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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得禄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张狗蛋才将散落在路面上的木头归拢到路边。胡得禄见路面清出一条道,启动车子走了。待胡得禄的车子开远了,张狗蛋的姨夫黄庆农抱怨道:“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条路要不是走他厂里拉石子的车,也不会糟践成这样。他把钱揣进裤腰里了,我们没沾上一点光,大晚上还不得安生,给他留下的烂摊子擦屁股。”
张狗蛋听到姨夫的抱怨,觉得话里套着话,明面上说的是胡得禄,但是也连带着把自己说了。张狗蛋的大姨在一旁用手肘碰了碰黄庆农,示意他闭嘴,赶紧干活。
胡得禄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张曼丽穿着带绒连体睡衣,躺在沙发上。这几天淮河小学因为讨债的事,学校停课了。张曼丽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待在胡得禄市里的别墅里。胡得禄进了门,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丢在一边,张曼丽亲昵的用双手抱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胡得禄感觉胸闷得厉害,他没有心情去迎合张曼丽投射过来的爱意,裤裆里的家伙也没有半点反应,它虽然残了,但是第一次胡得禄和张曼丽做爱的时候,张曼丽丝毫不嫌弃。大抵是胡得禄有了钱之后,胡得禄床上的女人才被他干得死去活来的。当胡得禄还是矿里小工的时候,出来卖的女人在床上总是草草地应付他,完了事,拿了钱就走,也不说几句暖场子的话。那时,巷子里的女人背后说他:“钱少,家伙小,想玩,却没用。”
胡得禄将张曼丽的手轻轻地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风卷着黑夜涌进屋子。
胡得禄从口袋里拿出烟,刚要点火,张曼丽过来将他手中的打火机抢了过去。张曼丽看得出胡得禄心里有事,于是便依旧风情地问面前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事。胡得禄把今天唐明礼找他要钱修路以及自己间接害死胡得寿的事说了出来。
张曼丽从后面抱住胡得禄,整个人贴在胡得禄身上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过度自责。虽然你们是亲兄弟,但是成年之后,你们兄弟之间遇到事也没有拧在一起,骨子里流的血都淡了。倒是唐明礼这个人你不得不防,这个人长着一副阴阳脸,明里示好,暗里使坏,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胡得禄没想到看似单纯可人的张曼丽能将唐明礼这个人分析得七七八八,他在外面闯荡了那么久,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一大箩筐,看人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他早就看出来唐明礼帮助自己就是想从自己手里捞好处,只是他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
淮河小学已经停课三天了,唐明易依旧每天派人在学校门口守着。不少学生家长没有把矛头对准唐明易这帮人,而是对准了淮河小学的校长马玉银。
马玉银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愁容满面。肉眼可见的苍老,显疲态。好在她现在有了一个暂时过渡的法子。村子里有个荒废的大院,以前是面粉厂,里面有个放粮食的大仓库,和三四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可以安排学生暂时去那里面上课。因为地方不够容纳那么多学生,马玉银打算让低年级三个班的学生上午上课,下午,再让两个高年级的学生上课。因为仓库里没有桌椅,只能通知学生们自己从家里带板凳来上学。
于是,周四的早上,沿淮村出现了这样一幕,淮河小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搬着高脚凳像一群鸭子一样,晃晃悠悠地往新的“学校”进发。学生们趴在高脚凳上,摊开课本,屁股下垫着几块垒起来的砖头。没有砖头可以坐的学生,就蹲着上课。老师在小黑板上写着字,孩子们在下面认真地誊写。荒废的大院,因为书声琅琅,嬉戏打闹,而充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