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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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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大殿的路上,剑无殇无比安静,此时的他脸色阴郁,上身衣衫多处破损,拿在手中的短剑也被昊玄子一掌震断,已经化为两截废铁,一路上,他都在回忆自己先前与昊玄子交手的经历,剑无殇的沉默使得跟在身后的卫兵们更加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惹本不该沾染的事端。
  眼见四周气氛太过沉闷,剑钰适当开口,语气玩味。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三弟你吃亏呢,这‘玄机高人’当真不凡。”
  一路上,一直未曾开口的剑无殇似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剑无殇停下脚步,看向手中的短剑,明亮的刀锋上反射着剑无殇那双坚毅的眼睛,先前昊玄子一掌击退自己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他的确很强,是我目前无法战胜的对手!”
  听到剑无殇口中的赞赏,一时之间剑钰有些诧异,自己三弟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来他可是清楚的,虽今日败了一场,但也不至于令意向自傲的三弟萌生出无法战胜的念想啊。
  乍然间,剑钰脑海中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以至于他脱口而出。
  “他未曾用全力!”
  听出剑钰言语中的骇然,剑无殇仔细回忆起先前自己与昊玄子交手的每一处细节,最终回了剑钰一个难看的苦笑,说出了一个令剑钰更加骇然的事实。
  “我想恐怕连三成实力都没有。”
  此话一出,纵使剑钰对剑无殇信任无比也忍不住出声质疑。
  “你确定?!”
  剑无殇又仔细想了半晌,最终回复。
  “只强不弱!”
  听到剑无殇的肯定,剑钰忍不住皱眉,脑海中有了一丝明悟,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大哥,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剑钰迅速平稳心情,拉上剑无殇,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慌张,语气焦急。
  “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三弟,我们再快些!”
  剑无殇一时间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察觉出了剑钰慌张的情绪,没有过多询问,紧跟着加快脚步,没一会儿,便把一众卫兵远远的甩在身后。
  大殿中,剑王朝的十皇子——剑瑾辰与剑王朝七皇子——剑荣轩此时正跪倒在大殿中央,大殿上方,剑天华神色严肃,眼见下方自己的两个儿子迟迟不肯开口,剑天华又是一道冷喝,殿下方的七皇子身躯又是一阵颤抖,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
  “说话!”
  剑天华终是忍无可忍,自己这两个儿子一直安于现状,碌碌无为,些许年来,剑天华即使放纵二人,可如今这关键时局,自己的这两个儿子竟自己预想中的还要不成器,剑天华心中也是升起一阵怒气。
  此时,大殿下方的剑王朝七皇子——剑荣轩早已被吓的浑身剧烈颤抖,硕大的冷汗也是止不住的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血腥,先前石塘庭中的人间惨剧在他脑海中久久难以挥散,如梦魇般缠距在他的心头。
  这件事虽是剑钰和剑无殇两人所为,但他哪里会猜不出剑钰和剑无殇两人的行为是得到默许的,而那个人此时正坐在大殿上方逼他们做出选择。
  “是要富贵,还是要身份?”
  这个问题令他沉思良久也不敢轻易给出答案,毕竟是身关性命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看向一旁自己的皇弟,此时,面对如此境遇自己皇弟面上竟依旧淡定自如,剑荣轩本想先等对方开口,可剑天华的一声大喝震散了他的思绪,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所有。
  他想到自己的那些皇兄,皇弟们皆是对那个位置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暗地与氏族,权臣联合才会令父皇失望至极。
  “对他们都是为了得到帝君这个身份,是身份!”
  想到此处剑荣轩,赶忙开口。
  “父皇,儿臣选富贵,儿臣仅要富贵即可。”
  似是害怕自己父皇对自己也起疑心,剑荣轩忍不住补充一句。听到剑荣轩的回复,剑天华面上并未有太多情绪,他的视线转移到剑王朝十皇子——剑瑾辰的身上,语气冷漠。
  “辰儿,你呢?可也是选择富贵?”
  察觉到父皇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剑瑾辰开口回复。
  “儿臣,要身份,不过儿臣不要皇室的身份!”
  剑天华眼中精光一闪,不过很快又将自己的情绪暗自压下,剑天华没有直接说话,反而对剑荣轩摆了摆手。
  “你先退下吧!”
  剑荣轩闻言一喜,赶忙起身躬身告退,临走前还给了自己皇弟一个眼神,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他认为自己皇弟执着的选择‘身份’的那一刻时结局便已经注定,可也只是个眼神,剑荣轩并不想在此处逗留哪怕片刻,快步退出殿外。
  待到大殿中只剩下剑天华和剑瑾辰两人时,剑天华再次开口。
  “不想要皇室的身份,那你想要什么?”
  言语中充满威压,凌厉的目光在剑瑾辰身上来回扫射。然而,剑瑾辰一改先前软弱无能的形象,丝毫没有被剑天华散发出来的气势影响,他身躯站的笔直。
  “如今剑家已经到了危难之际,儿臣想要剑家的身份,承担剑家人的责任,拼尽一切,至死不悔!”
  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待他抬眼望去看到剑天华眼中的赞赏时,他便清楚自己的猜想没有出错,皇室要从明面上对那些氏族、权臣们出手了。
  如今皇室的处境,剑瑾辰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有些事情难以避免,父皇既然将自己的那些心怀不轨的皇兄、皇弟们尽数诛杀,果然是想清楚各个氏族在皇室中的眼线,不过联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诸多事端,剑瑾辰不难推断出,剑王朝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最终似是想起什么,双拳紧握,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听到剑瑾辰的话,剑天华出声赞赏。
  “好!好啊!说得好啊!”
  剑天华再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一连说出三声好。
  “没想到,前些年来,辰儿你一直在藏拙。”
  被自己父皇当面点破,一时间之间,剑瑾辰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啊,未来的希望可要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剑天华语气低沉,强势不在,身上出现沧桑之意令剑瑾辰一阵恍惚,心中无限心酸。‘扑通’剑瑾辰跪地,哽咽了半天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剑瑾辰心绪万千,神色无比复杂之时,一双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剑瑾辰心中突兀的被暖意侵占,旋即,剑天华沉稳的声音传入剑瑾辰耳中。
  “今后,无论发生何事,辰儿你都要坚定的走下去,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明白了剑天华话中的深意,剑瑾辰语气哽咽,向着剑天华深深一拜。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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