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春节之前,王俊毅跟郑晶把店关了几天,然后回家一趟把结婚证领了。过了年之后便早早的回广州继续开门做生意了。这里不再多说。
自从刘圣杰跟岳勤领完结婚证也已有几年的光景了,中间跟岳勤只回过一次刘家庄。
前不久,朱磊说要今年要结婚,于是刘圣杰便跟岳勤商量后,决定赶在春节假期回去。一则是参加朱磊的婚礼;二则年后刘信六十六大寿,作为儿子,他跟岳勤是必须要回去的。三则他们也着实二年没回去了,也想回去看看父母。而岳勤,自从怀孕后,每天除了要工作上班,也会抽时间前去山上拜佛祈福。
她经常笑着跟刘圣杰说:“泽惠、泽泓都是男孩,我们也要生一个男孩。”于是岳勤只要自己没课,有时间便会跟刘圣杰打车去十几公里外的某个山上的佛刹烧香拜佛求子。
春节前夕,他们一路沿山道前行,未见寺院,先闻钟声。每一声钟响,都是那么庄严雄浑,让人内心得到一种宁静。刘圣杰跟岳勤此次前来祈福求子,根本就无心欣赏风景,所以走的相对比较快一些。
进入寺院,门前一小僧走过来,带他们进门浴尘。由于刘圣杰之前没有来过,故说道:“小师傅,我们此次主要是为求儿子。”小僧听刘圣杰的这么一说,又看了一眼岳勤的肚子,只是用缓慢的语气说:“心诚则灵。”然后指引他们进入寺庙。
他们进来后,继续往前走,刘圣杰跟岳勤走在洇湿的青石板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木鱼声以及诵经的声音渐渐传来。不知是因为刚才小师傅的那句“心诚则灵”,还是这心之所愿的某种声音的缘故,刘圣杰跟岳勤此刻却觉得心跳渐渐的缓和,少了些浮躁,却多了些宁静。他们穿过二进院落,此时里面的前来祈福的人也越来越少。他们继续向前来至中殿中,只见最前面有一个身着袈裟的老僧盘坐在蒲团上,聚精会神的手拿沉香敲着木鱼,后面还有四五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小僧也像老僧一样不急不缓的学他的样子跟敲着木鱼。
瞬间,刘圣杰跟岳勤仿佛借着木鱼的敲击声进入到了一个怡然自得、无拘无束的桃花源,伴着木鱼的沉香,声音的平和、节奏的疏缓,他们沿窗户轻轻的走来,只见殿中央镀金的金佛上闪着流动的光影。仔细一看,原来在这漫天飞雪的冬季,竟然是一只彩蝶趴在踱金的大金佛上面。
刘圣杰屏息,用手指向它的方向对岳勤轻声的说:“你看,大佛金项上居然停着一只蝴蝶。”岳勤按着刘圣杰手指指引的方向看去,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僧人们用手中的沉香敲击的木鱼声却并未停止,口中的诵经声也没有停歇。然后他们二人双手合十,双膝跪地,烧香磕头,口中默念心中所想。
接着,走出大殿,刘圣杰跟岳勤神情自若。只见轩宇楼檐在池中飘摇,映着青砖瓦跟红蜡烛。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涟漪,一直可以看到涟漪初始的地方。那一间间的雕梁画栋,青砖红瓦,落寂寞赖;那一声声的梵音绕缭,虔诚明镜,坚定修行,尽收眼帘。刘圣杰跟岳勤踏着青板桥,只见石板上青苔丛生。忽然之间,他仿佛明白,在这清净的佛门之前,每个人前来看似求的是佛,实则求的是开悟的自己,于是刘圣杰对岳勤说:“心敬神明,常怀善念,一切随缘,应心不染,只要心诚,何必许愿。”
二人说着便准备要离开,只见僧人们打坐已毕,有序的从殿中走出。刘圣杰从侧面看着他们的脸旁,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健。
刘建自从几年前刘传媳妇喝了农药之后,因为自责,无颜面对刘传便从此离开了。后来经家里人多方打听,全国各地的寻找,最终都没有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后来刘文政生病、去世也未曾能见上他一面,着实遗憾。今天却因前来拜佛,让刘圣杰遇见,所以刘圣杰便快步的跑上去,以再次确认自己的眼睛,于是大声喊了一句:“刘健叔……”
刘健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见刘圣杰,双手合十,低头念头:“阿弥陀佛!”
