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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显有一支军队,正处在冥州地界。冥州州长文牧,听说地龙军要打来了,召开会议商讨计策,文牧说:“今敌众我寡,可有良策?”左右答曰:“应当及时招兵。”文牧发放通知致各县招募志愿军平叛。通知如下:民众可选俩种方式参军。1、一户出一精壮男丁,装备配给由军队放发,若有民户私藏男丁者,没收财产,全户充军。2、自带装备,粮食参军者,优先提拔。3、若有余力自带钱粮,可招募乡勇为本部人马。
公告传到豚县,勾出了一位青年才俊。这人喜欢读书没有书生气;性情宽厚温和;少言不随意说话;立志要闯一番大功业,常结交英雄豪杰;身高一米九,耳垂宽大厚实好似佛陀,双手长且粗壮(姚明同款),长了一张温柔的霸总脸;文高祖第18世孙,高祖第九子后人,文田。高祖第九子是一逍遥王爷,身体好擅养生也爱美人,在世期间不是在纳妾就在纳妾的路上,死后的儿子就有二百多人,女儿就没人去统计了,估计也不会少。文田虽然是正经的皇族,可也没沾他那高祖第九子这个祖宗什么光,家贫,幼年丧父,十三岁时丧母。后来文田由他当县令叔叔抚养。十六岁师从冥州州长文牧,和孙家不受待见的庶子“孙才”是同窗好友。
文田成年,从叔叔那里接回父母的房子田产,种植马草为生。文牧下发招兵通告时,文田二十九岁。看见通告,文田激动长叹。一人怒声呵斥:“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个大汉不去参军,在这里叹气?”文田向这人看去,身高一米七,浓眉大眼,圆圆的脸上有一半挂着络腮胡,声音大,活活一凶神恶煞的黑炭壮汉。问他叫什么,黑炭壮汉说:“俺叫张屠,本地人,世代杀猪,经营几家肉铺饭店,刚才看你对着征兵公告叹气,所以问你。”文田说:“我就是这赤龙皇族,如今看到这地龙军作乱,有些感慨,想要上阵杀敌取一番功业,可又怕能力不足。”张屠说:“我有些钱财,肉铺伙计也不少弟兄,咱们一起招募乡勇干一番事业如何?”文田大喜,与张屠一起去酒楼喝酒。一个赤龙皇族(哼,落魄的皇族也是皇族),一个世代杀猪的地方小势力;一个有大义,一个有钱有人有实力;这怎么不算天赐的良人呢?
正听着小曲吃着酒,有一大汉提着包裹,拿着包起来的兵刃进店坐下,叫小二快点上酒,他要去进城投军。这汉子生的甚是英气,身高二米,凤眼,蚕眉,长须,八面威风英气飘,相貌堂堂显英豪,面色如炭火般暗红(有过在室外劳作经历的朋友应该知道,三伏天长时间室外劳动人会晒得变红,就是那个颜色)。文田心动了,暗想“不如把此人当做乡勇招揽?”。文田邀请他一起过来吃酒,红脸大汉自述到,他叫武军,本是洪州人,受不了当地豪强借势欺人,把他杀了,四处流亡,到现在也四五年了,今天看到招兵通知,过来从军。文田暗想“张屠和我一个县的他的事迹也有所耳闻,这小子虽然经营肉铺也有些凶名,也没听说有什么命案,这武军相貌不凡,想必身手也同样了得,杀了当地豪强还能流亡数年,有些本事,不能当做乡勇”。文田又看了眼张屠,张屠果然眼里露出一丝吃惊,显然被武军惊到了。文田说;“我们也是要投军的,武军义士不妨一起?”张屠说:“文田兄说的是。”武军大喜。一起去张屠农庄,商议募兵。
募兵从军,这是把家底和小命一起投进去求个前程,虽三人可以互相弥补不足,可这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事马虎不得,一旦三人不齐心,真的会没命啊。张屠提议,明日在农庄歃血结拜,广请宾客,昭告乡里。歃血结拜,依照乡俗属于刎颈之交,他们的后人甚至可以继承歃血结拜叔伯的财产,不是亲兄弟,甚过亲兄弟。这样也不怕反水了。
