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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华山剑池
第五回
罗烟寨后院,几个房间还点着烛火,沈雁回到了门前,也不躲避,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屋内果然和烟霞所说的一样,几个人坐在桌前正吃酒,每人身旁各有一位年轻女子,这些人一边吃酒一边忍不住就动手动脚。
沈雁回只瞧了一眼,就烦起来,踢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屋内众人先是愠怒,然后大骂道:“没有眼力见的东西!不知道今天是新头领进山的酒宴,你是谁下面的?三儿,是你的人不!”
身旁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看了来人一眼,忙回道:“老大,不是三儿的人,看着面生,怕不是老七的吧。”
这伙人原来正好是罗烟寨的七大头领,坐在中间的是老大,正在给刚上山的新头领摆酒。
坐在末位的老七也忙说,“三哥又欺负人,这样的瓜皮老七手下可没有。”
老大于是又细细打量来人,慢慢坐正,询问道:“有屁也该憋出来了!你是什么人,不识规矩,还不快跪下来禀告!”
沈雁回一进房间,就觉得乌烟瘴气,也不管他们议论什么,打量桌前的人,见他们面相淫恶,心下稍微安定。于是开口道:“不知道你们之中可有这个寨子的寨主,我专程来拜访他。”说完将秋水束在身前。
那伙人见状,都收了酒杯,一齐看向来人。老大就问:“不知道怎么个拜法?”
话音未落,老大袖剑飞出,直打向沈雁回前心,沈雁回早看到对面异样,也不拔剑,侧身躲了。
那几把袖剑正好扎在门框上。这几剑未命中,就见离沈雁回最近的老七冲过来,却没有兵器。
沈雁回佯装后退,等那人近了,猛然回退,蹬到那人肋骨,一瞬间踢翻在地,不知动静。
就见又两人起身攻过来,都用长刀,期间还有桌上人以飞蝗石策应。
沈雁回想速战速决,就要拔剑。看见桌前那些女子,只怕剑气纵横起来误伤她们。毕竟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怒上眉梢了。
就趁着长刀挥来,顺势翻出房门,落在院中。两把长刀一左一右跟着攻过来,沈雁回将秋水横着一挥,果见月光下莹莹生辉,似乎天上的皓月坠落庭院。一下将对面的两把刀震得粉碎,人也跟着撞在门柱上,不知死活。
老大带着其余人跟到院中,见小四小五已经昏死过去,连忙吩咐三儿发信号。
就见身旁的三儿从背后拿出弓箭往天空一射,却是一根响箭,正划出刺耳声响,紧跟着在半空炸开,想必在箭头捆绑了什么火器。
沈雁回并不慌张,他手下留着力,只是将那几人击昏,虽然也想快意恩仇,但总觉得还不知道根底,未到决断时候。
响箭划出,老六也跟过来,他们没有看到沈雁回刚才的剑招,也不知道四五的长刀早粉碎。也拿着刀跳过来,沈雁回看又来一人,却很笨拙,似乎醉了。迎过去一脚踢翻在地。
院中门前只剩下老大老二和老三了。
这三人却不敢再上前,原来他们都是远距离攻击,暗器为主,老大袖剑,老二飞蝗石,老三弓箭。近身最能打的都躺在地上了,这三人还只是以为是酒喝大了的缘故才不敌。
沈雁回也没有再往前,因为他听到远处嘈杂声响起来,这边引起骚乱济平那边才好行动。索性站在原地等。
原来在东京时候,清风除了传教沈雁回酒仙剑心法外,还点拨过轻功,让沈雁回遇到困难时候脱身好用。
这些盗匪很快集结在后院,将沈雁回围在中间,火把点得通明。
沈雁回细细观察四周,除了弓箭手外倒没有太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时候,人群中闪出一条过道,就看见后面押解着一个人推了出来。往那处去看,竟然是安济平。
安济平身后一人看向沈雁回,又看看沈雁回身前,缓缓说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到我这小寨子做客。如何没有知会我一声呢?”
沈雁回见安济平被捆缚在那人身前,知道他多半就是这里的寨主了,不敢轻动,回道:“不过是些小人物,没什么来由,怎敢拜下书帖呢!”
那人大笑不止,说:“江南天下豪杰会的能人,人称烟雨柔情铁男子的安济平怎么会是小人物!只怕阁下身份更高,不知道是会里的第几位豪杰?”
沈雁回想救安济平,不想与之产生联系,就说:“什么烟雨柔情铁男子!我却不认识。至于豪杰也算不上,我乃是陕北盗者行会的人。”
沈雁回已经知道小白显耀,恐怕被识破,于是冒充行会小卒。
那人忽然有些紧张,“原来是陕北盗者行会的高手,不知道是哪一位头领下的,看着面生啊。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你既然知道行会,想必也知道我为何来这里。”沈雁回搪塞说。
那人说道:“我知道你们盗者行会一向看不起我们,也知道你们实力庞大,只是想攻下我们寨子只怕比登天还难。”
安济平本不愿意言语,牵连沈雁回。他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但见沈雁回想搭救自己,又怕最后什么也没有出去。于是说道:“希若不必多言,我死则死矣,自会有豪杰会来报仇。却不干你们盗者行会的事了。”
沈雁回早望见安济平,见他神情怪异似乎有话要说,于是暗中催动酒仙剑,将秋水剑身聚满剑气,悄悄发动帝王剑。
月光下,忽然江水翻过院墙,冲过庭前,将那一伙盗匪一瞬间掀翻在地,连领头人物都踉踉跄跄退出好几步。
沈雁回趁这时候,到了安济平身前,划开捆缚的绳索,将安济平拉起:“快走!”
安济平却惊叹道:“好大一个江水!闲梦长远,月笛高楼。虽然是清秋,也真是气爽!”说着从怀中摸出一物,趁人不备,迅速递给沈雁回,“希若自去,这寨主颇有手段,识破我们声东击西计策,抓了我,但他认识我是豪杰会的人,不会真的杀我的。你将我绘制的这份山寨地形图带出去交给豪杰会的人,他们自会来攻破山寨,到时候我自然得救。”
“济平组织的人已经到了。”
“就约定在明早,你我相见的驿馆,接头人背着油纸伞,他们见过我画的图纸,自有办法。请速去,迟则生变。”
沈雁回接过图纸,放入怀中。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将完好的安济平带出寨子,倘若硬来,也许会加快济平的死亡。于是跳出庭院,自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