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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月光静谧,梅花幽香。
一对男女,月下对饮。
“你一定要杀小公子?”
“一定。”
“你一定能杀了小公子。”
“是的,一定能。”
“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赵无极肯定知道。”
“赵无极也是天宗的?”
“是的,他昨晚想请我去见小公子,我拒绝了。”
“你还没准备好见小公子?”
“是的,等我准备好了,不用她请,我也会去见她。”
“赵无极比柳三爷厉害很多,柳三爷毕竟老了,赵无极却正在巅峰。而且他很少出手,没人知道他的剑现在有多厉害。”沈璧君担心道。
苏墨见到她眸中的心忧,笑道:“你知道我已经死过一回,自然更怕死,我不会鲁莽的。”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你不是已经帮我选了一把杀人的宝剑,还有你让我有了必须杀人的理由。”
“你是说小公子会对我不利?”
“当然,你生的实在太美,我怕她看见你会嫉妒死。如果她没有真的死掉,她就一定会让你死,或者毁掉你。”
沈璧君道:“你这是夸我,还是吓唬我?”
苏墨道:“既不是夸你,也不是吓唬你,小公子本就如此恶毒。”
“可我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很高兴。”
“你高兴,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她。”
“不是,我高兴是因为你夸我漂亮。”沈璧君笑着饮下一杯酒。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还是有些担心,小公子背后还有一个逍遥侯。”
“逍遥侯成名多年,却从没有败绩,没人知道他武功有多高。”
苏墨笑道:“我听说逍遥侯很喜欢美女,他如果真无敌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抓你这位天下第一美人。”
沈璧君佯怒道:“你这家伙怎么还开起了玩笑来。”
苏墨笑道:“我也听说过逍遥侯的不败神话,但他常年躲在关外,而且行踪不定,说明他不是天下无敌。”
沈璧君道:“我知道公子羽和燕南天这两位大侠,也未曾一败,不知道能不能战胜逍遥侯。”
苏墨饮下一杯酒,说道:“江湖中的不败神话何止这两人,不说已经退隐的小李飞刀、飞剑客和荆无命。就说还在江湖中的几个,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大镖局的司马超群,白云城主叶孤城......”
沈璧君笑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用怕了。”
“为什么要怕,怕的应该是那些藏头露尾的人。”
“是的,怕的应该是他们。”
沈璧君很久以前听过同样的话,那时她父母还陪在她身边。
“大小姐,我还没死,你怎么哭了?”
“噗嗤......”沈璧君破涕为笑。
“大小姐,你怎么又笑了,像个小孩子。”
“苏墨,我相信你。”
“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很想喝醉。”看着沈璧君不停的倒酒,苏墨说道。
“听说男人都喜欢让女人喝醉?”
“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听说这种歪理?”
“小鹿和芊芊聊天时,被我偷听到的。”
“是吗,想不到你还挺无聊,还偷听到了什么?”
“偷听到了很多,比如小鹿喜欢的人是谁,芊芊喜欢的人又是谁......”
原来女人都喜欢听八卦,苏墨笑道:“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沈璧君静静的盯着苏墨,过了半响,说道:“不知道,也许没有这个人。”
苏墨感觉气氛变得暧昧,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酒,味道不错。”
“这是好酒,味道自然不错。”
“确实是好酒,你为什么不尝尝?”
“我喜欢桂花酿,也只喝桂花酿。”
夜深人静时,沈璧君没有醉,苏墨却醉了。
朦朦胧胧中,一个女人,面如秋水,眼含春波。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直到东方既白,才缓缓沉寂。
苏墨在一抹羞涩的红色帷幔中醒来,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看着床上的痕迹,心中轻叹,喝酒误事。
是大小姐,还是思思,他真的不记得了,像一场春梦。
“苏少侠,老太君请你一起用膳。”沈忠敲响了苏墨的房门。
苏墨打开门,看到沈忠恭敬的向他行礼。
“苏少侠,小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有眼无珠。”
苏墨没有理他,径直走出了屋,走了几步后才说道:“我没记得你得罪过我,我想你肯定记错了。”
沈忠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苏少侠说的是,是小人记错了。”
随沈忠来到饭厅,沈太君笑着邀请苏墨入座。
“小苏,昨晚睡得还好?”
苏墨心中咯噔,有些心虚,见沈太君笑容依旧和善,没有其他意思,笑着道:“托老太君的福,睡得很好。”
“那就好,我有件事要麻烦小苏你。”
“老太君尽管吩咐。”
“宝珠山庄朱宽朱二太爷要过寿,我准备让璧君走一趟,她很少出远门,你能不能替我送送她?”
“老太君是让我保护大小姐下江南,去宝珠山庄祝寿?”
“是的,拜完寿,再帮我把她送回来,可以吗?”
苏墨沉吟片刻,“老太君,实不相瞒,我被一个恶毒的敌人盯上了,大小姐跟着我可能更危险。”
沈太君笑道:“我只相信你,璧君也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能完完整整的把她带回来。”
苏墨琢磨了一下“完完整整”,“好,既然老太君信任我,我一定完完整整把大小姐带回来。”
沈太君道:“你们要在四月十五之前赶到,听说朱二太爷今年破例做寿,是为了替他的独生女选女婿。”
“姑苏朱家是江南声名最显赫的武林世家之一,朱大小姐不但是有名的美人,还是有名的才女。”
“此刻江湖中还未成亲的公子侠少,只怕已经有好多开始往江南赶了。”
“小苏你也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成为朱家的乘龙快婿。”
苏墨莞尔,“老太君说笑了,小子没有这个打算。”
沈太君笑道:“就算不参加选婿,去凑凑热闹也好。到时,江湖上的年轻俊彦都会到场,年轻人最爱出风头,以你的本事,说不定可以出大风头。”
苏墨笑道:“老太君说的有理,这样的盛会,想必可以交到很多朋友,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那你还等什么,出发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太君真是雷厉风行,苏墨没想到是立马出发,难道这是沈府计划好的行程。