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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苏公子,铁公子在不在你房间?”
听声音是小琳,苏墨和怀中的铁心兰对视一眼,小声道:“找你的,看来她姑妈已经跟她说了。”
“嗯,我知道。”
“昨天还以为这小琳是个温婉的小家碧玉,没想到也是真性情的江湖儿女,一大早就来找你讨情债。”苏墨打趣道。
铁心兰看到苏墨脸上坏坏的笑容,有些来气,瞪了他一眼,“不许笑!”
苏墨很听话,真的忍住不笑,但他眼中的笑意还是没藏住,被女人捕捉到了。
“你还笑......”
“啊......”
苏墨感觉身体脆弱处一痛,惨叫一声。
他早该想到,不管多么像男人的女人,一旦和男人在一起,很快就能学会咬人。
“苏公子,是你在叫吗?”门外的小琳听到苏墨的声音,敲门声更急了。
苏墨大声道:“我这里没有铁公子,只有一位铁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
“你让他出来,我有话问他。”小琳也在外面大声道。
“铁公子,看来这姑娘非要当面验验你这女驸马。没想到她就见了你一面,就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太伤人家的心。”苏墨含笑道。
“你还笑,罚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不许看我笑话。”铁心兰说着开始找她的亵衣。
“你果然是个会疼男人的女人,知道我累了一夜,需要好好休息。”苏墨枕着自己双手,看她穿衣。
铁心兰穿好衣服,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下床洗漱。
苏墨知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后,除了能快速学会咬人外,也能快速学会翻白眼。
小琳一直站在在门外,低着头,等着铁心兰。
见铁心兰出来,抬头看去,心上人依旧是一身白衣,不过却是一身女装。
“你真是女人?”小琳不甘的问道。
“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铁心兰认真解释道。
小琳眼眶发红,“我不信,你......你是个骗子。”
铁心兰自己就是女人,但对一个陷入情网,受了情伤的女人也没有办法。
“小琳,你要怎样才肯信?”
“除非......除非你给我摸一下。”小琳认真道。
铁心兰脸一红,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胸膛上放。
“啊,你真是......我恨死你了。”小琳说完就擦着泪往外跑。
铁心兰端着吃食走进来时,苏墨正在打坐练功,补上昨晚耽误的功课。
“你真给她摸了?”
“当然,我必须让她快点死心。”
“但愿如此。”
“我让你躺着,你怎么起来了。”
“哪有人大白天躺床上的,除非你陪我一起躺。”苏墨看着铁心兰眼角的妩媚,笑着说道。
铁心兰脸色酡红,不再言语,埋头吃面。
响午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苏墨一袭青衫,长剑在手,舞剑的动作并不快,但行云流水,颇有几分潇洒飘逸的气质。
他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剑法之中。随着剑法的不断变化,身姿也在不断地调整。
铁心兰静静地坐在湖边,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小琳带着一个手拿长枪的女人,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你就是铁心兰?”拿长枪的女人板着脸问道。
“是的,姑娘有何指教?”铁心兰抱拳行礼道。
“果然有几分卖相,但你不该欺骗小琳的感情,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对男人动过心。”女人冷冷道。
铁心兰看着小琳哭红的眼眶,心中一软,“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在此给小琳赔罪。”
“只是简单的道歉,恐怕不能弥补小琳受到的伤害。”女人不依不饶道。
铁心兰正欲答话,被苏墨拦住,“不知道王大小姐有何指教?”
“你认识我?”女人惊讶道。
“江湖上用枪的女人本来就很少,据我所知,最厉害的就是‘一枪擎天’王万武的女儿,王大小姐。”
看到小琳带来的是个用枪的女人,苏墨才意识到,小琳是‘霸王枪’里面的杜若琳,她和这位王大小姐是焦不离孟的好闺蜜。
王大小姐认真打量起苏墨,傲气道:“算你眼光不错,但我今天是来找铁心兰的,没你什么事。”
苏墨道:“铁心兰是我的女人,你找她麻烦,我自然要管。”
王大小姐冷冷道:“既然你要管,就应该管好你的女人。而不是让她男扮女装,出来骗小女孩。”
苏墨不悦道:“如果她成心要骗,也不会当天就和王夫人坦白。这只是一场误会,王大小姐何必咄咄逼人。”
王大小姐突然话锋一转,“苏墨,我听说你剑法不错。江湖人说话靠实力,今天你我比一场。”
“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搬出去,免得影响小琳的心情。如果你赢了,我们也不再纠缠,这事一笔勾销。”
苏墨见她如此说,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看来你是想一朝成名,用我当垫脚石?”
“不错,我要让江湖中人都知道,女儿并不比儿子差。霸王枪是后继有人的,那就是我王大小姐。”
“可你今天带来的不是霸王枪。”
“霸王枪自然是我爹的兵器,我这杆‘小霸王’也不差。”
王大小姐把‘小霸王’往地上一杵,长枪瞬间入土三寸。
苏墨淡淡道:“很好,我也想知道你这小霸王,是不是能和霸王枪媲美。”
“让我来会会她,你伤还没好!”铁心兰上前一步,拦住苏墨道。
王大小姐看向铁心兰,冷冷道:“既然他有伤在身,你就不应该让他替你出头。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事,女人并不一定要靠着男人,我想你应该明白。”
铁心兰道:“我自然明白,你要找的本就是我。”
王大小姐忽然扭转身,抄起长枪,枪尖对准铁心兰。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小琳她也不舍得。”
真正的霸王枪有七十三斤重,这杆‘小霸王’也差不了太多。
但这杆大铁枪被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随随便便就抄了起来。
她抄枪的动作不但干净利落,而且姿势优美。
铁心兰也面色凝重,缓缓抽出柳叶刀,发亮的刀身,在阳光下亮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