三日后,正式结拜,按年龄排序,文田大哥,武军二哥,张屠三弟。在农庄备上猪、鸡、羊三牲祭告天地。三人沐浴吃斋三日,焚香立誓:“念文田、武军、张屠,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乡绅书写誓言,放入香炉焚烧,写此青辞,上表天意。然后,三人将血滴入酒坛,每人倒出一碗饮尽,将坛中剩下的酒倒向地面,血酒入地,下述厚土。结拜礼毕。
农庄结义,大哥赤龙皇族文田,二哥豪杰义士武军,三弟地方乡绅张屠;大哥提供法理和排面,二哥杀豪强武力担当,三弟颇具家财提供初始创业资金;大哥白脸温润如玉,稳重厚实,二哥红脸忠义无双万夫不敌,三弟黑脸直言不惧急躁如雷。
祭祀完天地,宾客就宴。聚集乡勇,共计三百余人。乡勇有一部分是自愿报名,更多是因州长大人的募兵令无奈抽丁。自家乡亲聚在一起过去报道,总好过独自前行,更何况文田三兄弟出一部分钱粮,也比等州府调拨更有保障。今日既是结义,也是投军前的动员誓师大会。
第二天,文田正收拾武器粮草,伙计上报有二位商人求见。“商人?找我作甚?”文田思索。吩咐道,“你带我去见他们。”。会客厅,一白白净净带有富态的五十岁左右男子拱手上前,道:“文亲王,久仰,久仰。一直听说咱们乡有皇室的一支,想要前来拜访,可又怕贸然上门过于唐突。今日听闻您募集乡勇,将讨逆贼,我与好友李四过来略显绵薄。”这白净男人名叫张三,是乡里最大的富人,他身后那位又黑又瘦又高的男人叫李四,冥州的马贩子。文田回道:“先生您客气了,本该小子登门拜访,却让您来看小子,我的疏漏啊。来人,备上等酒菜,向二位先生赔罪。”张三说:“我们就不留下吃了,知道你们要去投军,事务繁杂,就添乱了,见到文亲王就知足了。”随后寒暄了几句张三李四便离开了。
张三李四离开农庄,李四瓮声问道:“三哥,那文田小屁孩不过是一种草喂马的,咱凭什么送钱送马?不行,你自己送的一千两银子,一千斤铁方我不管,我的五十三匹马可不能白给,我去要回来。”张三回道:“刚才你也见过文田,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待人温和,言辞得体,像是个君子”李四说道。张三说:“你常年四处贩马,对乡里不太了解。文田这孩子乡亲都说他有才,为人宽厚。现在兵荒马乱,四处缺马,你这次贩的马,敢去别处卖么?出得去么?你出了乡这马怕不是就让劫走了,至于你的性命,也只能希望贼人心善,图财不害命。”“可这就把马白送了么?那你的钱财和铁方呢?”李四有些不解。张三白了李四一眼说:“铁是铸造装备的原料,和你的马一样,咱身子薄,保不住。至于钱,就当交保护费了,给了这一批财物,在没有明确传来文田他们败亡的消息前,乡里谁动你我都要掂量下,是否糟的住战场下来的三百乡勇。”李四回道:“三哥你就这么信他?”张三说:“文田是皇室宗亲,要去维护皇族的脸面,而且这孩子在乡亲中的口碑挺好的”。皇室宗亲,还没出发呢,就收获了财物,一个好名声,可能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扶你一下。
文田送走二人,找铁匠打造兵器。文田打造凤凰双剑,武军打造武神戟,张屠灵蛇枪。一个黑壮屠夫居然使着以灵动细腻闻名的枪,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三人又每人一套全身铠。去投军路上又聚集200流民投军,此时文田部共500余人。至州府,文田率兄弟二人拜见州长文牧,文牧看到自家学生率众支援平叛,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