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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营内,不少营帐已经被掀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披甲军士,有一群蒙面人,在营中仗着武艺高强,肆意搜刮。
李陶然撤去身上的伪装,现在都乱成了这个样子,也没人会注意他一个道士了。
比起这些到处乱窜宛如无头苍蝇一般的蒙面人,李陶然胜在有一手独步天下的望气术,很快找到了白玉莹所在。
绕开营帐,李陶然来到了粮仓旁边,轻轻敲了敲木门。
“小道李陶然,受行副尉行子秋之托,来找白玉莹姑娘!”
下一刻,木门被打开,白玉莹侧身站在门口。
“进来说话!”
粮仓里面十分安静,那群蒙面人还没想到来搜寻这里,暂时算是安全。
白玉莹俏脸依旧是冷冰冰,但却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行子秋现在情况如何了?”
李陶然将情况一五一十告知后,白玉莹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逞能!既然道长能轻松混进来,应该也有办法出去吧?”
李陶然点了点头:
“白姑娘明鉴,需要姑娘带着那御金鼎混入运送粮草的马车上,贫道会伪装成马匹受惊,倒是要委屈姑娘了!”
“无妨,只要能离开,玉莹绝无怨言!”
等到白玉莹平躺进了马车中,李陶然一挥手,一捆捆粮草被甩到了马车上,随后一挥鞭子,拉车的两匹马一声嘶鸣,撒开蹄子向着营外狂奔。
不仅如此,李陶然道法施展下,军营中的马匹多少都有些受惊,纷纷仰天嘶鸣,撒蹄狂奔,一时间有万马奔腾的意思。
那些蒙面人数量虽然不少,但也不会耗费精力一辆一辆马车查过去,况且御金鼎这种宝物,肯定是在桓重焕那厮的手上,又怎么会在马车中?
确认白玉莹平安离开之后,李陶然也悄然隐去踪影,营帐中只剩下桓重焕及其麾下高手,和一众蒙面人,两方对垒。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硕大剑影突然出现,狠狠斩在了蒙面人的阵营之中,致使人群瞬间死伤大半!
看到落在军营中的身影,桓重焕立刻拄刀下跪,一脸崇敬!
……
另一边,寻访通脉神医的锦霜,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神医前些日子已经离开在大玉城的住所,被请走去给宫里的一位娘娘看病了,十天半月之内,未必能回来!
锦霜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到了神医的唯一亲传弟子,一个叫谷书棋的少女出诊。
谷书棋跟随锦霜来到客栈后,帮行子秋把脉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并非是病,多数还是内力和内力之间的冲突,此时最需要的是导出体内郁结的那抹内力,需要找一位修有柔劲心法的高手帮忙,我才能用针灸点穴,导出淤血……”
简单说,需要一个高手,还必须是修炼柔劲儿的!
可现在去哪儿找那高手?
锦霜想起了李陶然,下意识说道:
“那道法呢?我刚刚认识一位道长……”
一声叹息,从门外传进来。
“小道也是无能为力,这所谓柔和的功法,并非是阳刚之柔,而是阴柔的柔!”
李陶然带着白玉莹走进了屋子,面带愁容。
阴柔心法,一般都是女性学习,可是锦霜一身碧川坛的寒水诀,内力冷冽中带着浓郁杀机,根本帮不上忙!
跟在李陶然身后的白玉莹,心下也是一阵无奈。
她修炼的也并非是这种心法,而是和行子秋一样的养韵心法,帮不上忙!
看着泫然欲泣的锦霜,白玉莹眼眸中划过一丝好奇,这碧川坛的弟子,怎么会和行子秋熟识?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的当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各位小友,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一个锦衣玉带,气度非凡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处。
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玉莹,挑眉说道:
“嗣王殿下?边疆烽火连绵,你没在战场上?”
来人正是白鹤王的嫡子,白崇道!
白崇道叹了口气:
“我是来传调令的,甲子营需要立刻开拔,放才在城外听到一阵厮杀,竟是甲子营那边传出来的,解决了一些宵小,发现了御金鼎和白姑娘的踪迹,这才跟来……”
随后白崇道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行子秋,眉头紧锁。
“不曾想,三阳郡外竹林之中,斩杀苏全机和曲九,几乎废掉商敬陈,砍断春折一条胳膊的,居然是行子秋?这可不太妙!”
这些战绩,白玉莹才是刚刚听说,目光复杂地看向了行子秋,心神动荡!
商敬陈和春折……居然一个险些被废了,一个断了一只胳膊!
那可是江湖上名望颇高的高手!
而且苏全机和曲九,居然死了!
行子秋到底付出了多么惨烈的代价……
就只是为了一纸命令,一个承诺吗?
锦霜也听过白崇道的名声,不顾两行清泪在绝色面颊上划过,一个转身,单膝点地,半跪在了白崇道身前!
白崇道瞬间牙根一疼,伸手用内力托住了锦霜的身影!
这真是……可不能跪啊!毕竟这行子秋真正身份虽然复杂,可到底是……说起来也算是地位不低,万一以后被这小子知道他的青梅竹马给我跪过,老爹得先骂死我……
“嗣王殿下广结人脉,内力高强,还请殿下出手救救行子秋!”
“你先起来,好说,我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帮的道理!”
不帮不行啊,这小子身上背着一大堆连我都很好奇的秘密,而且有些大人物,怕是也不想让行子秋出事儿!
白崇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瓷瓶,递给了谷书棋。
“谷小神医,可以先查探一下,这丹药叫做化气敛淤,有引导郁结,排除异力的效果!”
谷书棋接过来查看了一下,闻了闻味道,随后倒出一粒来品尝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锦霜马上接过来给行子秋服下,随后谷书棋屏退众人,开始动用针灸帮行子秋疗伤,锦霜的心绪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方才是锦霜有些唐突了,还请嗣王殿下恕罪!”
白崇道笑了笑:
“无妨的,我还是喜欢白崇道这个名字,嗣王听上去不太吉利,你大可以叫我白大哥!”
李陶然挑了挑眉头,单手隐在袖袍中掐指一算,突然闷哼了一声,嘴角居然溢出了鲜血!
白崇道注意到了李陶然的情况,逼音成线:
“兄台可不要道出真相,此事事关重大,与天机有关!”
李陶然隐蔽的点了点头,眼神带着几分惊奇,看向了行子秋房中。
竟然是这样,那么白崇道不远千里跑着一趟,舍弃边疆战事不顾,也要顺顺路,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