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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知道,燕南飞能在‘天涯明月刀’中被公子羽选做替身,实力仅次于傅红雪这种主角级别。
但现在的燕南飞还没到巅峰时期,他拿起青霜剑,走到燕南飞五步距离时停下。
“我若是你,绝不会大半夜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等人。”
燕南飞并未回头,冷冷道:“等会你败在我剑下,就不会这样说了。”
苏墨讥笑道:“你似乎很自信?既如此自信,却为何选我作对手?”
燕南飞成名比他早,如今在江湖中的名声远胜于他。就算赢了他,也是理所应当。如果输了,反而不美。”
燕南飞道:“不是我选的你,而是他们选的你,你是他们对我的最后考验。赢了你,他们才会给我这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苏墨疑惑道。
燕南飞道:“你赢了我,自会知道。如果输了,也就没必要知道。”
苏墨轻笑道:“原来你是谜语人,可我懒得猜谜语。我选择放弃这个机会,你尽管拿去好了。”
他转过身,挥了挥手,“再见,我要继续我的膝枕睡。”
燕南飞显然被苏墨这招破功了,转身呵斥道:“站住!这一战你是躲不掉的。这机会并不是你想放弃就放弃,你不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才能说得如此轻松。”
苏墨停下脚步,背对着燕南飞道:“这么说你今晚非要和我打一场。”
他叹了一口气,“也好,自从受伤后我就没有好好打一场。”
苏墨也想验证一下最近的剑法进境,他刚才故意激燕南飞,就是要先破掉他的心境。
毕竟这家伙以逸待劳,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不仅熟悉了周围环境,还蓄势待发,心境上占了优势。
燕南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平复心情道:“此战虽非生死之战,但我也绝不会留手。你也只管使出全力,刀剑无眼,你我各安天命。”
苏墨回头看向燕南飞,“很好,我很欣赏你的痛快。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胜了,你绝不要宣扬出去。”
“为什么?”燕南飞很疑惑。
苏墨嘴角翘起,“因为我实在不想上名人榜。”
燕南飞不悦道:“等你胜了我,再说这种大话也不迟。”
见苏墨和燕南飞马上就要打起来,小沫担忧道:“赵平,你说他们谁会胜?”
赵平死死盯着燕南飞背上的长剑,“不知道,我只知道蔷薇剑的剑鞘很诡异。”
“它是由血蔷薇的花汁染红,而血蔷薇是由五种毒血浇灌而成。”
“这五种毒血分别取自七寸阴蛇、百节蜈蚣、千年寒螭、赤火毒獗,和那些不忠不义的叛徒贼子。”
“这把蔷薇剑若是遇上‘五毒’之人或动物,血蔷薇的花魂就会复活。五毒的动物或人就会嗅到一种神秘、奇异的香气,眼前火红一片,战斗力也随之丧失,很快就会毙命于蔷薇剑下。但若遇上孝子忠臣,义气男儿,这柄剑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
小沫眼睛亮起,“那我家少爷赢定了。”
“但愿如此。”赵平喃喃自语道。
他其实对父亲遗书里的内容,并没有完全相信,所以他对苏墨并没有释疑。
他接近苏墨,既是出于公子羽的授意,也是自己想要查明真相。
公子羽想知道苏墨是凭什么快速崛起,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丁,成为一个一流剑客,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赵平准备全面细致的观察苏墨,了解他的为人,习惯和爱好。等他真正看透了苏墨这人,他才会决定是否和公子羽合作。
此时,蔷薇剑的剑魂能不能复活,也是他判断的依据之一。
月光如水,倾泻在静谧的树林中。
两道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两尊雕塑,一动不动,树林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
苏墨知道燕南飞苦练过拔剑术,决定不和他比这个。
他突然拔剑,一招‘芙蓉问柳’,剑光如月光般皎洁柔和。
燕南飞的剑也几乎同时出鞘,血色的剑光闪烁,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恐怖。
剑与剑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这死寂的夜晚。
他们的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柳絮飘飞,一招一式都充满想象力。
每一次交锋,都有火星闪耀,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映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轨。
两人的身影、剑光、月光和树林中的一切,都融合在一起,述说着一把剑与另一把剑之间的对话。
当燕南飞看见苏墨使出那一剑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苏墨这一剑,让他觉得像一阵寒风吹过,他的心瞬间变得冰冷。
这一剑并不快,是用一种极缓慢,极优美的动作,像风一样自然的吹过来。
但风吹来的时候,有谁能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哪里吹来的?
燕南飞瞳孔收缩,流露出恐惧之色。
因为苏墨的剑已经破了他的剑光,放在了他的咽喉上,只要轻轻用力,燕南飞就会结束他短暂的一生。
这一刻,他想到了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和葬在蔷薇花下的养母。
想到了幼时,在市井中求生,与野狗争食。
想到了少年时,被人逼迫饲养毒物,在各种毒虫中熬着日子。
最后,他想到自己苦练拔剑十七年,一朝成名天下知。
他的孤心自知,他的苦心孤诣,这一刻都要变成一场笑话。
不过,他很快就从这走马灯一样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因为苏墨收回了青霜剑,并没有杀他。
苏墨觉得燕南飞只是公子羽的一个卒子,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卒子。这样的人杀之无用,不如留下来,还能看看戏。
“你走吧!”苏墨收剑入鞘。
“你真的练剑不到一年?”燕南飞有些落寞,下意识的问道。
苏墨淡淡道:“准确的说,不到半年。”
燕南飞双目中已经没了刚刚的神采,喃喃道:“为什么?”
他弯起腰,似乎想要呕吐,“为什么我练了十七年,却比不过你几个月!”
苏墨一向很佩服这种有上进心,肯刻苦的人,出言安慰道:“你并没有败给我,只是你的剑败给了夺命十四剑,仅此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还是失去了机会,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燕南飞自怨自艾道。
“既然我赢了,你应该告诉我,你说的机会是什么。”苏墨好奇道。
燕南飞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惊恐起来,“我什么都不能说,他们自会找你的。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机会。”
苏墨看出这家伙不会再说什么有用的东西,轻笑道:“你还真是个调皮的谜语人。”
他抱着剑,转身朝马车走去。
“走了!回马车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