刘圣杰看到眼前的这个僧人确是刘健,便开始问道:“刘健叔,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出的家?”
只见刘健微笑的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而在这里与神明为伴,正是我该来的地方。”
刘圣杰快走了上前拉住刘健便胳膊说:“刘健叔,你知道吗?家里人都在找你,已经找了你好多年了,就算你是要与神明为伴,但是至少也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啊。”
刘健笑着说:“修得慈悲心,福报自然来,人生百年,转眼成空。一切邂逅,悲喜皆由心定,正如这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虽然赏心悦目,却非永恒。只有随缘而起,随遇而安,又何必理会世俗那些牵挂呢?”
刘圣杰刚要再说话的时候,只听刘健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天色已晚,还是请早些回去吧,”说完他便双手合十,笑了笑,跟刘圣杰告别,离开了。
岳勤缓缓的走到刘圣杰的跟前,问道:“刚才那位师傅,你认识?”
刘圣杰说道:“他人是我刘健叔,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离家出走了。后来家里人到处找他,始终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他在这里出家了。”
岳勤问道:“当初他为什么走,后来又为什么来这里出家呢?”
刘圣杰说:“我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走。”然后他接着说道,“我只听说是因为当初刘传叔家的那个婶子喝农药自杀,好像是刘健叔家的媳妇跟刘传家的那个婶子吵架,后来刘传家的那个婶子就没了。刘健叔可能是因为自责的原因,最终才离开的吧!”
此时天空下起了雪,真是群峰耸峙,千尺叠翠;青瓦朱漆,珠宫阙贝;山巅横卧,积雪堆穷;巍峨奇美,晖映山峰;如矫健玉飞龙,如朱雀入苍穹;真是云雾缭绕,娇面朦胧。
刘圣杰跟岳勤下山回到了房子,便打电话把今天在寺庙遇到刘健的消息告诉了刘信。刘信听到了消息之后,便跟大端来到了刘保家把刘圣杰上山拜佛遇见刘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兄弟几人。
此时刘保、刘供、刘健家的、刘保家的、刘供家的也全都在。
刘健家的问:“俺五哥,圣杰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俺那口子,刘健在山上当和尚啦?”
刘信看着他们说:“我想不会错,再说圣杰还能不认识他刘健叔吗?他跟小勤二个人,说下山就打来电话了。圣杰还说当时,他还问他健叔,离家这么多年,怎么也不给家里捎个信回来呢?”
此时刘传则拿着一根棍子坐在门口,傻傻的笑着。
刘保说:“圣杰跟岳勤既然看见了,我想错不了,肯定是俺大哥。”
刘供对刘保说:“那俺二哥,你看咱们要不要去把俺大哥给找回来。”
刘保说:“找回来肯定是要找回来的,只是这眼下文斌叔怕也撑不了二天了,还有就是眼看着就过年了,咱们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日子呢。”刘保看着刘信接着问道,“俺五哥,圣杰什么时候回来?”
刘信说:“他买好了车票,说后天下午坐车回来。这没什么,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圣杰就说了,你们要是年前过去的话,他跟岳勤晚回来几天。如果你们要是决定年后过去的话,那他们就后天回来,所以你们兄弟几个定。”
刘保看了看刘供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刘健媳妇,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刘信站了起来,对刘保兄弟说:“那我们先回去,你们先商量一下吧。”说完跟大端便从刘保家走了出来。
刘保跟刘供则走了出来送刘信到门口说:“那俺五哥,我们商量好,到时候让小孩再去你家告诉你。”
刘信说:“好,那你们回来商量吧,我们也回去了。”刘信跟大端则到家,只见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安、圣红过来了。
圣家说:“俺五叔,这文斌佬,现在躺在床上有大半个月了,你看我们家是不是等一下都过去再看看?”
