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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偶尔笑笑会待我店里,但也真没几次。估计王欣莉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愿麻烦我。不过笑笑这孩子倒是挺让人喜欢的,和我性格比较和,都不闹腾。小孩很有主见,然而在我看来却更显得弱小无助。不管怎样,也渐渐与我相熟,见面时也会脆生生的喊上一声“刘叔叔好”这就很好了。
倒是和小莉见面瞎聊时有意避开了两人各自的痛处,基本也就想到什么就叫什么,多是她的见闻,我听着,偶尔插插嘴。但这种相处模式是我最喜欢的,自在不用提防。
“刘哥,你知道我刚刚给怎样的奇葩送餐的?”
“怎样的?”
“呐!这人在网吧里住处都有一个星期多了,我都给他送了好几回了。你说现在谁还泡网吧呀,一个手机什么没有,真是奇葩!咂咂”
“我原来也经常泡网吧的。”
“那是从前吧,现在谁还这样。”
“嗯,好多年没去了。”
“你看吧。”
“还有一个,就在家里上班,也不出门,咋赚钱的呢。”
“说不定人家网赚呢。”
“咦,网上真能赚到钱吗?”
“可能吧,估计也很不稳定。”
“也是,还是干点实事踏实。”
这样的聊天基本见面都会来上几回。
这日笑笑又在我这,安安静静的玩着拼图。我心中一动,对笑笑说道“笑笑,明天不上学,白天我们去钟楼玩吧。”
“好呀,我好久没出去玩了。”
“叫上你莉莉阿姨。好不好?”
“好呀,莉莉阿姨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那我们说定了,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久,女孩来接笑笑,还说来晚了,不好意思。我和她提起明天想一起去钟楼玩。自然说的是笑笑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女孩一开始下意识的要拒绝,但听我说笑笑好久没有出去玩,她摸着笑笑的头,抱歉的看着笑笑。
“去吧,就当放松一下心态,别总是紧绷着一根弦,久了怕是要出事。小孩也是一样。”
女孩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笑笑,点了点头。
钟楼算是比较繁华的区域了,地铁口附近更是购物广场一个接一个。小莉拉着笑笑这看看那看看,不过也只是看。我也就一路跟着她们,面带微笑。这时候我在想,我们三人像不像一家三口呢,老婆带着孩子前面来路,老公后面压阵。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我提议说吃点东西也被小莉拒绝,去电玩城也是不去,唉,这就有点无聊了。正巧看见一家5d小影院,诶,这个不错呦。便拉着小莉进入,问问价也不贵,我故意说走不动了,最后女孩也就同意了。
给笑笑选了一个海底世界的小片子。带好vr眼睛,笑笑在那手舞足蹈的,嘴里喊着鱼呀鱼,呀,好大一个乌龟呀,还有鲨鱼,我叉死它。
看着笑笑双手对着空气挥舞,我和女孩对视一笑。“要不你也玩玩,不过怕你不敢,过山车怎样样?”
“怕你呀,玩就玩。”
不一会女孩的尖叫就来了。我自己也选了一个滑雪的片子,滑了一会便头晕得不行,只得看她们玩。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个电话将这温馨的画面砸得粉碎。女孩的婆婆中风了。
我有点烦躁起来。
女孩看着我,或许能体会我的感受,沉默了片刻,悠悠一叹,“或许有些东西我本就不该奢望。”
我们开车去了医院,见到了两老口。婆婆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各种器械。老头倒还精神,不过看到我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眼神一变,不过许久也没说什么,只是幽幽一叹。我便有点尴尬了。女孩去医生那问情况了,笑笑拉着他奶奶的手,坐在床边。
“坐吧。”老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我便坐下,觉得有必要解释点什么,张张嘴刚想开口,却见老头摆摆手。说道“小莉这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硬赖着她,你若是对她有意思我们是不会反对的。”
“不是,伯父你误会了,我和小莉不是你想象的关系。”
“唉,我们家张辉没有福气,到现在更是全家人拖累她,你劝劝她吧。”
我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或许老人因为我所谓的身份,一见面就袒露心声,可我却看到的只有沧桑与愧疚。
老人叹了一口气,“做人不能够这样自私呀,越是看着小莉这样,我们就越无地自容。”
我能说什么,我可以说什么。我只能默默的看着老人。
床榻上,看见婆婆的眼角有着晶莹的泪水划下脸庞,我的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