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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最中间就是神庙,神庙也是整体黑色,却比正常建筑高上半层,从村子四周而来的铁锁通过神庙上面没遮挡的窗子进入神庙。
此刻的神庙被一张大锁锁住,何燃把眼睛放在门缝上,什么也看不到。
何燃猫着腰:“太黑了,用手机照也看不到。”
吴树依退后几步:“你让开一下,我拍几张照片,到时放在我的公众号上,说不定还有机会被深诡奇潭杂志选中呢?”
何燃退后到吴树依身旁,一个小时前,他和林中君把帐篷带回来,搭好帐篷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林中君就说他想要稍微休息一下。
吴树依说要来先看看神庙,恰好何燃也有这个想法,二人边过来了。
“真是奇怪,怎么没有画面。”吴树依手机屏幕上是一片黑色。
何燃也拿出手机,对着神庙,同样是一片漆黑,他注意到左下角之前照的图片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于是点开了。
图片上背神村的指示牌依旧看不清文字,在指示牌的影子处,一个女性身影好似在扶着指示牌,另一只手举起来,做出禁止进入的动作。
何燃立刻将图片最小化,往旁边看,吴树依调整到自拍,她的脸可以照到,可背神村的一切都无法被拍摄,拍到的只是漆黑一片。
“真是奇怪了,手机也没坏呀。”
“可能是你追寻的神秘力量吧,看来是真的拍不了,我的手机也一样。”何燃给吴树依看他的手机,不忘把下方的小图片遮住。
吴树依撇嘴:“你还信什么神秘力量吗?我也不过是好奇,真的信是不可能的了,要做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你来的太晚了!”干枯嘶哑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转身的瞬间,何燃把吴树依护在了身后,面前是个矮小的老太婆,脸上满布皱纹,如同树根一般。
何燃直盯着老太婆:“什么意思?什么太晚了?”
“哎呦,这不是乖孙子吗?好几年没回来了吧,你看你都瘦了。”老太婆突然指向远处的一棵树,走了过去。
吴树依悄悄说:“好像是老年痴呆了。”
二人顺着村子转了一圈,直到五点钟,村子已经接近全黑了,才回到了房子。
砍柴大爷一直没有来过,走到他的房子前,那头黑牛就会抬头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人。
晚饭是冯知弱准备的,不过是煮罐头,林中君却一个劲地夸她做的真棒。
何燃早早吃完饭,坐在角落的防潮垫上,打开那张图片仔细观察,随后找到收藏夹里的另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他的母亲,当时母亲还没有生病,带着他去参加交通知识学习体验,当时就是一直手扶着尚且年幼的他,另一只手做出禁止前行的动作。
仔细对比两张图,连细节都对应的上,难道这就是母亲让他一定要来还愿的原因吗?
林中君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两杯咖啡,何燃熄掉屏幕放下手机,接过一杯咖啡。
“今天下午和吴树依走了那么久,没什么进展吗?”
何燃无语:“你就只关心这些事吗?”
林中君坐了下来:“那不是兄弟关心你嘛,不过刚才她给我们说了照片的事情,我是不懂啦,不过知弱说可能是什么干涉摩尔纹之类的。”
“她是知道的东西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你这傻子的。”
“兄弟这么说我可生气了,我是真的觉得这村子有些不对劲,要不然明天一大早就走吧。”
敲门声响起,中止了谈话,何燃抓起手机走到门口。
大爷依旧背着背篓:“守神人明天中午就会回来。”
何燃点头:“谢谢大爷,我想问一下村里有没有一个这么高的大娘,今天我们在村子里遇到了。”
“你说的应该是孙婶子,他家里人前些年出了意外,就剩她和一个小孙子,那孙子是真孙子,出去几年了,也不回家看看,不给个联系方式,要是哪天孙婶...”
送走了大爷,何燃一回头就看见其余三个人都在认真听着。
林中君看到何燃脸上的纠结,站出来为他解围:“不就是明天中午,咱们再等等,大不了后天回,反正假期还有,不着急。”
“多谢了。”
吴树依关心的不是什么时候离开:“孙大娘真可怜,孙子不回来,她还痴呆了,今天把树都当成了孙子。”
冯知弱又开始了她的理论:“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要出去,是人和社会的选择,现代化的进行总会淘汰一部分人。”
吴树依共情能力很强:“可是我还是不好受,要是我今后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怎么办?”
冯知弱只是推了推眼镜:“时代的洪流落在每一个人身上前,他都说承受不了,一旦真的落下了,不能承受也可以承受了。”
何燃翻找背包,找出一颗巧克力塞到吴树依手里:“别难受了,吃颗巧克力吧,咱们出来玩,开心第一。”
到处都是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隆隆作响的声音不断逼近,何燃漠然地奔跑。
这是梦境,他被困于这种梦境已经很久了,好似什么都没有一样,若是朝着声音前进,就会有完全不存在记忆中的东西出现,醒来后就会忘记一切。
朝着远离声音的方向,整个晚上就会是这样,明天又会是一天困意。
梦中的他似乎想起来了,他现在处于背神村中,是他母亲让来的,而且照片也有母亲的身影,已经在这里了,他要再次面对隆隆作响的声音。
停下脚步,望向声音的尽头,随着声音的增大,两道红色的光出现再无尽的黑暗中。
木头质地的神龛跳动着来到何燃面前,停止的瞬间,轰隆声音也停止了。
白色蜡烛燃烧,红色的烛火微微跳动,何燃半蹲下,有点不敢直视神龛。
“生者离去死者走,死者归来生者求,生死死生。”
下意识念出神龛上对联的时候,神龛前方的公布突然揭开,何燃被吓了一跳,往后甩去。
直到确定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何燃才敢再次靠近,他跪趴着接近,烛火太暗,只能看到神龛里面有一道身影。
他大起胆子,用手撅了一根蜡烛,蜡烛被叉固定在上方,他的手不小心被划破。
梦中的他没有知觉,看了一眼,蜡烛换到左手,把破了的手甩了一下,随后把蜡烛探进神龛中。
微弱的火苗扑闪,黑色金属光芒得以见到,身影完全被细小的锁链缠绕,没有丁点漏出来。
何燃用右手去扒拉被锁链包裹的人形,手中血液碰触锁链的时候,锁链突然动了。
自手指尖而上缠绕住了何燃的手,锁链从伤口处塞进去,成股的血液顺着锁链注入被缠绕的人形上。
失去大量血液的何燃脑袋发蒙,他来不及思考这明明是在梦中怎么会这样就向后倒去。
倒下的瞬间,眼前的黑暗变作了血红,血红之中有无数细小的字,全写的是咒骂与厌恶,同时尖锐恶毒的声音灌入了他的脑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