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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晓青回了老太太声“是”就急叫丫鬟备上轿子与春摇出门去了。
颜晓青行至城南杂市集,路边上各种摊子琳琅满目,来往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颜晓青从车轿窗一瞥,见这比往常热闹了好几倍的集市不禁诧异,问向旁边春摇。“平日不见街上如此热闹,这几可是有何大事发生?”
春摇眨眼,累索一会“回三太太的话,这今日是梵音寺大禅师讲禅的日子,有钱有势的人家都会去寺里听禅,没钱的普通百姓边会去寺里上柱香,祈求来年平安,再不济也会去寺外蹭蹭佛气。这些人应是去梵音寺的”
颜晓青平日深居简出,对这种事知之甚少。“前日里老太太道是向我提过。”
春摇叹息道。“可不是吗,这大禅师讲法一年总共就这一次,老太太她老人家年年都没落下,今日本也是要去的,可惜小少爷他。”说完不由得又是叹惜一声。
听完春摇的话,颜晓青才知今日是老太大的大事。
“真是难为她老人家了。”颜晓青低声喃喃。
果然行了一会人就渐渐少了起来,倒是梵音寺寺里寺外都人满为患,就连原本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商贩都卷起摊子走了。
不过正巧,颜晓青正好和梵音寺处于叉路口不同路,否则真得把路给堵死不可。
在集市走了一刻钟后,颜晓青才想起来那老郎中只说老道在城南,可城南这么大块的地方要上那去找?
颜晓青此时脑袋都要大了,可不是吗,要换谁谁不得恨死那郎中,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换来这么个破消息。
也是颜晓青当是救弟心切,一时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其实事后以李家的财力,随便打听一下都能将这种消息打听出好几条。
“若是找不到这郭大仙,死也要让那老郎中把银子死出来。”颜晓青恨恨的想着。
颜晓青本平实待人亲切,虽实为李家三太太,但却从没打骂过人。就连对丫鬟也是好声好语,虽然这和三房内待女少的可怜有一定关系。
总而言之,你欺负颜晓青她可能不会和你翻脸,会忍气吞声。但你若敢动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亲弟弟,她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会和你斗上一斗。
这兴许就是传说中的护弟狂魔吧。
颜晓青在车轿晃晃悠悠中,不知不觉将大半条城南街逛完了,其间的人是越来越少,与先前梵音寺里外的景象形成天壤之别,最后干脆连稀疏的人影都没几个。
时至斜阳黄昏刻,在南昌城城南街街尾处,有位身着破旧道服老人将背着包裹放下。
因为已经行至城南街街尾,再走下去今天必定是寻不着什么叫郭大仙的老道了。所以颜晓青看的格外认真,一眼就看见了他。
颜晓青揉了揉因为一路紧盯寻人而干涩的双眼,不由皱了皱眉。
眼前所望之人,虽着道袍,头簪发髻,但全然没有颜晓青心中所想的仙风道骨之气,反而尽显猥琐,好似街边行乞的老头。
颜晓青当然知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可这人真能将不才的病治好?在颜晓青心中得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正在颜晓青思索间,那个不像道士的老道竟是打开包裹,开始摆起摊来。
“那里有人在夕阳将落皎月升起之时出摊的?真是个怪人。”颜晓青心中暗暗想着。
那摊上坚旗上写着三个大字“郭大仙”,两旁又有两列小字分别是“六爻,起卦。”和“八字,吉凶。”
见着了“郭大仙”三字,颜晓青就已知那收了自己十两纹银的混账郎中所言之人便是他了。
“春摇,下轿。”颜晓青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激动的是自己总算找着了人,弟弟的病终于有救了,害怕的是那郭大仙又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骗子。
颜晓青踩着春摇铺好的垫梯,缓缓下轿。摊前来了位客人,那老道竟似没看见似的坐着不动,直至颜晓青出声询问。
“老先生可是郭大仙?”
那老道如睡着了般良久才回。“正是在下,您来了。”
颜晓青有些诧异“什么?什么来了?听先生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要来?”
老道平静开口“当然,即然打着大仙的名头,自然也得有些本事在身才行。今日出门前贫道起了卦,卦象显示今日有人寻我,我得出摊。”
“莫非此人真有几分本事,或许真得……”颜晓青想着,正想到一半,又被老道打断。
“坐下吧,将所求之事与所求之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写在纸上不要说出来。”
老道说罢便将红纸递来。
颜晓青听闻微微一愣,随即道了声。“好。”
颜晓青拿起悬于摊桌笔架上的毛笔,将自己所求之事写了上去,写到生辰八字时,她有些纠结是写自己的还是写颜不才的,但想到所求之人四字,所求之人不就是自己吗?于是便把自己的八字写了上去。
写罢,“好了。”
老道拿起红纸,眯起双眼,将纸放在离双眼很近地方,看了好一会,嘴中还小声念着些奇怪的词语,手中来回的掐着。颜晓青完全听不懂。
整整两刻钟后,老道才停下这些怪异的行为。
老道有些冰冷的声音响起“抽签。”
夕阳己经完全消失在天边,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另一边的皎月,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站在颜晓青身旁的春摇与后边的马夫们站在原地已经一个时辰了,双腿有有些酸麻。春摇甩了甩酸酸的小腿,想和颜晓青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颜晓青听话的拿起竹筒摇出了根签子,那卦签上赫然写到“大凶”二字,眼见此签的颜晓青耸然一惊,急忙看向那老道,那老道却是只微微皱眉并不言语。
“先生……”颜晓青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别说话。”
颜晓青也只得乖乖把嘴闭上。
良久,老道才开口,依旧语气冰冷,好似比先前多了一丝烦躁。“您所托之事……”
老道顿了顿,好像在思考什么“可成。”
听得这话颜晓青心中一喜,但想到自己方才所中那签,
不等颜晓青细想,老道继续道。
“但求人办事,都得付出代价。”老道语气极其严肃。
不等颜晓青回话,站在身旁的春摇便骄傲开口“只要您能成事,我们李府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