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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韬与一众黑衣刚走出南宫,浓雾瞬间散尽,一时间月明星稀,众人的士气空前高涨;簇拥着秦韬直奔大内。
“诸位爱卿,还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事成之后必不忘你等的功绩!”秦韬拍着胸膛表示自己不忘功臣之意。
东华门前,守门士兵看到这一伙怪异黑衣匆忙上前阻拦。
秦韬第一个站了出来,“我是太上皇秦韬!谁敢挡我?”
两头的士兵听后顿时傻了眼,不敢贸然行事。
众人兵不血刃地便进入了皇宫,朝皇帝举行朝会的太平门而去,一行人迅速将秦韬扶上了太平殿宝座。
殿上的侍卫拔刀便要拦截张贞德等人,秦韬再次高声喝止,踱步迈向奉天殿的宝座坐下。
太上皇归位!
众人看着宝座上已然归位的太上皇,心间压着的担子终于落下。
不世之功已成!
张贞德带领众人跪拜于阶梯之间,放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英此时也敲响钟鼓,号令群臣前来觐见他们的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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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微亮。
群臣因秦海前几日交代将亲临朝会,早已在午门外等候朝见。听到钟鼓齐鸣后,众人按顺序走入奉天门。
但眼前的一切使他们目瞪口呆,宝座上的皇帝已经不是禄帝秦海了,而是八年前的皇帝秦韬。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太上皇复辟了!”正当众人犹豫之际,张贞德起身大喊道。
“碌泰皇帝病重,群臣迎朕复位,你们各人仍担任原来的官职!”秦韬大手一挥命令道。
众朝臣相继跪倒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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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云宫内,瘦弱的人皇正在梳洗,准备临朝。
他诧异地听着太平殿传来的撞钟擂鼓声,立即问左右:“莫非是许正不成?”
左右也是惊愕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宦官兴安回奏说是太上皇复位。
秦海连说:“好,好,好。”然后喘了几口气,重新回到床上,面朝墙壁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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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也在群臣之列,看着殿上那陌生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的伯乐将会是下一个太上皇;但他却无力回天。
此刻群臣中的逆行者异常扎眼———许正一边脱下朝服一边走出午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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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元年,秦韬传旨逮捕兵部尚书许正、大学士张熙。
天和元年一月二十二日,许正被擒拿过程中被发现自刎于家中,留有七字遗言。
“若无伯乐,本无千里马。”
秦海知悉此事后为这位自己处处设防的功臣日夜流泪,甚至于双目失明。
臣有义而君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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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元年,天和皇帝下令重赏复辟功臣,石英、张贞德、张鞍等皆连升数阶。
要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这也为他们的覆灭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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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元年。
二月九日,废秦海为昌王,
二月十九日,秦海去世,时年四十,以亲王礼葬于西山,谥曰恶,葬金山,毁其所建寿陵。
其妃嫔也都被赐死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