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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挺无聊的。
无聊得就像这本《恶魔皇棺》,由《昆仑引》和《无极归墟》,以及现实世界和外星诡异一起构成的一个荒诞至极且又无聊透顶的世界。
书与书,人与人之间本没有关联,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就有了梦。
夜,夜是无氧的乐章。
夜半,寂静。
恶魔以月作弦,独奏小夜曲。
世界很无趣,就连夜都寂寞得快要死去。
寂夜,是万物生命构成的一半,万物都快因无聊透顶而窒息。
音尘细细思索半天,还是觉得特别无聊,就发消息问无尘。
“无尘,你在干嘛呢?”
无尘正在上夜班,做过保安的都知道,夜班是最轻松好玩,又最无聊的。
而对于无尘来说,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进行禅修入定,通过冥想修炼灵魂。
岗位黑伞下,无尘正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只觉灵魂出窍,遨游天际,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愉悦。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音尘给自己发来消息。
因为,像无尘这种独来独往,灵魂高尚的人,是没什么朋友的。
“在冥想。”
音尘轻轻触摸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怀念以前和无尘相处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无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无尘,总会主动找自己聊天,并且会有很多说不完的话。
她不甘心地拨通无尘语音。
“无尘,我们之间是不是快要完蛋了?”
“阿音,你在胡说什么呢!”
“那你为我写一首诗,我已经找不回当初我们的感觉。”
无尘缓缓睁眼,缓缓地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会变的,你要是感觉到变化,说明你有很高的灵性。所以,大家都在不变中变化着,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
“无尘,你只是在为不爱我找借口!”
“爱能永恒吗?可是没有什么是永恒,生命更是如此,就连千古一帝秦始皇,终其一生追求长生,不也是一场梦!”
音尘可不管,她开始撒起娇来。
“无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无尘暗自叹息,“是啊!爱要是一句话,那该多好!我可以一天到晚对你说无数次!”
“无尘你怎么了嘛?”
“爱太过于深沉,沉重得就像一辆你喜欢的红色奔驰,压在我心口就快窒息。”
“傻瓜!我不喜欢红色奔驰啦!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我就想你好好的,过得开心快乐!”
无尘摇头,以微笑回应孤寂。
音尘斟一杯红酒,举杯望月。
她或许早已习惯,这七年来,只要自己不主动联系,易鑫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二人沉默很久。
昏黄月色不语。
音尘独饮,缓缓冷声说:“无尘,当初我就是随口一提,说我喜欢红色奔驰,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会给我买的。”
无尘的心痛得滴血。
“挺好的!恭喜你。”
“阿鑫说,他在西安出差,正在谈一个大项目。这次要是拿下,就有钱买房买车,到时候,给你也买一栋,就住我隔壁。”
无尘心里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复杂地翻腾,潮起,潮落。
“好啊!”
“无尘,你一个人太孤独,我不想你那么孤独。以后我们开车带你去兜风,去看看世界。”
“好啊!”
“无尘,以后你陪我遛狗,我们可以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一起赏月。”
“好啊!”
“无尘,以后我们一起写小说,你知道吗?昆仑引已经写到埃及金字塔,男主柳夜弦在猎户座外星人大祭司步月的全力协助下,就快觉醒!”
“好啊!”
“无尘,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阿音,我刚给你写了一首诗,你看看。”
《孤鸿影·天仙子》
——亦无尘
星汉孤鸿相戏颈,水波逐月烟花冷。
花容月貌一江倾,独钓哽,酒别醒,九万九千九百影。
“无尘好湿!尤其是那一句花容月貌一江倾,简直就是金句啊!”
“没有,金句还得是你,尤其是那一句他会给你买的。”
被需要才有价值。
一个人,倘若不再被需要,便毫无价值。
无尘倦了,累了,困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康定河边。
这地方,好像莫名熟悉。
涅痕眼看无尘做梦来到那晚的康定,绝不能让他进到那个寨子,更不能让他看到那个属于他自己的葬礼!
永远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其实已经死去,是音尘想方设法,让他活过来的。
涅痕用意念发动灵魂,摇身一变,变成秦始皇模样,身骑白马,身影朦胧地出现在无尘前方。
“大胆奴才!见到寡人还不跪下!”
音尘还是忍不住和易鑫开视频,见他赤裸身子在酒店床上,瞄了一眼某处,三秒真男人的小东西,不禁想笑。
“大胆奴才!见到寡人还不跪下!”
易鑫急忙跪下,极其配合地说:“奴才该死!只是光着身子睡个懒觉,不想惊动了女皇!”
音尘笑得很开心。
“说吧!怎么罚你?”
易鑫五体投地,语气无比真诚且温柔,“启禀女皇陛下,奴才知道,惩罚不是目的,结果是您满意!”
“有觉悟,接着说!”
“奴才有一妙计!请女皇投我一百万,不出数日,回报您一千个一万个一百万!”
“奴才大胆!竟敢和寡人讨价还价!别的好说,这事儿休要再提!”
无尘挠了挠头,凝视寨子大门,“我想进去看看,可不可以……”
“奴才大胆!竟敢和寡人讨价还价!别的好说,这事儿休要再提!”
无尘又挠了挠头,心里特别想进门去,双脚却不听使唤。
涅痕计上心来,恩威并施地说:“想进寨门也可以,接下来,所有一切听寡人安排!”
“喏!”
“上马!寡人带你进去。”
二人来到一个寨子,里面七八九堆篝火,当地人正载歌载舞。
看上去,他们并不快乐,却也不痛苦。
不悲不喜,岂非人生一大幸事?
涅痕跃下马背,轻车熟路地朝里面走去。
阵阵阴风袭来,到处布满了白事用的白布和花圈。
花圈上赫然写着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字就是:
未婚妻音尘永生极乐!
无尘瞬间头皮发麻,合着秦始皇带自己来参加音尘的葬礼?
涅痕来到灵堂前,抱起一把马头琴,玉手轻轻撩拨着琴弦,哀而不伤地弹奏一曲《安和桥》。
安和桥间曲一响,路边的狗都有遗憾。
那阿音家里的那条狗呢?
“奴才,你有遗憾吗?”
无尘恍兮惚兮回过神来,接连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阿音不会死的,刚刚我们还在通话聊天。”
“你真的这么爱她?”
“是。”
“寡人有法子救活你心爱的阿音,并让你们长相厮守,只是从此以后,你得听从寡人命令!”
“喏!”
“这就对咯!人生匆匆几何?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那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必做,什么也不用说!一切有我帮你布局,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
无尘吓出一身冷汗,虽自知和音尘此生绝无可能,可也不想眼睁睁看她出事。
无尘看着涅痕优雅独奏安和桥,莫非他心中也有遗憾?
他心中的遗憾,是否可追溯到黄泉路上,奈何桥边,地狱之下……
无尘不问,涅痕不语。
康定河边那几只乌鸦冻得哇哇乱叫,仿佛是在配合涅痕,演奏着死亡颂唱者的摇滚离歌。
丧钟响起,是否象征着死亡?
无尘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陛下,我们这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
涅痕淡然一笑,脸色转而阴沉诡谲。
“无论现实还是梦里,当下即是永恒。”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