品———包子,对着“暖和”的城隍爷拜了两拜。
“呦~~城隍爷今天穿的挺移呀!哈哈!”随后又深深地拜了两拜。
“城隍爷保佑,求您长庇佑好这三个傻子,保佑他们永远健健康康快快乐来的,至于我吗?活着就行。”
白糜拜完后,扭头冲进了大雪,他要在天没黑下来之前回来,现在去给他们三个傻子整点吃的,他们师徒四人一起过除夕。更要安全回来与他们一起守岁。
白糜在雪上踩出一连串脚印,他逐渐没入大雪之中,大雪要吞没他,他的身影模糊直至彻底消失。
破旧的城隍庙,又陷入沉寂。城隍残缺不堪身披蓑衣,头戴破毡帽,静静地审视着这一切。
哎可真安静呀!这场大雪好像要吞没天地,吞没城隍庙,吞没白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