刘信说:“等一下都过去再看看吧。”
圣辉笑着问道:“这眼看着过过年了,二端跟圣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大端说:“二端上次打电话说得二十八才放假。圣杰说后天回来的,那要看看刘保叔他们年前过不过去,如果他们过去的话,圣杰可能后天也来不了。”
圣家疑惑的问道:“刘保叔,他们年前去哪?”
刘信解释道:“今天圣杰下午打电话回来说,他跟小勤二人去拜佛的时候,碰见恁刘健叔了,说在那出家当和尚了。所以我听到后,就去恁刘保叔那,把这消息告诉他们家了。等会看他们家怎么商量吧,他们要去的话,就让圣杰跟小勤带他们先去找恁刘健叔,他就晚回来二天呗!”
圣树不敢相信的说道:“出家当和尚了,怪不得他们家找了他那么多年,隔哪哪儿都找不到。”
圣家说:“这刘健叔也真是的,走了这么多年,不管你走到哪里,去干什么,总得给家里捎个信吧,这太让家里人担心了。”圣家接着说,“不过还好,现在总算知道人在哪里了。”
大家在刘信家说了一会儿话后,刘信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刘文斌家。
只见刘文斌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劲的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痰声,还有那若隐若无的呻吟声。他那双枯瘦如柴长满老茧的大手在身侧徒劳的挣扎着。刘信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他的耳边稍微加大一点声音的说道:“文斌叔,我是刘信,你可还认识我?”
刘文斌双手紧紧的握住刘信的手,微微的睁开眼晴,嘴里发生不是很清楚的声音说:“认…识-你是-刘-信。”之后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呼吸也变得没有了规律。
刘信跟圣家他们在刘文斌家里坐了一会儿,又跟刘文斌的儿子刘俊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带着圣家他们离开了。
凌晨三点钟左右,刘信还正在睡觉,被一阵鞭炮声吵醒。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发现是从刘俊家传来的。此时圣辉、圣庆也来到了刘信家门口。圣辉说:“应该是文斌佬没了。”
刘信跟圣辉、圣庆也来到了刘文斌家,只见刘俊跟他媳妇正跪在刘文斌的床前,歇斯底里的大声哭嚎着,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
刘文斌去世了,享年八十二岁,作为刘家庄的唯一长者,所有的人均要披麻戴孝为刘文斌送葬。由于刘家庄的人祖祖辈辈都与土地打交道,靠土地谋生,最后归于黄土,掩于黄土。刘文斌死后,像老一辈一样,火化完了后赶在年前便下葬了。
刘圣杰跟岳勤在二十七回到了家。而二端开着车跟欧阳诗、刘泽泓在二十九赶回了家,
二端到了家当天下午,便让杨霞跟欧阳诗帮忙做了一桌子酒席,然后让刘圣杰跟刘泽惠把圣家、圣树、圣岭、圣辉、圣庆、圣红等人喊来一起商量刘信的六十六岁生日。
刘信笑着说:“照我的意见,不用大操大办,大家伙简简单单在一块吃个饭就行了。”
圣红说:“那怎么行呢,俺五叔,你过寿什么都都不用管,让大端、二端、圣杰他们兄弟几个操办就行了。”
刘信说:“不是这样说的。恁文斌佬刚去世,你们大张旗鼓的给我过寿,那恁刘俊叔心理会不舒服的。”
圣辉说:“你过寿,他有什么不高兴的,照你这么说,你怕他不高兴,你就不过了。”
二端笑着说:“俺爸,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然后圣树、圣岭、圣辉等人也附和着让刘信不用管,踏踏实实的过寿就行了。
大家晚上吃完饭,喝完酒,都已散去。此时只见刘保、刘供及刘健家的,朝着刘信家中走来,欲知何事,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