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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刺骨的寒风铺天盖地的涌入房间。我裹紧了棉服,左手拿着自制的防风火枪,走出了家门。
外面是一片和谐安宁的样子,绿色的植萃随风摇摆,白云天空清澈湛蓝,随处可见大片的绿色,可是突兀的是温度极度寒冷,风如刀片一般疯狂的切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有时候风会趁着我呼吸的时候,将夹杂着浅淡的恶心的铁锈味儿的风送入我的呼吸道。
最近我的头晕越来越厉害,我只能迫不得已的离开我那温暖舒适的房间出来寻找药店。
绕过一个新鲜的,被树丛寄生的扭曲的人类尸体,我不忍直视,加快了脚步。他们的眼睛和耳朵,鼻子还有嘴,全都被树叶树枝占满,根茎从脚底直连深处的地底,若是被寄生,想生存下来根本就是无力回天。
终于看到了一个疑似药店的屋子,虽然牌匾已经残破不堪,但是根据墙上贴的海报上面的标语“单次购买金额满一百五送一箱鸡蛋”,这里大差不差应该是我的目的地。
虽然外表已经饱经风霜,但是里面出乎我意料的药品几乎很全面。看来那场浩劫下这家药店幸存了下来。
想起那场灾难,我内心抽搐了一下,全身血液似乎凝固了。
那是两个月之前,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夏天的下午。大街上熙熙攘攘,随处可见亲切的人类。我和一个朋友刚刚看完电影,此刻正在去车站的路上。正当我和朋友激动的讨论着电影的精彩部分时,我们交谈声被几声尖叫打断。
随后,本来在大街上游荡的人们前呼后拥的从我们身后涌来,人群中夹杂着哭喊声,咒骂声,尖叫声,我看见在人群前方的人们的脸上都是一种见鬼了的表情。
刚才的悠哉感顿时不见,此刻的人群中只剩下惶恐,我来不及细看发生了什么,先随着大部队一起逃跑总归不是错误的选项。
我内心鼓动如雷,常年的吃完了就躺下的体质,让我在这场代价为小命的博弈中渐渐落入下风,我和朋友被人群挤散了,本来在我身后的人群也慢慢的超过了我,我逐渐从队伍的头变成了队伍中间。
我被哭嚎的人们围住,他们簇拥着向前跑,有个人突然摔倒,周围被他连累的人甚至来不及咒骂他,全都哭着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接着跑。
我感觉得到身后的人们的叫喊声和哭泣声每次都是夏然而止,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就消失一般。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弱了,这意味着我即将成为队伍的末尾,我眉头一跳,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一瞬间我的脑海多出了许多可能的结果。
难道丧尸爆发了?想到这里我差点腿软,肾上激素竟然让我失去的力气一下子恢复一大半,我竟然又变回了队伍的中间位置。而被我挤到后面的人全都咒骂着我,我全当听不见。
我左边的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神态就立马崩溃。我右眼皮一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果然,他伸出了右腿想拌我,做好了被坑的准备的我立马躲开,结果他自己没站稳跌倒了,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跑不掉了,嗷啕尖叫了起来,这绝对是我听过最刺耳的尖叫。
随着肾上激素的消耗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又即将回归到灌铅状态,就在这时,我看见前方停着一辆公交车,车里有个司机冲我们招手,我周围的人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一点精神,我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随着人潮朝公交车跑过去。
此刻我的前方大概有十五个人左右,身边有八个人,身后未知,按理说我可以坐上公交车,可是车里早就有了半车人在等待,车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焦急,都围在司机身边想要司机快点开车离开,我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骂车里的人,司机则是依旧维持着挥手的动作,面不改色。
我清楚自己的德行,肯定挤不过这些人,于是我四处环顾有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可惜令我失望了,四周除了停车场上锁的汽车没有别的车。
就在这时,我那失踪的朋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踩着一个二人共享单车冲到了我右边,嘶吼着让我上车,此时她的声音是我这二十年以来听过最美的声音。
我二话不说一个抬腿就挤上了后座,将脚放在了后座的脚蹬上,我和朋友默契的狂蹬了起来,身旁的人们都一脸艳慕的看着我们超过他们。
经过了公交车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司机是哪里不对劲了。一个手臂粗的根茎从地里钻到车底下破入司机的座位那里进入了司机身体里,应该是控制住了司机,我不知道这样的根茎还有多少,我想提醒那些进入车里的人快跑,可是刚才的八百米已经让我口干舌燥,我实在发不出声音,只能狠心回头继续蹬车。
我的眼泪终于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我不敢想象未来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不敢想象我的家人现在正在经历什么。此刻我甚至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那就是这么一直蹬下去,直到蹬到我死去,我都不想面对那个没有见过的鬼东西。
我的朋友嘶哑着问:“你看到那些东西了吗?”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嘶哑着回答:“没有…”我俩的声音此刻如同暮年老人,我们蹬车蹬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全靠身体本能。
我朋友沉默了一会,说:“它从地底下钻出来,把树枝插入人的天灵盖上,人一下子就没了,随后它的根茎就进入了人们的大脑,身体…人们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还有整个身体,就会被树叶挤满,变成它寄生的对象。”
“被寄生的人就原地不动了,没有变异攻击别人的迹象。”
我想起来那个公交车司机,我问朋友:“你看到那个司机了吗,他好像是被一个深绿色的根茎从地底下钻入身体的,没有从天灵盖攻击。”
朋友思索了一下,回答到:“应该是出现了两种根茎,我看到的是深红色的,属于是直接将人杀死,深绿色的应该是控制人的,方便和深红色合作击杀。”
我俩嗓子同时卡了一下,实在是没有了力气去思考,大概蹬了一千多米我们看到了前方的人们依旧是和平安宁的状态,难道根茎还没有蔓延到这里?
我和朋友大喜过望,朝着人群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